禁的是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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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景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谁,但转而他便明白过来,摇着头表明不知。简叠仰头深吸一口气,忽然讽笑:“花糕本无罪,然而有罪的是始创它的人,他想禁的哪里是什么花糕,他想禁的……”是你。
可你,又到底是不是他呢?
景葵最终也没得到答案,脖子仰着几乎快断裂,简叠最终低眸再次看他,笑中带着怜悯:“他想禁的人以及你想寻的人都是同一人,可惜你寻不到他。”
要不是简叠是自己的师弟,光他这卖关子的死样子就足以让他将他胖揍一顿。
简叠瞧出他愤愤不满,最后风轻云淡地告知他答案:“他是魔族首宫——离焰宫当年风光霁月的少君主。”
听到“离焰宫”三个字,景葵抿唇陷入沉思,即便他用这光明正大的四字来形容那位,然而与魔族有了牵扯,怕是师尊晓得以后,小命不保。
终是让他知难而退,不再为那人千方百计寻找良药,简叠舒心地拍拍他的肩:“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回去洗洗睡吧。”
景葵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简叠一脚踹出门外,他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在简叠近乎鄙夷的神色下消失。
简叠瞥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草丛,无声捏了道烟飘向那处,待草丛再次想起簌簌声才转身合了门。
次日天未明,玉熙烟出门的时候,便已不见了自己那小蠢徒,得知他又跑去了药访居,后悔昨日的惩罚过轻,应当让他每日抄三十遍门规,瞧他可还有闲空去找金大咸鱼。
说起金以恒,他虽贵为一条上等咸鱼,平日闲得自在,却并非懒做之人,也无赖床的习性,可这天未亮,是个人是个仙也将将初醒,他一睁眼,便瞧见一张大脸瞪着双眼盯着自己,没点心理承受力的人,着实禁不住他的恐吓。
金以恒从榻上起身,推开伏在榻边顶着黑眼圈盯着自己的人,无奈道:“这一清早来,是又有何事请求于我?”
景葵眨了两下发酸的眼睛,替他穿鞋递衣:“师伯英明,侄儿却有所求,此事也只有师伯能帮到我。”
没被人伺候过,见他这般殷勤,金以恒稍显别扭:“不必为我更衣,所求何为,你说来听听。”
景葵直言:“侄儿想去仙林大会。”
穿衣之间,金以恒正经道:“仙林大会所去之人皆非凡品,你修为尚浅,去那种场合免不了遭人欺凌,你师尊不带上你,也是为你好。”
景葵并非蠢笨不知事,明白尊长的用心良苦,可到底惦念着与师尊同往,便又求道:“侄儿保证不给师伯添麻烦,师伯就带我去吧。”
金以恒理着衣领并未应答。
话本有云,精锐说服之道应当懂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景葵酝酿了一番情绪,低眉垂首,言语恳切真诚:“我虽知晓自己弱小无能,并不能为我师尊做些什么,可现下我既是他的徒儿,便有责常伴他左右,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师尊往日的那几百年,我未曾参与,可今后的每一日,我都不想错过,他途径的每一个角落,览阅的每一处景色,我都要一一历经,去走他走过的路,尝他所尝的苦。”
今后的每一日,都不想错过……
走他走过的路,尝他所尝的苦?
临门之际的玉熙烟驻足在门外,听此言,暗自失笑,本想来瞧瞧这小蠢货整日偷来药房居做什么,是要抓他回去罚抄门规的,不曾想这小蠢货人虽笨,背地里竟会这般甜言蜜语。
掩住心底的那份欢愉,他静悄悄退出药房居。
近日,便不罚他好了。
垂眸瞧着跪坐在脚边的人,金以恒默言,半晌才道:“你何时学会了背那话本上的酸言酸语来糊弄尊长了?”
“……”景葵忽地抬首扑扇着一双无辜又无害的大眼,“师伯如何知晓?”
金以恒顺手从案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他:“不巧,前两日你落在我屋中的话本,我随手翻了两页。”
葵:“……”
嘤嘤嘤,计划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