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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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府中,偏院里春色生香,裴良远左拥右抱,迎春院里最有姿势色的几个此刻都在他屋里头,这样的日子已有半月,自那日从宰相府中看到裴祯对待阮宓的态度后他便一直过着这般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不能接受被他抛弃了的女子竟然过的这般惬意,像是在嘲笑他有眼无珠。

    春娘们最懂得男人心思,也最知道如何才能最好的慰藉他们,加了料的春酒更是没人男人抵抗得住,迷、情香的威力甚大,裴良远神色迷离,看着眼前春娘探过来的眼神都像极了从前阮宓看他的模样。

    从前阮宓待他也是始终如一,像只听话的小白兔,看着他得时候瞳孔里像是容不下其他人。

    他越发沉迷进去,鼻间传来的异香也被忽略,他最爱的就是阮宓那副皮相,似喜似嗔之间皆是风情,如若不是将军府犯得事太大,连他爹也不敢沾染,他定是要将阮宓骗进府里做个偏房,在那时得情境下,也不算是辱没了她。

    阮宓单单是一张脸便是那般销魂,平日里藏在红衣之下的身段一定也不是池中物,他肖想了许久,只是将军家里向来规矩严,阮宓也总是推三阻四,总以成亲后来搪塞他,现下便宜了他那个摄政王舅舅。

    想到裴祯他便不耐,桌上的酒水被挥洒一地。

    分明他们也算是沾亲带故,他的母亲从前也是郡主,只是被人污了身子,只得嫁做偏房,生了他注定也要低人一等,明明都姓裴他却只能对裴祯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喘。

    尹如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院住着的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裴良远也就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接替靖王世子之位,虽说老靖王现下已属意裴良远,可这事一日不定下来,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如今裴良远日日贪恋酒色,不在意她不说,若是传到老靖王耳中这世子之位恐生变故,裴良远日日这般作态,虽说她帮着遮掩,可一到夜间从这处传出的声响不堪入耳,丝毫不避讳,府中之人哪个不知,便是她白日里再强装体面也能看到仆人眼底的耻笑。

    且裴良远已经足足一月未曾踏足她的闺房,从前老靖王默认的态度,让她从来都以为自己将来是这王府主人的,可现下裴良远不碰她,她去寻了大夫人和王爷想有些安慰,也无一人为她做主,更是嘲讽多些,让她的心凉了个通透。

    好像这些人从来都只是想将她当个通房,她本想取得些同情,不想大夫人不屑一顾的撇着她说道:“能给良远暖床已经是你的福分,莫要发梦肖想你配不上的位子”。

    先前她用来嘲讽阮宓的话语如今全数落到她自己身上,尹如月哪能愿意,她能抓住的也只有裴良远了,女子贞洁已失,又是未嫁之身,实在是为人轻贱,她只能想些其他法子了,是以即便裴良远再荒唐,她也只能装出一副容人之量来。

    裴良远迷蒙中瞧见站在外间的尹如月,心底无名火起,都是这个女人的错,管家一早就禀报了那日阮宓来借钱之时,尹如月说的那番言语,如果不是她,说不定阮宓还不会一气之下嫁给裴祯,害得他现下还要看阮宓眼色。

    男人愤怒之下的样子十分可怕,尹如月从未见过眼前人这副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只是身后的一棵庞大的古树拦住了她的退路,让她退无可退。

    尹如月还有些懵,她不知裴良远怎得一息之间就从饮酒作乐的样子变成了眼前双目赤红的凶兽。

    裴良远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一把将手中人扔在桌上,尹如月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粗暴的对待,当下柔软的腹部被撞得生疼,还不待她缓一缓,又被男子单手拎着翻了个面,暴着青筋的手指卡在柔软的脖颈上,一寸寸的往里收紧。

