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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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徐凭收到店里来的消息,尤姐带着人把油腻男扭送到派出所去了,有店里的监控作证,一定还张小姐一个公道。一切尘埃落定,该是休息的时候。
习惯了宿醉,猛一清醒地躺在床上,徐凭还有些不习惯。
他想事情的时候会有些小动作,下意识把要手臂枕自己脑后,结果碰到还未愈合的伤口,骤然疼到他直吸凉气。
徐凭只能平躺着,把受伤的胳膊置于身体上方。
这时候徐凭才发现,他自己躺着稍不小心就能触及的伤口,小果胡乱抱着他滚来滚去的时候竟然一次都没碰到。
徐凭忍不住笑,就像他不会轻易喝醉一样,这可能是弟弟的特异功能吧。
已经是夜半时分,徐凭的窗户向南,能看见酒吧街隐隐约约的灯光。
他就睁着眼睛看灯红酒绿,可心里想的却是记忆里的麦浪。
徐凭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田间奔跑。
哥哥学习不好,读到五年级就辍学了,被父母带着下田忙活农活,而徐凭因为成绩优异一年一年坚持读下来。
不上学的时候,每到中午,徐凭就挎着一个装满干粮的竹筐到地里去送饭。
田边的泥土松松软软,徐凭赤着脚踩在上面奔跑,一路唱着歌,跑过两口井,就能看见他们家的田地。
风吹过麦浪,绿油油与金灿灿掺杂的海在阳光下翻腾。
每到这时候,歇晌的徐家父母还有徐临就坐在地头等候带着干粮的徐凭。
徐凭灵活地挤到父母跟前,把竹筐上的餐布掀开:“我把咱们冬天做的酱菜也带来了,大哥,爹娘,你们快吃!”
竹筐里是烧饼一类的干粮,徐凭的这罐子咸酱菜是最好的下饭佐料,徐家父母累了一上午,拍拍懂事的小儿子的后背把干粮一分吃了起来。
作为大哥的徐临对弟弟也是一向的宽厚,只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兄弟俩就难免会被比较。
徐父喝了口水,咳嗽着开口:“老二啊,这回考多少分,能得第一不?”
徐凭看着哥哥低下去的头,嘿嘿一笑,没回答父亲的问题。
“爸,我给你们表演一个翻跟头吧!”
徐凭顾左右而言他,说着在地头翻起跟头学村里唱大戏的场步,逗乐了父母,也逗乐了一直埋头不说话的徐临。
徐临喜欢看大戏,徐凭知道,他还知道大哥喜欢一个戏台后面打杂做饭的姑娘,每回逢年节村里请了戏班来他就偷偷去后台看他们练功。
戏班总是住在操场旁边,徐凭下学的时候看见过,也就知道了大哥的秘密。
哥俩会心一笑,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心照不宣。
后来的后来,这个姑娘离开灶台走上戏台,从小番唱到了女将军,在徐凭一日又一日的游说帮忙下,徐家父母点了头备齐了彩礼,徐临如愿以偿地娶她进了门。
于是徐凭有了嫂子。
哥嫂都很疼爱小弟,加上徐家父母宠爱,在没出事的那些年,徐凭大约是快活的。
徐凭现在想起自己作为徐家幺儿的无忧时光,依然会笑,笑完了又会感慨万千。
无论如何,都过去了。
他现在不是幺儿,他是兄长,小果的哥哥。
徐凭翻身侧躺,被门口站着的小果吓了一跳。
小傻子抱着玩偶在门口蹑手蹑脚刚要进来就被哥哥抓包,赶紧闭上眼睛:“小果睡着了,小果在梦游,小果看不见哥哥!”
他掩耳盗铃的样子过于好玩儿,徐凭忍不住笑,一时间也顾不上问小果来他房间干嘛。
小果悄悄睁开一半眼睛,看见哥哥好像并没有生气,似乎还在笑,以为自己的小把戏成功了。
小傻子继续闭上眼,准备蒙混过关。
“小果在梦游,小果要梦游到哥哥床上去睡。”
说着,小傻子抱着海绵小人闭着眼朝哥哥走去。
徐凭只顾着笑了,看见此景怕弟弟摔倒,起身让出一半的床:“哥哥也睡着了,哥哥看不见小果。”
小果一听,这还了得,赶紧爬到徐凭身边躺好,把海绵小人一丢就要搂着哥哥。
“小果不梦游了,小果继续睡觉!”
窗外灯火忽明忽暗,徐凭正是心情好的时候,也无心计较弟弟的这一点小把戏。
“睡吧,晚安。”
小果计策成功正在窃喜,听见哥哥说晚安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睡意上来,哥哥又近在眼前,小傻子没有功夫计较,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果第一次做饭很积极,可还是失败了。
当清晨到来,徐凭刚起床就被弟弟拉到厨房。
小果指着电饭煲和哥哥邀功:“小果煮饭给哥哥吃!”
徐凭夸他学得快记性好,满怀期待地打开电饭煲,看到的却是半锅水和几把生米。
傻子只记得流程,忘记把电饭煲插上电。
小果沮丧地低着头,嘴角也耷拉着,好像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徐凭反倒是不介意,第一回做饭,小果能记得水和米的比例就已经难得。
他把电饭煲接上电,宽慰弟弟说:“不怪小果,是哥哥没有教好,小果下一次就记得了,对吗?”
蒸腾的米水冒出热气,小果努力地点头。
哥哥说的,他肯定能记住。
到了晚上徐凭把小果安置在家里,看着弟弟钻进被窝才去上班。
刚换好衣服徐凭就接到领班的消息,说楼下有人找他。
路边奔驰闪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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