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脑残的素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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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介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警察局，然后看清了文字，这次到了南高句丽了？他不动声色地检查身体，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青年男子，口袋里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老年男子走到石介的身后，轻轻地道：“你很难做到。”
石介转头看打量那老年男子，熟人？他有些惶恐，自从莫名其妙地穿越以来，每次遇到魂穿，他都尽量避免与原身家人打交道。不是怕露馅，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原身的家人解释。
那老年男子平静地看着石介，道：“这是个吸引媒体关注的大案子，附近至少有五六十个警察盯着，就算金道振先生曾经是受过训练的特种兵，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很难做到想做的事情。”
石介默默记下了名字，这次原身叫做金道振。但原身站在警局门口干什么，是想要自首，还是想要杀人？
那老年男子见石介不说话，道：“不用怀疑我，我不是警察。我是能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的人。”
石介盯着那老年男子继续不说话，按照言语中的逻辑，这个老年男子是个搞推销的，不认识原身，但是自己对语言的漏洞一向不敏感，会不会搞错了？
那老年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道：“你认为你想要的是复仇？抓住杀害自己老婆的人并杀掉，你自认为这才是你想要的，对吧？”
石介触碰着口袋里的匕首，有些明白了。
那老年男子继续道：“但这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真正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他淡淡地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那老年男子带着一言不发的石介到了某个饭馆钱，指着意一个下车进入饭店的西装男子，道：“你需要杀了他。”
石介呆呆地看着那老年男子许久，认真地道：“我不买保险。”转身就走。
那老年男子一怔，道：“你说什么？”
石介道：“你不是保险推销员吗？我说了，我不买保险，再见。”
那老年男子终于明白被石介耍了，他冷笑一声，对着石介的背影提高了嗓门，道：“那个人因为酒驾被罚过两次款，但这不是我要你杀他的理由。”
“我要你杀他，是因为那个人不久后又会喝酒开车，然后撞死了两个人，鲜血流淌了满地，真惨啊。”
那老年男子冷冷地看着石介的背影，数到3，石介一定会停下脚步，然后他就会用最低沉最坚定最神奇的声音带着悲痛带着强大带着伟大，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亲眼看见了。我可以看见未来。”再然后，石介就会震惊或不信地看着他，再再然后石介就会带着希望迫切地加入他的队伍，再再再然后，当石介见识了他果然是可以看到未来的神奇力量之后，石介就会成为他最忠实的手下。
那老年男子冷冷地盯着石介的背影，开始默默地数数：“1……2……3！”
石介继续前进，压根没有停步回头的意思。
那老年男子目瞪口呆，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无奈之下，那老年男子追了几步，大声地道：“你要去哪里？回家？你心爱的老婆已经死了，那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只是个租金昂贵的水泥房而已。还有……”
那老年男子愤怒地看着石介的背影，为什么还不停步听我说话？他只能追在石介的背后，使出杀手锏：“……还有，如果我把你想要杀死凶手的计划告诉警方又该如何？被害人的老公正在盯着杀死自己老婆的凶手。”
那老年男子停住了脚步，就不信你丫的不停步，他淡淡地道：“现在，你想当场杀了我吗？”
石介继续前进，没有一丝停步的意思。
那老年男子惊呆了，破口大骂：“你疯了？你是南高句丽国人吗？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听我说话？任何一个正常的南高句丽国人都会停下来听我说话的！”
石介终于停下了脚步。
那老年男子鼻孔哼了一声，终于知道停下来了？只要停下来与他说话，这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能够逃脱他的洗脑？那老年男子冷笑着，虽然这次会面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料，但是结果还算不错，百曲千折终于收到了一个能杀人的手下了。
石介转头盯着那个老年男子，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老年男人慢慢地软倒昏迷。石介淡定掏出手机，关掉录音，开始拨打电话报警：“我抓住一个煽动他人杀人的罪犯。”
警察飞快赶到，听了录音后疑惑地看石介：“你真的准备杀了那个凶手？”
石介淡定地道：“那个老头是白痴，你也是白痴吗？”
警察尴尬极了。
就因为被害人的丈夫站在警局外张望就断定是想要私刑报复？法律在哪里？信不信不等检察院法院找上门，警局高层分分钟就把他打发去守水塘。
那老年男子冷冷地看着石介版金道振，道：“金道振！你会后悔的。”他的眼神冰凉，金道振这个狗一样的东西敢出卖他，那么下次金道振恳求加入他的组织的时候，他就要金道振像狗一样舔干净他的鞋子。
石介一脸地看白痴：“你智商是不是个位数？你的大脑是不是比花生还要小？”
“我的老婆死了，你跑过来说，‘不要杀了那凶手，那不是我想要的报仇，我想要的是其他’。你丫神经病啊！我要什么你说了算？你是不是电视剧里的白痴长胡子大师看多了，以为见个人就说‘你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然后那个人就满脸泪痕不明觉厉了？”
