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网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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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槿和程歆一起提着刚刚买好的蔬菜和肉往回走。</p>

    “你当时不是说什么‘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回国’吗？怎么还是晚回来了，我的假期都结束了。”</p>

    程歆拿着更多的东西，有些气喘吁吁的，“有个朋友买到了伦敦新年的烟花票，所以我就把回国机票改签了。”</p>

    “伦敦的烟花有什么好看的，人那么多。”</p>

    司槿望向她，开始打趣，“哦？不会是有情况了吧？”</p>

    程歆用手肘推了推她，“是女性朋友啦。拜托，我认为这世上无论是有恋人的，还是没有恋人的人，都值得得到幸福。”</p>

    “我一直都想去看伦敦的烟花，这次看到了，所以开心不行吗？”</p>

    司槿躲开了，“还不如早点回国看看我。不过，农历新年还没有过，我们可以一起过年。”</p>

    换做程歆笑着望着她，“你和‘霍根施拉格’先生怎么样了？”</p>

    “很好啊。”司槿点点头。“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p>

    程歆收回目光，“那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呢？难道他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吗？”</p>

    司槿按下了电梯的关闭键，“你知道我的。你也知道是为什么。”</p>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沉默下来。电梯门打开，司槿按下了“18”的按钮。</p>

    程歆很快就把刚才的问题忘记了，“和平路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我以前只是路过。”</p>

    说到这里，司槿又笑起来，“我本来以为他买的只是大平层，谁知道是别墅。”</p>

    “我其实一直觉得圣诞节这种节日过不过其实也无所谓，可是那天我从年会教堂里出来，发现下了雪，觉得自己忽然很想他，很想见到他。”</p>

    她抱怨起来，“一整个别墅诶，做完那些圣诞装饰的时候我都快要累死了。”</p>

    程歆仍然在笑，“但是他回来的那天你过得很开心。”</p>

    司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p>

    她忽而想起来，“我跟你说的孟禾的事你不要往豆瓣上搬啊，都已经过去了。那天在场的除了孟禾团队里的人，剩下的一共也没有几个。”</p>

    “万一流传出去，她怀疑我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怕影响安仪，她们本来就是死对头。”</p>

    程歆摇了摇头，“可惜了，我又失去一个成为豆瓣瓜主的机会。对了，还没有恭喜你，《BELLA》新任主编，这一次做的很不错，主流媒体都点名夸奖了诶。”</p>

    “主要还是因为做了慈善。我知道有人说我沽名钓誉，有人说我利用这十位女性的流量来恰烂钱，我都无所谓，毕竟那些穷困的女孩子真的得到了帮助。”</p>

    这是酒店式公寓，从电梯里出去，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p>

    程歆一下子泄了气，把东西放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会儿。</p>

    “我真希望你的圣母光辉照耀着我，这些东西就能一下子轻如羽毛——我不是说你做错了，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像个菩萨。”</p>

    司槿晃了晃她的脑袋，把程歆留在身后，先一步走过了拐角。但她很快就停了下来。</p>

    “小槿！”走廊的尽头有两个人正在朝她奔跑过来，在那一瞬间里，司槿毫不怀疑他们会将她吞噬掉。</p>

    徐之咏先跑到了她身旁，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而后回过头去，看着气喘吁吁，满眼含泪的严琴。</p>

    司槿冷静下来，“你们是怎么找来的？”圣诞节之后，她又换了号码，也一直住在和平路的房子里。</p>

    他们找过来，是没有理由的。</p>

    严琴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她想要开口，却一下子捂着脸蹲了下去，泣不成声。</p>

    徐之咏仍然懵懂，松开了握着司槿的手，转而轻轻拍着严琴的背。</p>

    无可救药。司槿摇了摇头，坚定地朝着家门走去。</p>

    她才走了一步，脚踝便被严琴抱住，她维持不了平衡，差点一下子摔了下去。</p>

    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翻涌起来，“严琴，你到底想做什么？”</p>

    奶奶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从此以后她和桐安，和那座她生长的小镇，只剩下一座小小的坟茔有所关联。</p>

    徐之咏站在一旁，抬起头来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尽是天真，他没法表达出大人那种复杂的情感，“爸爸生病了。”</p>

    严琴终于从她巨大的悲伤之中稍稍缓解，她松开了手，毫无尊严地跪在了司槿面前。</p>

    程歆早已经走过了拐角，她放下东西，站在司槿身旁。</p>

    “你爸爸……你爸爸他得了胃癌，医生说不是良性的。其实他前几年就有症状了，只是一直拖着没有去看……他喝酒……”</p>

    严琴的话没有逻辑，却仍然将司槿禁锢在了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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