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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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灿霓出门匆忙,手机电量告急,拐到候诊大厅租了一个移动电宝,回来时尹朝的病床边多了一人。

    “咦,你不在上班吗?”

    姜婧双手插在白大褂里,“晚上没什么大事,出来打个酱油。”

    元灿霓立刻跟尹朝坦白,“我可没跟她说。”

    尹朝不喜欢兴师动众,看一堆人围着他哭丧,入职前给自己下了“铁律”:不残不死不通知家人。

    姜婧淡淡道:“我同门跟我说的,霓霓刚送我来上班他见过。”

    尹朝叹道:“是了,这个医院到处都是你的眼线。”

    姜婧又重复一遍医生的诊断,叫尹朝放心,等明天转到烧伤科普通病房她可以照看一下。

    “哎,搁这等我呢。怎么就碰上你轮转到烧伤科去了。”

    尹朝哀嚎一声,两眼一闭,只能装睡打呼。

    元灿霓和姜婧相视一笑。

    姜婧眼神一转,轻声说:“刚我听说商宇也来医院了。”

    元灿霓愣了愣,换一只手扣住手机和充电宝,挤出一个笑,模仿尹朝前头的口吻,稍显中气不足。

    “这个医院到处都是你的眼线。”

    姜婧说:“许卓泓问我哪个医院晚上看发烧好一点,商宇情况比较特殊,怕病情影响身体其他机能。我就让他来我们医院。”

    “刚才手忙脚乱,没说上话。”元灿霓闷声闷气。

    姜婧不做他想,应了一声。

    尹朝早已睁开眼,交替盯着她俩,烫伤与困顿没影响他的锐利,目光像审判嫌犯。

    “原来他叫商宇啊。”

    姜婧讶然:“你也见到了?”

    “没有,”尹朝说,“就是以前霓霓老是提,我那谁我那谁——”

    苍白的脸浮现两朵红晕,元灿霓恨不得捂住他的嘴,瞪他:“我哪有!我一直说的是商宇。”

    姜婧跟商宇高中同届不同班,当然听说过他的绯闻,可不止一条,有人说商宇初中就跟元灿霓谈了,更多人说女友另有其人。元灿霓从来没透过底,她一直默认后面一种说法,毕竟那对后来一起赴美留学了。

    翘班不宜久留,姜婧没计较太多,检查自己的笔还在口袋,便回科室。

    尹朝幽幽盯着元灿霓:“原来只有我知道你初恋的秘密?”

    元灿霓又拢了下披肩,垂眼把电宝递给他,“先给你充一会吧。”

    尹朝的目光定定锁住她,非要审出一个结果,元灿霓哪里是他的对手,投降伴随着难堪:“只是一厢情愿。”

    尹朝于心不忍,接过电宝,“我喊我同事过来送你回家睡觉。”

    回到翠屏苑,已过零点。

    元灿霓又在笔电上捣鼓,文档打开太多,正在编辑的这个只显示了一部分标题《26岁……》。

    里面是好几页的愿望清单,开头许多条目已经划掉,标注了日期。时间线一部分错乱,一部分顺序。

    她拉到最后一个条目“跟商宇见面”,加粗标红,打下昨天日期。

    其中还夹着长长的未完成条目,一下子跳到结尾,她有些不知所措。

    次日元灿霓由闹钟叫醒,准备去替尹朝同事的班,一开门便迎上尹朝的母亲。

    罗彩芳在她爷爷元生忠的别墅当住家阿姨,也算元灿霓的阿姨,但胜似阿姨。她以前那张一米的床铺就打在地下一层保姆间外的走廊,与采光井毗邻。

    芳姨每周日休息,基本每个月过来一次给他们做顿丰盛的,或者捎一些老乡带回的特产。这天就说好送腊肠,计划给昨晚的砂锅打乱,元灿霓接到人只能往医院里带。

    无论安慰多少次“尹朝过几天就能出院”,芳姨还是哀声连天,又开始老调重弹早知道不让他上公安大学。

    芳姨让她指个路,自己进去,“霓霓,老先生让我喊你中午前回去一趟,你可别忘了。”

    芳姨把元生忠称为老先生,元灿霓父亲一家三口分别是老板、老板娘和小老板,必要时在前面多添一个“东家”。

    家事让一个保姆传话本来稍显怪异,但芳姨宅心仁厚,在元家十几年,早习惯了传声筒的角色,除了打骂,元家人几乎不会理会这个孤女。

    就连元进凯上了高中后,成熟几分,一门心思追女神,对元灿霓的猎杀也降级成了漠视。

    元灿霓只得打车回荔茵嘉园。

    元家早年婆媳关系不和,元生忠携妻子另住一栋庭院式别墅,远香近臭,家庭关系维系了表面和洽。后来这份平静曾被元灿霓的到来短暂打碎。儿媳邹小黛嫌弃野丫头,可论先来后到,她才是那个“小三”。儿子元传捷沉默如隐形,始终不愿面对十几年前犯的迷糊。孙儿元进凯滚地大闹,拒绝抢食的半路姐姐。

    元生忠拿出董事长的魄力,替儿子收下丧母的元家骨肉,宽慰众人说相信他,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元家人今日倒来得整整齐齐。

    “爷爷,听说您找我。”元灿霓恍若进了老总办公室,泰山压顶,准备接受批斗。

    元生忠扶着精致的拐杖头,冷哼一声,白胡子似跟着翻飞,目光撇向扶手——

    那里不规不矩倚坐着他宝贝的孙子。

    元进凯从身后抽出一样东西,啪地甩向茶几。

    文件袋里的白给木头的暗红衬得愈发刺目,再探身细看,可见那句关键病史:5年前切除左侧卵巢畸胎瘤,检查结果原发性不孕。

    “咦,早上怎么也找不到,原来忘在这里。”

    元灿霓嗓音轻盈,正待弯腰拾取,却被元进凯一把抢回,免得给她再用一次。

    她没抢,反正只是赝品。

    元生忠把拐杖当禅杖用,跟法海似的,舂一下地板,用行将朽木的声音呵斥:“你病历上写着什么东西,怎么能让外人看到这种东西,晦气!”

    “当初我说身体里长了东西,你们怀疑是怀孕,我说卵巢畸胎瘤,你们也不相信;现在病例上都写着了……”

    元灿霓像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也是一部分事实。她的表情毫无破绽。

    “你是给男的打胎打多了吧!”元进凯抱着胳膊,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都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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