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爱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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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p>他把他自己包装成一个没落的英国贵族,只能骗一骗像海颜那样的女人。</p>
“第二遍。”陆放峥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所以想回希尔斯堡看看么?曾经的女主人?”</p>
司槿仍然在笑,笑意的末尾却只余苦涩,“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女主人。”她觉得她像是花园里面随处可见的熊蜂,连蝴蝶都不是。</p>
“但你要说想念的话,是的。”</p>
她脑海里浮现起大片大片碧绿的草原,城堡花园里从三月一直开到九月五颜六色的花朵,爬满窗户的紫藤花,还有花海之中藏着的,青色的苹果与啤梨。</p>
陆放峥没有反驳她,“作为Hillsborough集团的管理者,我已经知道邵川被行政拘留的事,并且已经邮件通知董事会。”</p>
“他的级别还没有到需要董事会商量决定去留,我认为他不再适合为Hillsborough工作,他的职位很快便会被撤去。”</p>
他一直都是邵川触手不可及的上司。甚至她从希尔斯堡离开之后,彼此再重逢,也是在Hillsborough的中国区年会上。</p>
她作为家属,穿着一条鱼尾裙出席,与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波光粼粼的是她的眼睛。</p>
可惜这眼睛在望见他的那一瞬间里顿失光彩,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放在侍从的托盘里。</p>
提起裙摆,他的美人鱼又想要逃。</p>
陆放峥看着司槿从他怀里站起来,跨过他的身体,最终还是习惯赤着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位海女士呢?成为邵川正式的女友了么?”</p>
司槿找到了丢在角落里万分可怜的丝袜,将它捡了起来。早知道还要用,刚才就不对它那么粗暴了。</p>
她在镜子前坐下来,开始往自己纤细的小腿上套丝袜,“应该是吧。她费劲心机终于盼到我和邵川取消婚约这一天,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呢?”</p>
哪怕是同样知道了邵川被行政拘留的事,她也是进去陪着他办手续,陪着他一起出来的那一个。</p>
蠢得不可思议。</p>
“他们应该永远在一起。若他不是遇见了我,他们以为我有那样的家庭,性格就一定是软弱的。”</p>
这不是陆放峥真正想要探究的事,因为他知道她从来不是。</p>
“那么我呢?”</p>
司槿怔愣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他笑了笑,“从我发现他召/妓开始,我和他就已经分手了。你和海颜不一样,不要自轻自贱。”</p>
陆放峥重新在床上躺下来,经历过十二小时的飞行,他还没有能够把时差调整过来。</p>
“我是什么?”</p>
司槿回过头去,取出口红,对着镜子描绘着自己刚刚被他深吻过的唇。“Lover.”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他。</p>
“情人,爱好者,婚外的情侣。”他一一细数着,“你是在欺负我中文不好么?”</p>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给你机会自己去理解。”司槿在在镜中和他对视着,用这支口红在光洁的镜面上写下了这个单词。</p>
“这样就不会有别的女人来这里了。”</p>
她是在故意气他,陆放峥懒得和她计较。“还准备继续和海颜争《TREADs》主编的位置么?”</p>
司槿耸了耸肩,“是她要和我争,我志在必得。”</p>
《TREADs》主编即将高升到总部,给了她和海颜这两个资历差不多的副主编一人一个机会,在下一期杂志二十周年特刊上各自带领团队完成一个项目,择优录取。</p>
她的项目已经做了一半,她相信能比预期的效果更好。这个位置……她也已经仰望了许久了,现在在她触手可得的地方。</p>
桌上杯子里的红酒剩了一半,司槿将它举起来,同陆放峥遥遥致意,而后一饮而尽了。</p>
酒瓶之中还剩下小半瓶,她想了想,将剩余的红酒都倒进了一旁盛放着玫瑰的花瓶里。</p>
玻璃花瓶之中,呈现出同玫瑰一般娇艳欲滴的红色,“那么你呢,什么时候回英国工作?”</p>
陆放峥的神色重新慵懒起来,“从你的床上起来以后。”</p>
司槿又笑起来,比玫瑰更添颜色。留给他一个遥远的吻,吹熄了手边的蜡烛,看着整个房间昏暗下来,快步离开了。</p>
好梦。她在心里祝愿他。</p>
司槿行走在酒店的长廊之上,手机亮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的归属地来自那个她陌生又熟悉的南方小城。</p>
她进了电梯,在这个电话将要结束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p>
“思槿……思槿……“背景音断断续续,嘈杂无比,她听见了救护车尖锐的声音,压过了女人的哭泣。</p>
那些潮湿的记忆,纷至沓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