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古一法师奇遇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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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挡住了邪神的力量。石介厉声道：“掩护我，再来！”他猛然冲向邪神，又是一剑斩下。
邪神怒吼，石介再次飞了出去，鲜血从空中不要钱地飞洒而下。
古一法师手指舞动，一道道光芒和能量向邪神击去。邪神怒吼，强大的力量向四处飙射。
古一法师在金色线条后顶着激射的邪神力量，身不由己地向后滑动，叫道：“邪神目前没有真正进入这个宇宙，力量受到了限制，当他真正进入这个宇宙之后地球就要毁灭了！”
石介疯狂地运转内力，一跃而起：“人剑合一！”如箭般向着邪神的右眼飞去。
邪神的力量再次在空间中肆虐！
古一法师直接被打飞，她来不及起身，死死地盯着石介，只见空中石介长剑舞动，一道道邪神的强悍力量在长剑下被斩开，四下飙射，化作红色的雨点落下。
红色的雨点？
古一法师猛然意识到不对，仔细查看，却见那红色的雨点不是邪神的力量碎片，而是石介的血肉。
邪神的力量碎末依然不是石介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每一个力量碎片如刀般切割着石介的身体。石介的手臂、脸、身体上一片片血肉不断地被切碎，与力量碎片一齐四散。只是片刻之间，石介的手臂已经露出了白骨！
“快回来！”古一法师大叫，“你会死的！”
石介没有回头，沉声道：“破！”
一道灿烂的剑气陡然划破长空，对着邪神的右眼激射，无数挡在前方的邪神力量被剑气粉碎。
邪神怒吼，又是一道强悍的能量挡在剑气之前，可剑气只是微微一滞，下一秒就刺穿了强大的邪神力量击中了邪神的右眼！
“啊！”邪神长声嘶吼，强悍的力量疯狂地汹涌向各个宇宙，整个多元宇宙因此而颤动。
石介在空中倒飞出去！
古一法师来不及查看石介，手指舞动，最强的法术在指尖汹涌而出，猛然击中邪神的头颅。
邪神再次咆哮，一道不是语言却能够让所有人感悟和理解的力量扫过古一法师：“我会回来的！”缓缓缩回了属于它的宇宙。
古一法师看着邪神消失，匆匆找到了石介。看着浑身血肉尽数消失，已经成了一具骷髅，依然握着断剑，浑身上下充满了凌厉的剑气准备战斗的石介，古一法师愧疚无比。
她的力量其实与受到限制后的邪神是相同的，她多次击退了邪神降临，可这一次她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而来，没能全力以赴。
“你……”古一法师慢慢地道。
石介厉声道：“邪神已经被打退了？”
古一法师缓缓地道：“是。”她知道此刻石介只是凭借剑气维持着最后的生命之火，死亡已经近在眼前。
石介笑了，盘膝而坐，道：“如此，我可以安心去了。”
古一法师看着淡然赴死的石介，心情复杂极了。她坐在了石介的身边，道：“疼吗？”
“非常疼。”
“为什么不逃？你不是不在意邪神降临吗？”
“我逃了，那些普通人怎么办？华山派弟子怎么会舍弃弱小而忍辱逃生。”
古一法师看着骷髅石介，道：“可是，你可以等到更强大后挑战邪神，你可以有更美好的未来，你可以……不用死……”
石介的骷髅手臂曲指弹着断剑，声音平静：“纵死，那是石某的道，何憾之有？”
“啪嗒！”石介满是碎痕的骷髅手臂断折。他哈哈大笑：“石某的骨头原来也不怎么硬嘛。”
古一法师深深地呼吸，道：“我可以感受出来，你的力量不是中正平和的力量，你的力量之中有黑暗的力量，你的灵魂已经有淡淡的黑色。”
“我也有黑暗力量……”古一法师低声道，这是她最大的痛，“我为了维护世界而接受了黑暗力量维持长生，因此被徒弟们质疑和背叛，我……”
“你不想活了。”石介打断道。骷髅头转向古一法师，道：“你一心求死，瞒不住人的。”
古一法师承认：“我依仗黑暗力量长生，我是邪恶的，我不配拯救世界。”
石介大惊失色道：“我还以为你失恋了所以想要自杀，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
