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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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蔌抓耳挠腮,天沧城已近在眼前,他只得暂时定心,落至一处无人来往的巷道。走出巷道口,迎面而来的正是已经洗去狼狈、又一派人模人样的秋长澜。
沈棠蔌作惊喜模样,率先道:“师兄,你走得好快,不愧是风流榜排第三的人物,不仅气宇非凡,还手脚健康,真乃我辈榜样!”
刚准备迎头重锤沈棠蔌的秋长澜:“……算你有眼光!”
沈棠蔌扇子一开,说:“师兄既随行,那可知此次的具体任务?”
秋长澜放弃虚伪的说辞,说:“我是来盯着你的,别的一概不知。”
“是个实在人。”沈棠蔌掏出玉简,“自己看。”
秋长澜拿过,用术法一拂,一排小字宛如三两萤火划破夜色:
【城东柳昴遥拜:小儿旧忘在两年前患上怪病,常在梦中看见可怖黑影,被其用各种残忍手段杀害。药石罔效,梦魇难安,恶障不除,小儿缠绵病榻,命在旦夕。今请贵宗仙师下山,救小儿一命,柳昴愿倾尽全族之力,为仙师修庙奉龛,以酬重恩。】
秋长澜收回玉简,猜测道:“莫非是邪魔侵身?”
“像,但有点奇怪。”沈棠蔌作为曾经无数次获得“仙门扫帚王”的男人,对类似的事情很有经验,“这类似的病症若是药石罔效,一说出去,多数百姓会认为是撞了邪,然后去买一些镇邪的东西放在家里,什么桃木剑啊狗牙啊大蒜啊铜镜啊……来个十全大补镇邪套餐,有钱人家更是会去请道士术士入门作法,如果还是没用,就会请求各宗各派的帮助。”
秋长澜说:“所以他不是请到神元宗了吗?”
“两年之久。”沈棠蔌将扇子贴在下巴上,“柳昴既然愿意请到神元宗,说明是很疼爱这个儿子的,为何拖到儿子要死的时候才求助我宗?”
“或许他之前还请了别家的半吊子,但没什么用。”秋长澜傲然道,“神元宗可是别家能比的?”
沈棠蔌似笑非笑地说:“帝东阁呢?”
“神元宗为仙门之首,无可置疑。”秋长澜说,“但论阵法,我秋氏一族当得魁首。”
沈棠蔌不置可否,说:“龟长老将玉简给我时,上头没有署名,为了归咎,这一桩多求之事上面一定会有多个名字,哪怕出手的不是同一宗门的修士。”
他用看蠢驴的眼神看秋长澜,“你不是经常到处诛邪除恶吗,这都不知?该不会是假手于人吧?”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秋长澜怒道:“因为我拿到的都是一手任务!”
沈棠蔌毫无灵魂地“啪啪啪”鼓掌三下,“师兄好厉害。”
秋长澜憋气冷哼一声,不想再和这个烦人的家伙说话,两人默契地当起哑巴,朝柳家而去。
一刻钟后,沈棠蔌站在柳府门前,将玉简递给守夜的小门童,摇着扇子环顾四周,嘀咕道:“很清明嘛。”
秋长澜也纳闷地说:“难不成真的只是得了怪病?”
稍顷,一个穿着暗色皮袄的中年男子疾步从里头走出来,朝两人作揖道:“柳昴见过二位仙君。”
他将余光小心地落在沈棠蔌身上,像打量,像犹豫。沈棠蔌眼尾一挑,他立刻收回眼神,说:“此刻天色已晚,犬子刚睡下不久,两位仙君也一路辛劳,不如到客房休息一夜,明日再替小儿问诊也不迟。”
求助者如此说,沈棠蔌和秋长澜自然不好着急,柳昴立刻吩咐管家,“快备热水,待仙君沐浴解乏。”
管家应声跑远,柳昴引着两人入了府门,侧身带路,“二位仙君,快请随我来。”
游廊曲折,小径绕旋,一路亭台楼阁,富贵大方,山石相衔,花木点缀,又透着玲珑锦簇,尘雪不扫,更添几分意趣清雅。
沈棠蔌一搭一搭地晃着扇,暗自探出一缕神识,待走到待客的小院,这柳府的布局已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二位快里面请。”柳昴推开院门,殷勤地说,“寒舍自然不比仙山宝居,还望二位仙君莫要嫌弃。一应用具尽量齐全,若二位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沈棠蔌说:“有劳柳老爷。”
“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柳昴看着这两人,又忍不住露出打量斟酌的目光。秋长澜不满地咳了一声,他才慌忙摆上笑脸,“二位仙君快快进屋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柳昴走后,两双小厮和丫鬟将沐浴的用具送入两间客房。
沈棠蔌转身几步上了台阶,小丫鬟出门时恰好与他对视,被那双不笑也多情的眼看晕了头,脚尖不慎踢在门槛上。只听一声急促的尖叫,她已往前摔去,手中的托盘也直直飞向沈棠蔌的面门。
沈棠蔌转扇将那托盘接了,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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