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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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晚上,许宝如和沈渡收养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那天晚上，B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得很大，两个小时的时间,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上也堆积了很厚的雪。
雪下下来，气温也骤降了好几度。
沈渡在讲电话,从电影院出来，见到外面白茫茫的雪，本能地把手里拿着的大衣披在了许宝如的肩上，许宝如下意识抬手拉住了大衣的领子，将大衣裹紧一点，不让它掉下去。
她抬头望沈渡，沈渡揽着她肩，护着她往外走，在讲工作的事，眼睛在看着路。
电影散场，电影院外面正是人多的时候。圣诞夜,又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即使已经快凌晨了，街上依然很多人，很有节日的气氛。
除了有点冷。
许宝如缩在沈渡臂弯里,嘴角弯弯的,有一种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幸福感。
沈渡的车停在电影院对面的停车场,车停得有点靠里面，灯光有点暗。
许宝如拿手机出来照明，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听见很微弱的一声小狗的叫声。
沈渡也听见了，以为是冬天有小动物蹲在车下取暖，他蹲下身去检查，许宝如也跟着蹲下去，她拿手机照明，然后就看见车底下蜷缩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狗，她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拉住沈渡手臂，“沈渡，有只小狗。”
沈渡也看见了，他和电话里的李特助说：“先照我说的办，你等会儿把资料发我邮箱，其他的事明天上午开会再说。”
沈渡交代完就挂了电话，许宝如这时候已经注意到小狗的腿被人打断了，拖在地上，它看起来已经流浪很久了，身上的毛发又脏又长打着结，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它的眼神灰败，充满了对人类的恐惧和害怕。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没有力气了，它明明那么恐惧，却无法逃跑。
许宝如看着它可怜的样子，心里很难受，她想把小狗抱出来，被沈渡拉住手，“别动，它很警惕。车上有吃的，你拿点下来。”
许宝如忍着心中的难受，连忙去车里拿吃的。
沈渡也不让她喂，怕小狗因为太害怕咬到她。
他把吃的拆开，放到地上，然后拉着许宝如走远一点，等着小狗放松下来，可以自己去吃东西。
许宝如和沈渡在停车场待了快两个小时。许宝如蹲在车前一直和小狗说话，花了快两个小时才慢慢得到小狗的信任，愿意让她摸了。
虽然她在摸它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小狗仍然有点发抖，但它没有那么恐惧了。它也许感觉到眼前的两个人不会伤害它。
沈渡等着小狗彻底放下戒备，没有攻击性的时候，才把小狗抱上车，然后开车去动物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小狗很乖，它蜷缩着身体，缩在副驾驶下面小小的一个角落，像是怕把车弄脏了。
许宝如看着小狗很可怜，心里很难受，和沈渡说：“沈渡，我们养它吧。”
沈渡嗯了声，说：“先给它检查身体。”
许宝如和沈渡把小狗带去动物医院，检查完身体，发现它不仅一条腿被人打断了，身上还有很严重的皮肤病，剃掉毛之后，身上更是瘦骨嶙峋，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
但是它很乖，医生给它洗澡剃毛的时候，它的眼睛一直望着许宝如和沈渡的方向，小小的可怜的眼神里带着盼望，好像很害怕他们离开。
许宝如越看越心疼，拉着沈渡的手，仰头望着他，又小声说：“沈渡，我们养它吧。”
沈渡点了点头，说：“好。”
医院的医生告诉许宝如，小狗是只小串串狗，看牙齿和骨骼，也就才七八个月大，还是个小孩子。遇见他们是小狗的造化，要不然这只小狗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小狗的腿要做手术，身上的皮肤病也要先治好，要留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许宝如离开医院前，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和它说：“小狗你乖乖的，我们明天再来看你，等你病好了就接你回家。”
小狗像是听懂了，很乖地摇尾巴。
之后的半个月，许宝如每天下班都要先去动物医院看小狗。小狗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腿骨缝合之后也慢慢在恢复，也慢慢不那么胆小了，每次看到许宝如来看它就拼命地摇尾巴。
医院的医生告诉许宝如，说小狗每天都在盼着他们，明明是最好动的年纪，可是给它玩具根本不玩，就一整天都趴在窗前看着外面，只有看到许宝如出现的时候，才会高兴地站起来，拼命摇尾巴。
医生说，小狗大概还是怕他们不要它。许宝如听得心疼死了，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带小狗回家。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刚做了绝育手术，观察两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带回去了。”
许宝如就又等了两天，去接小狗那天正好是周一，许宝如本来要自己去的，结果那天台里安排她出外勤，就只好让沈渡去接。
中午的时候，秦峰找沈渡吃饭，沈渡合上电脑，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说：“有事，你自己吃吧。”
秦峰好奇问：“大中午，干嘛去？”
沈渡：“接狗。”
秦峰：“？？？”
秦峰还以为沈渡开玩笑，结果半个小时后，沈渡真的牵了一条小狗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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