“你的师门是哪一家？你的师父是谁？谁告诉你力量区分黑暗和光明，邪恶和善良的？死亡就是黑暗邪恶吗？生命就是善良光明吗？同样是铁，可以制造救人的手术刀，也可以制造杀人的刀剑和子弹，铁是光明的还是邪恶的？黑人从头黑到脚，是不是带着邪恶的原罪？”
“力量就是力量，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可以用之作恶，也可以用之行善。”
“你拥有强大的力量，经历了无数的岁月，见识却浅薄得可笑，连最基本的力量本质都搞不清楚，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咖啡啊？多看书，多思考，不要以为别人嘴里说得都是对的。”
石介得意无比：“这种简单的道理在我华山派人尽皆知，即使愚笨如我之辈都知道。世上果然只有我华山派的道统天下第一！有机会你拜入我华山派吧，你会变得聪明些。”
古一法师怔怔地看着已经成为骷髅，生命之火越来越黯淡，却谈笑自若的石介，原本不想争辩，东方人和西方人的观念差距有些大，但难得遇到一个同样拥有黑暗力量的人，她忍不住道：“力量就是有黑暗和光明，正义和邪恶之分，我的力量来源于邪恶的黑暗宇宙，哪里只有杀戮和血腥。”
石介笑了：“世上有黑暗力量又如何？要是正义不能惩恶扬善，那么拥抱邪恶又有何妨？”
古一法师呆呆地看着骷髅石介，只觉一股奇妙的东西在心中回荡。她又道：“我拥有……”
雪白的骷髅无风而散，化为尘烟飘荡在多元宇宙之中。
古一法师伸出手，一缕尘烟轻轻掠过她的手掌，又从指缝中流逝。
……
孽徒感受着邪神的力量退出本宇宙，长长地叹息。没想到邪神竟然再一次被古一法师击败了。
“古一的力量真是强大啊。”孽徒长叹，开始制定暗杀古一法师的计划。
古一法师出现在孽徒的身后，微笑道：“孽徒，受死。”
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孽徒打成了粉末。
古一法师看都不看，撕裂虚空，再次出现在了某个地方，一伸手，抓住了斗篷，然后收入了怀中。
她微笑着望着一边活动手腕，一边与美女医生美女护士调情的斯特兰奇，瞬间消失不见。这种失去了手就颓丧堕落，有了力量就猖狂的人的心就是一坨狗屎。
古一法师无声地对斯特兰奇道：“你还不够资格。”她凭什么要将拯救地球的重任交给一个废物渣渣？真是脑子坏掉了。
古一法师出现在高山之巅，她俯视白云，脸上带着笑。
她看到过无数的未来，见到过自己死亡的结局。她本来应该在这一次邪神入侵之中被孽徒偷袭而死，然后斯特兰奇就会受到刺激而愿意承担守护地球的责任，进而激发法器斗篷。
她原本接受这个结局，或者说从无数结局中选择了这个结局。
因为她厌倦了利用黑暗力量拯救世界，她觉得这是讽刺，毁灭一起的黑暗力量怎么配拯救世界？
她愿意配合这个狗屎一般荒谬的结局“演戏”，她愿意拥有毁灭宇宙的力量却任由一个战五渣孽徒偷袭而被杀，然后用自己的死亡激发下一代法师的觉醒。
尽管这下一代法师有无数的缺点，能量也弱的可笑。但是，她真的累了。她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时间并不是为了自己永生，她的生命在她的眼中不值一提。她只是想要用自我意志选择一个她可以接受的结局。
可是，这个荒谬的结局被石介破坏了。
幸好破坏了。
古一法师感受着身体内的黑暗力量，那负疚、惭愧、恐惧、不敢面对他人的感情消失不见，唯有更强大的决心。
黑暗力量又如何，黑暗力量拯救世界又如何，无数次拯救世界又如何？
古一法师伸出手，云彩从她的手指缝中掠过，如同石介的烟尘。
力量就是力量，道就是道。
“只是，这华山派是哪一个强大门派？”古一法师喃喃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
某年，灭霸入侵地球，被古一法师一个巴掌打飞。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入侵地球？”古一法师踩着灭霸的脑袋冷冷地问道。
灭霸感受着古一法师强大的黑暗力量，恭恭敬敬地道：“误会！误会！我只是来地球旅游的！”该死！为什么古一法师没有死？哪个王八蛋造谣地球上只有一群菜鸟了？回头打死那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