“白痴！卖保险的都不带这么脑残的！”
一群警察和警局中被拘留的罪犯大声喝彩，这个老年人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美国人拍摄的亚洲功夫片看多了，不然怎么会脑残到把电影台词当真。
那老年人愤怒地抓紧了拘留室的铁栅栏，恶狠狠地盯着石介版金道振，厉声喝道：“金道振！”
石介冷冷地道：“假如我要杀人报仇，为什么我就要替你杀人？替你杀人与我要报仇有什么关联？我杀了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就是为我妻子报仇了？我会信这一套？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警局一角，一群被拘留的地痞流氓鼓噪：“煽动他人杀人是技术活，你没这份本事，老老实实拿把菜刀杀人吧，不丢人！”
一群警察坚决安慰那老年男子：“你没错，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身为有理想有才华有学识有地位的人就该煽动他人杀人，亲手报仇太下作了，所谓君子远庖厨，庖厨都要远离，何况杀人这种肮脏卑贱的事情，我支持你！加油！”要是世界上多几个这种白痴鼓动者，警察的工作立马轻松几百倍。
那老年男子愤怒极了：“你们是不是南高句丽国人！南高句丽国完了！”南高句丽国人难道不是随便说几句就会被鼓动的吗？南高句丽国人难道不是只要有泡菜吃就觉得是天堂了吗？南高句丽国人不是看到衣冠楚楚的人就自觉地弯腰鞠躬吗？为什么南高句丽国人不仅不被他鼓动，反而鄙视他？这还是南高句丽国吗？南高句丽国人果然都堕落了！
石介看着愤怒地老年男子，淡淡地道：“我杀了杀死我妻子的凶手那是血亲复仇，法律上我有罪，道德上我无罪，所有人会责骂我不信任法律，是个杀人犯，应该被判死刑，但也会叹息我是条汉子，我妻子没有嫁错人。”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大丈夫当如是！”
“我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被你指使杀人？这与杀死我妻子的王八蛋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我憎恨讨厌的人？”
“你又凭什么帮助我报仇？你是法官还是警局高层？或者青瓦台的人？或者你有一个世界排行第一的国际杀手组织？不然报仇难道还不是要靠我自己吗？”
一群警察死死地盯着石介版金道振，果然有报仇的心思啊，必须盯紧了他。
一群被拘留的地痞流氓大叫：“就是，凭什么替他杀人？”“想要找个杀手好歹掏钱啊，说两句白痴一般的话就想要别人替你杀人，你是白痴啊！”“警察先生，千万不能放了这个白痴，这个白痴还会鼓动其他人杀人的，总有更白痴的人被骗的！”
石介道：“我不聪明，妻子被害更加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极有可能分不清重点，看不到杀害我妻子的人背后有几百个幕后黑手，需要别人指点和帮助才能真正报了大仇。”
一群警察看石介：“你想多了！”“不要激动！”“就是一个简单的案子！”这案件清清楚楚，变态杀人案哪有几百个幕后黑手。
石介继续道：“可你又说不出可以帮助我什么，只会忽悠我杀人。我是个笨蛋没错，你作为骗子不忽悠我忽悠谁，借刀杀人谁不想啊。可是拜托你的逻辑也稍微正常一些啊！”
“让我们看看你的逻辑。你威胁我，我不帮你杀人，你就向警察揭发我要杀人，所以我不想你向警方揭发我要杀人，我就必须帮你杀人。”
“这叫什么逻辑？”
石介盯着那已经镇定的老年男子，道：“你真是不配做人啊，你是没有进化的猴子！”
一群地痞流氓大笑，有人拍着那老年男子的肩膀，叫道：“猴子，喜欢吃桃子还是香蕉？”有人捶胸大叫：“我是大猩猩，哦哦哦！”有人愤怒极了：“这种脑子的人都能穿西装打领带，我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只是一个小混混，南高句丽国太不公平！”
那老年男子看都不看一群地痞流氓，慢慢地深呼吸，他一直以冷静著称，这次却因为金道振的行事超出他的预料，不仅殴打他并报警抓他，深深刺激了他，这才说出这许多失态的言语。他深深地呼吸，盘膝在拘留室中坐下，他是有背景的，区区一个鼓动他人犯罪未遂还不能够将他怎么样，但却会被人注意而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必须立刻考虑怎么解决因此带来的一系列影响。
石介看着那平静如水的老年男子，道：“你说你可以预见未来，假如那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找到我替你杀人？”
“我这个人比较笨，完全不理解你想要做什么。”
“想要建立一个超级组织，在罪犯犯罪之前就杀光了罪犯？就像你说的，那个饭店前的男人将会再次醉驾撞死了人，所以杀了他就是救了无辜的人。”
警局内渐渐安静，好像事情比较大条啊。一群警察惊呆了，最好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不然这次要牵涉到不得了的事情之中了。该死的，为什么今天我当班？
那老年男子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冷笑，不错，我就是要建立一个通过预知能力找到即将犯罪的罪犯，然后提前铲除罪恶的正义组织。
石介继续道：“可是，为什么不公开呢？”
那老年男人一怔，公开？
石介道：“能够预知未来犯罪的神秘力量啊！只要公之于众，民众会怎么想？当然是支持啊！谁不想罪犯在向自己犯罪之前被警方逮捕啊，什么神秘力量是哪里来的，什么罪犯的人权，在涉及自己的性命安危的时候谁在乎啊，肯定是全力支持啊。哪个政要敢反对，民众就会掀翻他家的房顶！”
“有政府支持，民众配合，合理合法的调动警力，预知犯罪之后绝对可以分分钟找到罪犯的姓名地址，然后大队便衣警察潜伏，未来的被害人穿上防弹衣防刺衣保障安全，等到罪犯动手立马几十个人冲出来乱枪打死了，不论从法理还是从伦理都可以被大众接受，简直是全社会的人都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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