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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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一前一后,沈棠蔌轻轻睁眼,感觉浑身一轻,受损的残魂仿佛得到抚慰一般。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中滚到床里,再滚下地,坐在软毯上摸着床面,狐疑道:“虽说是万年暖玉,但这效果也太惊人了……”

    难道是它在忽来峰待久了,腌入味了,所以他甚至察觉体内有几分属于雪重殊的灵力。

    “嗷!”

    翠翠打了个滚,睁开惺忪的眼发了会儿呆,突然蹭地竖起脑袋,它什么时候睡着的!奇怪,而且它好像……忘了什么。

    盘了会儿脑袋,还是想不起来,它决定就此掀篇,说:“我长大了,这床真是好东西,它是我们的了!谁敢抢就撕了他!”

    “没错!”沈棠蔌恨不得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嘀咕道,“没想到小冰棺对情人如此周到体贴,对我这个师哥却吝啬至极!”

    亏他以前每次回宗,都会给忽来峰也带一份礼物,小冰棺收了礼却不笑,还对别人如此温柔,真是气死个人!

    沈棠蔌俯身捶地,觉得委屈又难过。

    “你都说是情人啦。”翠翠安抚道,“这就是爱!”

    沈棠蔌声音骤冷:“最是无用的下贱玩意儿,没想到最祸害人,连雪桎也避逃不及,也不知是哪座深山的万年骚狐狸,能把他也撩拨了去!”

    翠翠识相地变成哑巴蛇。

    沈棠蔌又趴在床沿发了会儿神,满脑子酸苦,直把脑仁都腌麻了,才站起来往外走,气势汹汹地直奔主殿。

    殿门敞开,沈棠蔌大步走进去,双手叉腰,刚想出口询问,猛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放下手,气势没了,勇气死了,还得假模假样地道:“晚辈给宗主问安!”

    雪重殊在白玉榻上打坐,似乎并不知晓他方才那短暂的放肆,说:“睡得很好。”

    沈棠蔌从善如流:“请宗主恕罪!晚辈见识粗浅,头回住那么华贵的屋子,又见玉床触手生温,便忍耐不住好奇,往上一躺,没想到竟然睡了过去,当真是失礼!如今想来,该是因为忽来峰有宗主坐镇,邪气不敢进犯,教人安心至极!”

    雪重殊平静地接受了他的马屁,说:“既已入了神元宗,便不必再称晚辈,和其余弟子一样便是。”

    什么意思?这是要他当场给宗门师徒的名分?!

    沈棠蔌眉心一跳,当即快速地在心里给沈微之磕了个响头,表示“师尊生气也不要怪我,怪你大逆不道的小徒弟吧”,然后在心里代替自家师尊,往雪重殊脸上扇了几个大嘴巴,最后一咬牙,高呼:“师——”

    雪重殊冷声打断,“莫称师尊。”

    那太好啦,沈棠蔌立刻道:“是晚辈,不是,是弟子误会了,宗主见谅。”

    虽然自降辈分,对着小师弟自称弟子,他很是不爽,但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嘛,就当是说给师尊听的。

    大殿安静了下去,雪重殊宛如一具冰冷的坐尸,一动不动。沈棠蔌憋了一会儿,却实在站不住,哪里都痒得慌,不禁分神去弹翠翠的脑袋。

    翠翠连忙躲闪,“哎呀别闹,别打扰我办正事!”

    沈棠蔌说:“你还有正事?”

    “真的真的!”翠翠说,“我总觉得大殿中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之前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察觉。”

    沈棠蔌想了想,说:“许是因为我体内有小冰棺的灵力,所以你借着这股灵力,竟能捉到他的气息。不过是什么味道?”

    “血,又不太纯,还夹杂着一股……焦味?”翠翠嘶道,“但也不是普通的焦味,我说不上来。”

    沈棠蔌微微拧眉,还没来得及细想,半空突然涌出一股气流,一道传音法阵无声显形。

    年轻男声随之响起:“恭迎雪宗主出关。晚辈恭请宗主上阴山一叙。”

    沈棠蔌眉头紧蹙,阴山乃仙门五宗之一,上头全是穿得像奔丧的大夫药童,有的宝贝也是药材,小冰棺去做什么?难道他身上当真有伤?

    雪重殊应声,法阵消失,他站起身往外走,沈棠蔌连忙跟上去。

    待出了大殿,雪重殊突然停下脚步,沈棠蔌正满心疑惑,一时没刹住脚步,猛地撞了上去。他嘶地捂住额头,后退半步,本该多情的桃花眼鼓圆了,很是无辜:“宗主?”

    雪重殊稍稍侧身,似乎是在看他,稍后才道:“不必跟着我。”

    沈棠蔌心想那怎么行?我羊入虎口就是为了虎啊!谁知道你这一去何时回来?这要是得过个一年半载,我尸体都梆硬了!

    他虚伪道:“弟子想随侍宗主左右!”

    “无妨。”雪重殊说,“我有要事。”

    沈棠蔌轻轻咬唇,露出一记既不舍又希冀的目光,小声道:“那宗主何时回来?”

    雪重殊瞥过他抵唇的白牙尖和被抵得轻轻下凹的嫩红唇肉,顿了顿,说:“很快。”

    沈棠蔌在语气和神情中渡入恰到好处的不舍,乖觉道:“宗主此去,弟子必定翻肠搅肚,引日成岁,恨不能梦想神交。”

    雪重殊眉梢微动,藏在布罩后的目光如有实质,既能将沈棠蔌的颦眉皱额都纳入眼底,又能留下三分打量和琢磨的目光。

    沈棠蔌被看得好心虚,正想再补上两句腻人酸话,便听雪重殊说:“那等我入梦时,寄青可要敞怀相迎,否则自有重罚。”

    沈棠蔌:“啊?”

    两日已过,雪重殊也未入梦。

    沈棠蔌呈大字状躺在玉床上,觉得这才正常,又有些不开心,如今他的小师弟竟能说出那种轻佻酸话,应该是同那“娇”日夜厮磨学来的,想来两人感情甚笃。

    那他怎么办?总不能做与别家夫君偷情的勾当。

    翠翠安慰道:“就算我们的猜想是真的,可如今忽来峰没有旁人,岱渊尊还肯将偏殿给你住,说明他二人已经断了情。”

    “虽说雪桎不曾与我谈心,可我还是对他有所了解的。他这个人不爱说话,整天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可却霸道执拗得很,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沈棠蔌想起雪重殊得眼睛,脑海中突然掠过一场大戏,“该不会他的眼睛就是因为那‘娇’坏的吧!”

    翠翠觉得有这个可能,“他闭关百年不出,哪有机会和人生死相斗,被伤了眼睛?如果是闭关时遭受动荡,瞎了眼,以他的修为也能治好,何必蒙着?他的眼睛和你不同,也无须遮掩——”

    他俩同时一叹,“有大秘密。”

    檐下冰铸铁马轻响,沈棠蔌微微侧目,听山下传来喊声:

    “寄青小徒!”

    他翻身下地,眨眼间已至殿外,一艘梅树小舟不知从哪儿“咻”地飞来,停在身前。

    沈棠蔌惊呼:“小冰棺真会享受!”

    “岱渊尊能缩地成寸,还有渡山河。”翠翠偏往他心上扎刀,“多半是给那小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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