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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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雪重殊还是绮霜尊的小徒弟,常年待在忽来峰,和天天往外面跑的沈棠蔌被称为“仙门第一宅”和“仙门跑断腿”。作为雪重殊的亲亲师哥,沈棠蔌倒是每年能保底见他一面,因为每逢人间除夕,他们师徒仨就会在慈悲崖摆上一桌佳酿美味,唠唠家常。
忽来峰终年积雪,养得雪重殊自小寡言冷淡,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蛋,浑像只小冰棺。而沈棠蔌向来嘴甜,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他嘴巴不停,将这一年来的历练绘声绘色地重现一番,逗得沈微之哈哈大笑。
雪重殊总是坐在一侧,安静地听着,时不时为沈微之斟酒,要沈微之主动问话才会回答。
除夕夜之外的日子,沈棠蔌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能和宅王碰上的机会少之又少。若逢偶遇,雪重殊也只是停下来,遵循长幼规矩向他问礼,被他最贱地逗弄几句,便一言不发地冷然远去。
那时候的雪重殊都很难遇见,闭关百年的雪宗主估计比埋葬地底的骷髅骨还宅,想接近他,简直难上登天,想与只双修,无异于登上天之后还要把天都捅破。
沈棠蔌思来想去,决定先入神元宗,近水楼台,伺机而动!
飞剑掠过云层,宣清无和秋长澜往神元宗赶去,两把剑保持平行,且挨得极近,宣清无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秋长澜撞飞落地!
在他身后,沈棠蔌用折扇挡住侧脸,顺带挡住秋长澜凶猛锐利的瞪视。
人间山河眨眼即过,眼见就快要到神元宗了,宣清无再也忍不了,说:“长澜,莫瞪了,我都替你累!”
“就是。”沈棠蔌关切道,“别把眼珠儿瞪掉了,多吓人呀。”
秋长澜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可他永远忘不掉自己被宣清无和众人齐心协力、辛苦艰难地从山壁上抠下来时,浑身漆黑、头发呈半环状冲天而起、腰带尽碎、两条腿宛如赤裸焦炭的丑陋模样!
更忘不掉师弟师侄的憋笑声,以及宣清无忍笑至抽搐的眉毛!
想他堂堂帝东阁少阁主,在未入神元宗前是金尊玉贵,入了神元宗也是一路打怪升级,荣升二师兄之位,去哪里不是备受瞩目?如今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一巴掌拍到山壁上抠都抠不下来,这简直是把他的脸面放在脚底下碾踩!
秋长澜猛地向沈棠蔌的方向俯身,狠声道:“姓沈的,我记住你了!”
“记住我干嘛呀?”
“我就是记住你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你!我记你一辈子!”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沈棠蔌移开扇子,露出明亮的桃花眼,一双红痣也为难地皱了皱,“你长得是还不错啦,可我喜欢善解人意、俏皮可爱的,你太凶了,而且我看着你也没有心跳加快。”
秋长澜一懵,随即怒道:“你这恬不知耻的无耻狂徒!”
“我怎么恬不知耻啦?不是你说要记我一生吗?约定一生,白首到老不就是山盟海誓么?”沈棠蔌当真不解,还很不耻,“被拒绝就怒然相向,口出恶言,少阁主真是没品!”
扇子一合,灵巧地转了几下,抵住秋长澜的眉心。
秋长澜浑身一僵,沈棠蔌已经凑近,悲悯而慈霭地看着他,“年轻人,断去你的爱恨,莫要念我不忘,生了执念情障。”
“你——”秋长澜气得往后一翻,被宣清无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两把剑受力一撞,三人顿时以诡异焦灼的站姿叠成一团,从上空跌落!
“砰!”
三座人形小山撞上神元宗的禁制,同时往上一弹,一落,反复几次,终于被一道好心的灵力包裹着落地。
沈棠蔌头晕眼花,单手撑着万剑台上的圆形高柱,对着疾步凑上来的秋长澜:“哕!”
“!”秋长澜眨眼间往后掠去,嫌弃地伸手驱散面前的空气。
宣清无正好衣冠,上前朝那好心人行礼,说:“鹤长老。”
来人穿一身白底宽袖道袍,袖口伸展两簇金梅,发须花白,身形清瘦,瞧着倒有仙风道骨之相,正是神元宗九长老。
“不必多礼。”鹤飞笑呵呵地抚着胡须,“这回倒是回来得早。”
宣清无说:“弟子等在碧穷山发现怪事,心觉有异,特意赶回宗门,呈报长老阁。”
“要紧事耽搁不得,大长老正在阁中,你过去就是。”鹤飞说罢转头——
不远处,二弟子将一脸生的青衫少年抵在长柱上,脸色宛如吃了狗屎牛粪,两张嘴你来我回的说个不停,不用听、看表情也知道应该是在问候各自的老母。
他诶了一声,问:“那位小友是?”
宣清无斟酌一瞬,没把沈棠蔌之前放的大话说出来,“是沈寄青公子,来投入宗门的。”说罢行礼,“弟子告退。”
秋长澜用剑柄敲着沈棠蔌的扇子,说:“你来历不明,却要入我宗门,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大师兄人善脾气好,他信你,我可不信你!识相的立马离开神元宗,否则我查翻你的老底!”
“查翻我的老底?”沈棠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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