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妆洗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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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语的沉默中，一直被截断话头的林建业找到了顺利说完的机会：“那个，我没说节目组要换c啊！”争执了半天的两人：……
“啊？”默了瞬，正主的声音才弱弱地再次响起：“不换吗？”
语气竟然好像还有点莫名的遗憾？
“……不会，”林建业道：“高导只是让我过来是想和你说，mv录制延迟的事他很抱歉，但他承诺，你的c位绝对不会丢。”
——“绝不能换c！”
会议室，《闪光少年》节目组高层因初c风波齐聚于此，导演高坚昌一开口，就表明了态度。
“这是选手们自己票选出来的，完全符合规则，怎么能换？”
“哎，高导，”副导魏福发在坐在其下首处，却是道：“但是我们节目不是以全民制作人的意见为本嘛，既然观众群情如此……”
“可初c当初定的就是练习生内部选！”高坚昌立刻反驳。
“何况，就算要看制作人意见，那也得看真正追了节目真正在投票的制作人！郁殊现在的票数可不低！”甚至可以说，出乎意料地高……
一席话合情合理，被噎得半死的魏福发暗暗咬牙，只能道：“那也要考虑舆情嘛——”
说到这，他顿了顿：“投资商那边的意思是，这个选手现在负面影响太大，节目组还是得处理一下。”
“什么意思？”听到他扯出这面虎旗的高坚昌一瞪眼：“当初不是都说好了，节目让我全权负责，他们不插手，合同也写了……”
“那合同还写了你的决策不能违背节目利益！”魏福发提声道，语气陡然又变得意味深长：“老高啊，都是这个圈子混的，也都这把年纪了……”
什么要做一档完全公平透明正面的选秀？“太天真可要不得……”
“你！”完全接收到他背后威胁意味的高坚昌脸色愈变，习惯性地就想回嘴——就像是年轻时无数次对投资商拍桌子般，然而如今，他张了张口，只是道：“那郁殊现在的争议，对节目也是热度……”
“那是黑热度！”看到他这憋屈模样的魏福发得意道：“老高啊，不是你说的，我们要做正面的选秀？”
“……反正，初c绝对不能换！”高坚昌只能狼狈地道，梗着脖子守住最后的底线：“不然，这导演也另请高明吧！”
“那怎么行？” “高导，我们可是都要跟你的！”……
听到这，先前看着两位交锋时没说话的其余几人都急了，纷纷出言相护。
这臭石头！魏福发心下恨道，面上却连忙告饶起来：“哎呀，老高，你别急嘛，我又没说一定要换啊！只是说要尽量把负面影响降低。”
他改口道：“不换的话，我这也还有两个办法。”
高坚昌：“什么办法？”
“一是继续延迟。”魏福发说：“也没人规定主题曲mv一定要早早就出，大众忘性都不小，我们就等几天，只要在第一次顺位发布淘汰人前，录好mv就行了——就先只放大家考核的直拍出去，除了能保护郁殊这个正受争议的，其他练习生热度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不太妥吧，“高坚昌迟疑道：“这对郁殊好像还是不算公平啊……”
要知道，虽然从来没有强制规定选秀一定要早放主题曲mv，但是以往选秀历来如此，甚至大多是在正片出来前就公开主题曲mv——主要都是为了初期带热度。
当然以《闪光少年》如今的热度来说，倒是的确不怎么需要主题曲mv加成了，何况主题曲考核本来也有全程直播。而先放出个人直拍，的确也能基本保护其他练习生的权益——如果有考核逆袭或者特别亮眼的练习生，也能被看见。
可问题是，对节目影响不大，对其他练习生没什么影响，可对原本极可能通过主题曲mv“起飞”的郁殊来说，却等于是完全丧失了“初c”的隐藏福利——虽说以对方现在“全网黑”的状况，先拍了也不一定能起飞，但无论如何，也是个可能的转机。
而如果延迟，延迟到什么时候？虽说对方如今投票情况不差，但这么大的负面舆论……万一投票的观众也被影响了，到时候等到顺位发布前——人可能都要淘汰了给拍mv，还能有什么加成？
“不行！”猛地察觉这个建议阴狠之处的高坚昌立刻否决了：“这什么破法子？”
“别急嘛，”魏福发早有预料般叹了声，又道：“这个办法不好，还有一个呢。”
他继续说：“说白了，现在观众主要就是对郁殊脸有意见，既然如此，就让先他换个妆造，起码摆出个良好态度……”
换妆造就能彻底反转吗？高坚昌几乎要被气笑了。
事到如今，就算卸了，带节奏的盖章一句还是难看，不是一样嘲？甚至还可能变本加厉。
毕竟绝对标准线之外，审美本就是主观的——除非郁殊是完完全全没得黑的神颜……
但那怎么可能？
“……只有这两个办法吗？”
“那你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魏福发皮笑肉不笑道：“我昨晚可是和投资商那边沟通过了，人老板都挺赞同的。”
“……那就沟通一下，让郁殊先换个妆造试试吧。”
最终，两相对比，高坚昌只能暂时选了稍微好点的选项：“但是具体怎么办，让我再想想吧。”
“……高导他们的意思就是这样，”翌日清晨，《闪光少年》某化妆室，将郁殊两人叫来的林建业解释完事情原委，当即询问地望向了杀马特少年。
“郁殊，你没意见吧？”
“没有，” 当事人毫不犹豫道，顿了顿：“但是，我不能保证能卸掉，就像是初舞台那次……”
“我有意见，”另一位也开了口：“他的事，我为什么也要来？”
“……只要你想，怎么会卸不掉呢？”根本没把初舞台当成真不可抗力事故的林建业安慰道：“别担心，你换个妆造绝对会更好，我们化妆师都是专业的。”
说罢，又转头道：“叶况，你不是脸过敏吗？高导的意思是，你和郁殊问题相似，正好一起解决一下，可以用些不伤皮肤的遮瑕看看能不能遮……”
“不可能。”戴着面具的男生一口回绝：“不用试了。”
林建业：……
“……好吧。”毕竟也只是顺带的，加上对方在节目里一直是明晃晃的摆烂态度，中年助理也没有再坚持说服。
然后一松口，就见这人点了点头，接着径直寻摸到了个座位，当即没骨头般地瘫了下来。
“……你可以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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