    屋里的春娘看到这幅场景被吓得四散开去,达官显贵的家中之事她们那里敢管,只能一个个瑟缩在角落,生怕被波及。

    尹如月被僵硬的手指卡的一阵呛咳,脸越涨越红,双手胡乱的扑腾着想要将男人的手指扒开,裴良远像是着了魔,分毫感受不到女子的恐惧,嘴里念念有词:“都怪你,都怪你。”

    眼看着就要死人,春娘们也不敢再当作看不见,纷纷上前阻拦,尹如月才得以逃脱,氧气重新进入肺管的一刻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大口呼吸,生怕裴良远再像犯了病一样把她掐死。

    裴良远赤红着双眼,满地的碎瓷片他视而不见,径直走向尹如月,一双手上鲜血淋漓,尹如月害怕的想往后退,可哪里还有机会,裴良远一把将她抓住,在女子恐惧的目光下终于大发慈悲的解释了一句。

    “你害我在裴祯面前丢尽了脸面,连阮宓都能踩到我头上了,都怪你不中用。”

    他像是完全忘记了那日尹如月的所作所为皆是他的纵容,若是没有他的默许,尹如月哪里敢那般嚣张。

    那日暴雨如注,他悠闲的坐在厅里赏雨品茗,听闻管家来报阮宓的事情他只觉得不耐烦,将军府败落于他已是毫无用处了,弃之如敝屣。

    尹如月也是捡到这样的机会才敢去向阮宓发难,而他分明知道却不曾制止。

    甚至心底里有些隐隐期待,阮宓从来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正经的大家闺秀的模样,他想看看阮宓低下颈子,塌下腰身俯首跪在他面前的模样。

    而在宰相府那时,也是他自愿带了尹如月前去,并没人逼他。

    尹如月直到今日还记得在宰相府时裴祯想要杀人的眼神,裴良远的畏缩,他只顾着自己的前程,象征性的替她说了两句,丁点也不在意她的死活,只怕那日之事牵连到他自己。

    “你从来只想着你自己,难不成你要我在阮宓面前做低伏小?我咽不下那口气,分明先前每日陪着你的人是我,每日与你耳鬓厮磨的人也是我,凭什么我要忍气吞声?”尹如月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作未来的靖王府夫人了。

    裴良远听着尹如月的话语差点笑出声来,这女人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便要开染坊。

    “暖床之人难不成还想坐了正妻之位?”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向尹如月兜头泼下,她也冷静了些许,裴良远现下想要将她甩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二人早已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春娘们早已被吓跑,室内除她二人之外再无旁人。

    尹如月先前的慌张早已消失无踪,气定神闲的找了个干净的圆凳坐了下来,冷笑着开口:“你现在想甩开我,且不说你吩咐我给世子下毒之事,若是摄政王知晓你到现在还在肖想他的夫人你会是何种下场?裴良远,甩开我你就等死吧。”

    她最知道裴良远最在意什么,自然也不会不给自己留退路,先前她二人一起做下的恶事不少,一桩桩一件件她都留了证据,若真是她不管不顾起来,那后果也是裴良远承受不了的。

    冲动过后,裴良远脸色几经变化,他怎会不知尹如月的心狠手辣,若是真将她惹急只怕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是以此刻也冷静下来。

    “你想要什么?”

    尹如月觉得好笑,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坦诚布公的聊起,她总还抱着幻想,以为裴良远也对她存了情意,不会如此绝情,今日这般实在是可笑,能影响了他的判断的果真只有荣华富贵。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嘛。”她今日一身艳红,扭着腰身搭上面前男人的颈项,像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蛇。

    “自然是靖王妃之位。”

    裴良远顺势摸上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一寸一寸的像是在仔细体会美好,一个用力将尹如月拽入怀中,手指轻轻抚上怀中之人的面颊。

    眼见着尹如月越发红润的脸庞,裴良远掩下眼底的厌恶,对着红唇吻了下去。

    好半晌两人皆是气喘吁吁,看着女人沉迷的神态,裴良远眼中凶光毕现,声音却是与脸上神情很是不符的柔和:“如月想要的我自然会给,如月定然也舍不得我跌的头破血流吧?”

