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天光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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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混沌在记忆长河里。

    醉色二楼的走廊，顾彦只手撑在围栏边，震耳欲聋的舞曲慢慢减弱，奢靡的夜生活经久不衰，手机的邮箱提示音响起，他的视线略过。

    没什么意外，斯图加特那边的简讯。

    时差不同，总爱在这个阶段扰人清净。

    电话铃声又不合时宜应接传来，盯着熟悉的号码，记忆回笼，顾彦眉头微皱。

    mia的声音伴随接听键，在耳边突兀响起，“aphasia，晚上好。”

    还没等到下一句，顾彦直接打断，没什么耐心：“麻烦你抽空查查国内的时间。”

    半夜，很难说出不打扰这三个字。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mia赔笑，对于顾彦的脾气，她在俱乐部这些年也摸了个门清。

    但狂总归有狂的资本。

    顾彦转了个身，轻倚在护栏木杆上，微眯着眼眸，“最好没有下次。”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直直拒绝。

    mia不恼，有的是耐心，并不在意顾彦的冷言冷语，“是我考虑不周，主要是车队这边的通知很急，你的退役消息过几天就会公开。”

    顾彦不作声，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aphasia，我们都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这片土地随时都欢迎你回来。”

    他这个人，只有留在斯图加特的赛场上才能熠熠生辉。

    顾彦不语，没什么动摇的意思。

    “何必呢，除了这里，你没有更好的选择。”mia不懂，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顾彦回国，无疑是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突兀的一声笑，带着凉凉冷意，顾彦换了边接听电话。

    mia停在嘴边的话一顿。

    “mia，与其说我，倒不如坦白点，你们俱乐部还能找出什么像样的选手。”

    但凡有别人，都不会求着一个中国选手重返赛场。

    “我离开斯图加特的时候，你猜多少车队向我抛过橄榄枝。”顾彦淡淡开口。

    他看过太多封邀请函，至少十多种语言的版本。

    没有烟，他就拿出打火机在手心里转了两圈，火光一下蹭到眼前，映在黑屏手机点星光。

    温热半边脸庞。

    mia也很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你都没同意。”

    “这不代表我要留在斯图加特。”顾彦来回拨弄着打火机的搭扣，百无聊赖地合盖，扔进兜里。

    他没剩什么耐心了，语气厌厌。

    “至少，你曾经是这里的队长。”mia知道有种办法叫打感情牌，但很显然，这招对那边的人来说，很没有用。

    在mia看来，顾彦这人大概没什么所谓的感情，也就没机会用这张牌。

    “aphasia，你应该明白，只有在斯图加特的赛场上，你的战车才有意义。”

    f1从来不是徒有虚名，是顾彦次次冲破重点的桂冠。

    然而在国内，它面临着没有出场机会。

    这才是每个赛车手的不甘心。

    但顾彦不以为意，他单手捏成拳又放下，“mia，我退役的原因你应该有所耳闻。”

    “还是你觉得，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把之前的事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