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武士与玫瑰-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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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智和金田一赶到一号展厅入口的临时会场，背景板和发言台还没有被拆掉，台上空空荡荡，台下的人也寥寥无几。</p>

    美雪、姬野、大江、白石、渡边都在会场，独独不见风间。</p>

    金田一问：“美雪，风间小姐呢？”</p>

    美雪说：“她刚刚去了洗手间。”</p>

    正说话时，风间回来了。她的脸是湿的，似乎方才洗过了；眼睛还红肿着，却露出坚强的眼神。</p>

    风间柔柔地说：“明智警视，您有问题要问我吧？”</p>

    “你已经猜到了啊。”明智用绅士的笑容安抚她，“不用担心，只是例行询问一些问题。”</p>

    明智和金田一带风间去隔壁的准备室。</p>

    准备室里堆满了杂乱的物品，靠墙放着一条长桌子和几张椅子，以及大量的纸箱和泡沫塑料，墙角有一辆手推车，还有一尊用布盖住的雕塑，从它的体积和形状看，大概是三枝小姐执意撤下的展品。</p>

    他们随便找了椅子坐下，开始非正式的审讯。</p>

    明智先了解了风间的基本情况。</p>

    风间直美，23岁，半年前成为三枝的助手，协助三枝完成雕塑作品，平时也负责一些杂务工作。</p>

    金田一一边听，一边抱着笔记本狂写。</p>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记录工作，他不得要领，手速跟不上对话的速度，最后自暴自弃地龙飞凤舞，写了一堆只有他本人才能看得懂的狗爬字。</p>

    为了让风间消除紧张感，明智用平和的语气说：“风间小姐，三枝小姐是怎样的人？不用拘束，想到什么说什么。”</p>

    风间说：“嗯……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特别是在作品创作上，要求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如果作品有一点点瑕疵，她就要报废重来。不过，这也是因为她极度热爱创作的缘故。她可以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很多天，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我总是担心她会搞坏自己的身体。”</p>

    明智放低了声音，用诱导的语气问：“这样的人很不好相处吧？”</p>

    风间咬着嘴唇，为难地说：“实话说，确实有点。不过这不是三枝小姐能控制的……”</p>

    “不能控制是什么意思？”</p>

    “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很多年了，平时靠吃药控制。病情不稳定的时候会很有攻击性，其实她本意不是这样。我想她应该很痛苦吧，被这种病折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p>

    风间十指交叉，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里满是同情与痛惜，似是不忍叙说。</p>

    明智遗憾地说：“那真是令人心痛。三枝小姐以前自杀过吗？”</p>

    风间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我看到三枝小姐手腕上有割腕的伤口，也许以前自杀过吧。”</p>

    明智问：“三枝小姐最近的病情稳定吗？”</p>

    风间沉吟道：“经过现在的医生治疗之后，三枝小姐的病情稳定了一些，不过还是会偶尔发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三枝小姐发病的频率降低了不少，但发病时情绪比以前更激烈了。”</p>

    “三枝小姐的医生是？”</p>

    “是一位姓大石的医生，三个月前三枝小姐病情有反复，原有治疗方案效果不理想，嵯峨先生介绍了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医生。”</p>

    “你有大石医生的联系方式吗？”</p>

    “有的。”</p>

    风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A6大小的笔记本，从封套内侧拿出一张略有磨损的名片，递给明智。</p>

    明智扫了一眼名片，复又发问：“三枝小姐是怎么和嵯峨先生认识的呢？”</p>

    风间推了推过大的眼镜，回答说：“大约是三个月前，三枝小姐参加朋友的聚会，偶然认识了嵯峨先生。嵯峨先生十分欣赏她的作品，愿意出资为她举办个人展，三枝小姐当时高兴了好久呢。由于是第一次举办个人展，三枝小姐十分重视，亲自策划这个展览，从展览形式，到展品选择，到文字说明，到布局，到灯光，全部由她亲力亲为。”</p>

    明智问：“开幕式的策划也是她的主意喽？”</p>

    风间说：“其实这是嵯峨先生的建议，他说展览最好有一个神秘的噱头，可以博取人气。我们通过报纸向公众招募特别观众，其实也是在变相宣传展览。报名的人很多，我初步筛选整理后把名单交给三枝小姐裁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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