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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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刚好是体育课,林舟重文轻武,是个标志运动低能儿,她宁愿连上两节化学,都不愿意跑完课间操后再跑一个八百米,因此果断选择拿徐森淼当挡箭牌,陪她去找老师拿了假条,也给自己也拿了一张,美名其曰班长放心不下照顾同学。徐森淼的眼睛看着严重,实际上只是一点外伤,躺了一个课间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林舟眼睛一眨,她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因此演戏演的很到位,进了办公室立刻瞎子似的紧紧握着林舟的手,半眯着眼,随时准备来一出盲人摸象。
老师看她俩一眼,就知道伤情多半有演的成分,不过高考不考体育,因此也没计较,刷刷签了名,恩准她俩在教室上自习。
这个时间没留作业,新考的卷子也没下发,没有错题要整理,林舟盘算了一下,凑过来又细细看了看徐森淼的脸:“痛不痛啊。”
徐森淼摇了摇头,右眼虽然裹了纱布,但上过药后痛觉已经很微弱了,只是一只眼不好判断距离,所以一直握着林舟的手。
临近正午,温度慢慢升上来,林舟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分给徐森淼一半,算是拐人走的报偿:“那我们逃课吧。”
去年元旦晚会高一部出了个歌曲串烧,音乐老师点了几个特长生组了一支小型乐队当伴奏,林舟负责管理音乐练习室的钥匙,后来元旦结束,老师把这茬忘了,钥匙也就一直没收回去,于是建在顶层、远离教室和办公区的练习室,就成了林舟的秘密基地。
四月份离艺术节还远,不会有人跑来训练,林舟轻车熟路的开了门,探出头四下看了一圈,确定里面只有钢琴和合唱台,没有活物,赶紧拉着徐森淼进了门。
刚一进门,就看见朝阳的窗户底下摆了一排绿植,徐森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点纳闷:“这里怎么会有花。”
“应该是老师们放上来的。”林舟蹲在一排花盆前,把够不到阳光的天竺葵往前推了推,“你看这盆生菜,可能是朱老师的,我听邓邓说,朱老师什么花都养不活,最近改养生菜了,说是减肥用得上。”
长大的这些年里,徐森淼幼时的机敏逐渐酿成了少女的沉稳,开心起来不会像小孩一样张牙舞爪了,她总没什么能说话的人,甚至有点不太爱笑,这会儿却忽然被林舟一本正经的语气戳中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笑的夸张,有点控制不住的样子。
林舟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结果被她带动着,也有点控制不住,一边笑一边解释:“真的呀,老师老师说食堂不卖沙拉。”
练习室用的是舞房的木地板,躺上去很舒服,林舟和徐森淼伪装成花,并排躺在地板上晒太阳,林舟刚刚笑的太凶,这会儿有点咳嗽,徐森淼便转过来拍她的后背,拍了好一会儿林舟气息才平稳下来,身子被晒暖融融的,自在的伸了个懒腰。
窗外云淡风轻,阳光静好,正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新生的爬山虎顺着屋顶露了头,在玻璃窗外摇摇晃晃的。
徐森淼看了一会儿,对林舟说:“刚到南方时,我和爸妈住在一户城中心的老房子里,那房子地理位置特殊,不许改建,屋顶的砖缝里长了野草,春天时会爬满一墙的爬山虎,不过没多久,我们就搬家了。”
林舟没有好奇搬家的缘由,只是问:“那第二个房子呢。”
“嗯。”徐森淼闭上眼睛想了想,“第二个房子是铁路局的家属院,出门就是过街天桥,桥下种了一棵苦楝树,很大很大,叶子都挂在栏杆上,跑的太快的话会被树枝勾到头发。”
“苦楝树?”林舟重复,一字一顿,“恋爱的恋吗?”
“不是。”徐森淼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里一笔一划的写:“苦楝,木字旁。”
林舟握了下手,轻轻问:“开花吗?”
徐森淼点点头:“开,白色的、一小丛一小丛。”
林舟想了想,翻了个身:“像是杜梨?”
“有一点,不过杜梨更好看。”太阳慢慢移动,这会儿有点晃眼了,徐森淼撑了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后来又搬家,巷子里就有一棵杜梨,树下正对着一条小溪,春天里风一吹,花瓣就会落到水里。”
林舟仰头听她说,随手把够不到阳光的几盆花往前推了推,朱老师的生菜因为“有关系”,占了个绝好的位置,等给所有花排好队形,林舟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徐森淼走到练习室另一侧的窗户前,伸手推了推,推开了一条缝后就不敢用力了。
练习室建在顶楼,窗外就是楼顶天台,学校怕学生出危险,天台的门常年上锁,不过这边的教室没人管,骨架细的学生若是胆子大,可以从窗户翻出去。
去年元旦晚会结束,林舟和同学上来还演出服,那时天已经黑了,她独自一个人留下整理卫生,窗外忽然有人放起烟花,离的很近很近,似乎爬上天台就能碰到,林舟心痒得很,然而都把窗户推开了,却还是不敢。
天台正对着水库,堤坝边就有一棵杜梨树的,林舟扶着窗框积攒勇气,刚攒起一小团,就见徐森淼就着她的手把窗户推开了,春日的风灌满了整个屋子,约莫二十六七度的样子,温温柔柔的卷起她们两个的发梢。
窗台不高,徐森淼双手一撑就坐了上去,轻巧的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徐森淼体能很好,能跑能跳,小时候玩丢手绢都比林舟利索,此刻一闪身就不见了,林舟突然被扔下,原地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生起气来,默不作声的从一旁搬来钢琴椅,手脚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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