    女人早已神志不清,这房内用的香,饮的酒无一不是加了料的,她哪里能抵抗,此刻意,乱,情,迷间听了什么都是胡乱应着,只求裴良远给她个痛快。

    另一边裴祯听闻沈阗漏夜前来,断定是筹谋良久之事有了回音,身侧的阮宓早已睡着,失血让她平日里红润的脸庞也失了血色,小小的一团窝在锦被之中,裴祯心疼的吻上少女额角,半晌才舍得披了外衣,下了塌。

    锦被的四角被小心揶好,男人在远离床榻之处又剪掉两根蜡烛,吩咐了人看顾,又添了热水,若是等下阮宓醒来口渴也好用些。

    沈阗早已等在书房,见着裴祯进来,调笑道:“沈某真是罪过,这么晚来,可打扰了王爷好事了?”

    裴祯不欲理他,沈阗一向爱逞口舌之快,他只沉着嗓音询问道:“有事便说。”

    沈阗这才沉了神色,拱手严肃道:“先前你叫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书房里两人神色凝重,面面相觑,案几上展开的黄纸上写着一个个力透纸背的墨字,其上透露的信息让两人都猝不及防,裴祯的掌心出了一层冷汗,纸上的字字句句连起来让他心下惊动。

    他敛下眼睫不发一言,捏着黄纸边角的指尖青白,汹涌的血液冲上他的脑子。

    靖王果然好手段,趁着他远离京城,无声无息的掀翻了护国将军府,还蛊惑了陛下和朝臣,让朝野上下众口一词,更妙的是,这脏水还泼到了他身上。

    靖王爷打着从他府中找到证据的旗号,再冠以与他侄亲关系,朝野上下皆以为是他主谋,伙同靖王扳倒了护国将军,就算有人有些异议,也屈于他摄政王名头的威势之下三缄其口。

    而剩下的朝臣大多本就狼子野心,瞧着护国将军日益军功显著,生怕威胁到他们本身的地位,自然也都顺着靖王的说辞。

    待到他回到京城,再想要翻查,原先与护国将军交好的自然无人在他眼前言说,只怕说多错多,到来头连自己的根基也被拔了,先前就看不惯护国将军的,只默认为是他想要扳倒政敌,对结果乐见其成,怎会多嘴。

    若裴祯真是破釜沉舟想要拿捏了靖王府,世人也会知晓这一切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这也算是靖王的一道保命符,老狐狸想的美,料定了他不会自招骂名。

    裴祯那时远离京城,陛下的精神也好了些,他乐得清闲,朝野之事少管。

    靖王一直与周边小国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他知晓却懒得理,左右有他在,这天下乱不了,只想日后慢慢拔除,不成想靖王的走私生意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天,靖王竟一股脑的将摄政王府里收集到的证据全部篡改到了护国将军身上。

    便是他现下再拿出当年的证据也是无济于事,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世人往往只相信已经看到的,当务之急是要查到靖王篡改证据,嫁祸他人的新证据才行。

    若是今日沈阗不曾动用关系查到这一页卷宗,想来他也会被蒙在鼓中,尚书大人不问党争,此事也不曾参与,自然也不知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沈阗更是不会知晓,便也不会在他面前提及。

    这桩泼天大案就这么被无声无息的掩埋了,更何况靖王如何进的了他的府邸,定是他府中出了奸细,他的书房向来不许下人进入,想必是有人瞒天过海的进来了,还往外传递了消息。

    沈阗也是想到了此处,两人不谋而合,裴祯一向谨慎,他在府中之时必然不会有人胆敢公然违抗命令,进了这处,只怕是他出京的那段时日叫歹人抓到了机会。

    满是墨字的黄纸被放置于烛火之上,顷刻间化为灰烬,这份大理寺封存起来的密宗裴祯绝计不会叫阮宓看到。

    护国将军的案子他会继续查证,靖王府他也一定要扳倒,敢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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