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母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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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先生。”</p>英国时间是上午九点，陆放峥的声音听起来却很疲惫，他在一瞬间明白了司槿在说什么，语调慵懒。</p>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p>
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p>
司槿笑起来，刚准备要开口，忽而听见了门铃的声音，“你等一下。”</p>
她刚刚搬到新的房子里来，有一些不得不完成的交际。隔壁的一位老奶奶一个人居住，常常会送一些自己做的甜品给司槿。</p>
她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而后愣在了门口。她很快想起来她应该先给陆放峥一个交代，“我晚点回电话给你。”</p>
门外的中年女人勉强同她笑了笑，“小槿，我可以进去吗？”</p>
司槿站在门前没有动，“邵伯母，您进来之前，我想先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如今的住址的。“</p>
来人是邵川的母亲，她原来是一个从容端庄大方的女人，此刻却略微显出窘迫，“我答应了那个人不说的。”</p>
司槿并不打算退让，“如果您不能说的话，很抱歉，今天我不能请您进来。”</p>
她低头犹豫了片刻，“是房产中介，他给了我你的号码，和新的地址。”</p>
卖房和买房，为了减少麻烦，司槿都是委托同一个中介完成的。她会追究他的责任的。</p>
“邵伯母，您进来吧。”</p>
邵川的母亲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第一次造访司槿家，并没有东张西望引起她的不适。</p>
其实比起邵川，他的父母对她而言才是更有吸引力的。他们都是高校教授，很有学识，对她也一直都很好。</p>
她原来总觉得邵川虽然能力平平，可并不是一个坏人。彼此的家庭是他们这段关系，他们未来生活的下限，却没想到他自己突破了这个下限。</p>
司槿请她在餐桌旁坐下来，将餐桌上没吃完的面包和蔬菜拿回了厨房里。</p>
“小槿。”她很快开了口，“我和邵川的爸爸前天看到新闻才知道你们分手的事，找到了你们的房子里，却被告知那房子已经卖了。”</p>
“是那个女孩插足了你们的感情吗？”</p>
她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再一次伤害到司槿。</p>
“这个问题，或许您还是直接问邵川比较好。”她表现地很冷漠，她没有义务为邵川的父母解答疑惑。</p>
“小槿。”她忽而握住了司槿的手，眼睛里满是祈求。</p>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一切一定都是邵川的错。你能不能告诉我？”</p>
既然邵川的母亲去了他们的婚房，看起来这段时间无家可归的邵川应该是跟海颜在一起，并没有回家。</p>
她的确有可能是一无所知的。</p>
“很抱歉，伯母。我想您还是应该自己去问一问邵川，毕竟我答应过他不会让你们知道这些事。您只要知道我和邵川已经结束了，并且再无可能便足够了。”</p>
“很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我们之间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了。”</p>
她解锁手机，打开了叫车软件，“您是打车过来的吗，我帮您叫辆车，送您回家吧。”</p>
邵川的母亲从座椅上站起来，眉目间都是一个母亲的心碎，“小槿。”她向她鞠了一躬，“是伯父和伯母对不住你，你是个好孩子。”</p>
司槿的心蓦地软了下来，她的手停顿了片刻，最终按下了“确认呼叫”。</p>
“我从来都不觉得家庭教育是决定一个人最重要的因素。”若真是如此，她就该是烂到泥里的一个人。</p>
她没有停下送邵母出门的脚步，“伯母，我和他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行差踏错，您不用太过自责。”</p>
走到门口的时候，邵母停下来，看起来十分艰难地开了口，“小槿……”</p>
回想从前，司槿心里还有最后一点温情，“伯母，您还有什么事？”</p>
或者是司槿的态度给了邵母错觉，“伯母知道你已经把你们之前的婚房卖了，既然是婚房……卖房的钱应该还给我们一半。”</p>
她怕司槿不同意，“其他的钱你都可以拿走，但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如果你刚刚买了房子手里钱紧张，可以写个借条，后面慢慢还给我们。”</p>
“借条？”司槿从没有听过那么好笑的话。</p>
但她应该知道这世上的母亲永远都是向着自己的孩子的，除了严琴。</p>
“邵川在和我取消婚约的时候是和我签订了协议的，我只会按照协议走。您慢走，我不送了。”</p>
邵川母亲几十年的修养和体面让她没法死缠烂打，司槿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p>
她走到房间的飘窗上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的一切都忘记。拿起了她的电脑，习惯性地查看起了邮件。</p>
最上面一封五分钟前发来的邮件，来自《BELL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