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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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恶疾配上大美人这几个字勾起了楚筱筱的兴趣,她与阮宓此前的想法也不过是迂回的叫春娘多下些烈药,让裴良远的身子被掏空,江河日下,慢慢的耗干了他的精神,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也叫尹如月即便坐上她一直肖想的位置也名不副实,成了京中笑柄。沈阗这几句话送上来,要比她们原先想好的法子好用得多,恶人还要恶人治,若是将沈阗所言的大美人送上,那好色之徒定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谁都知晓这花柳恶疾一旦沾染上便无解脱之法,尹如月那样好强的性子,自然也会无可避免的染上。
楚筱筱面上的兴奋之色越发明显,恨不得当下就将那花魁送进靖王府去。
公子折扇半掩面,扇子下沈阗一双狐狸眼迸出笑意,借了这两人的手,他倒是能省下不少时间去帮裴祯对付靖王爷。
他家老父亲一向埋怨他总出入那烟花之地,此番他也算是有理由开脱了。且叫阮宓自己去讨回来所受的屈辱,这般手刃仇家之事,想必裴祯也是不会反对的。
“听沈公子言语,像是识得这位大美人,不知可否引荐与我?我这铺子开张在即,也急得很。”
沈阗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他是偶然听得迎春院里的春娘提起,说是从前的花魁自从被一荤素不忌的公子哥染上恶疾后,日日在病榻上受折磨,对达官显贵们也是深恶痛绝。
且他打听来那所谓的公子哥正是裴良远从前的好友,花魁染病不久,公子哥一家子都被贬到陵州,早在几年前就死了,而那时裴良远忙着对阮宓鞍前马后,哪里敢踏足烟花之地,定然是不认得花魁的。
如今这样的机会只要与她提起,断然是不会被拒绝的。
以花魁现下境况,自是不能出来见客的,是以如今知晓她的人甚少,而寻医问药的花费都是迎春院里的春娘们自发凑起来的,裴良远这个冤大头是当定了。
“自然,明日我便安排了你二人相见,想来那花魁娘子也是愿意助扶筱筱姑娘做妆品铺子的。”
楚家二哥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他家小妹要开妆品铺子这事他是知晓的,这些天在家中东奔西走,张罗的很是火热,只是沈阗提起的那位花魁就连他也不曾听过,可总归是件好事,小妹的铺子能开起来,日入斗金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往日里楚筱筱总是扒着他和大哥要零花,若是有了自己的银钱来源,他和大哥也能松快不少,尤其是他,每每省下的酒钱便再不用被楚筱筱搜刮走了。
楚筱筱今日本是只打算叫二哥将迎春院的那几位春娘给引荐了,想着银钱开路,本也只有五成的把握,不想在此收获了意外的惊喜,还是沈阗给的,当下便盘算起如何答谢沈阗,也好为下次相见寻个名头。
可她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单独相见实在于理不合,倒不如楚筱筱眼珠一转,瞧见一旁不知想到什么一脸喜色的二哥。
“沈公子帮了我与阮阮大忙,阮阮不便出府,不如便由我做东,请沈公子明日再临贱地,由我二哥作陪,也好表示筱筱的感激之情。”
凭着沈阗跟裴祯的关系,定然知晓要与她一起开铺子之人是阮宓,倒不如直接说开了,再拉了二哥作陪客,也算是正大光明。
沈阗本想拒绝了,这事本就是他偷懒借了楚筱筱与阮宓的手,去整治裴良远,也省得自己再找名头将人塞进靖王府,哪里敢当感激二字。
可转念想起裴祯那厮,从来不通人情的人前几日竟然叮嘱他要对楚筱筱好些,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阮宓,他当时心不在焉的应承了,现下也不好反悔,左右楚筱筱与阮宓关系甚笃,他与楚筱筱关系好些,也无甚坏处。
想到此处,沈阗也不再推诿,爽快应下:“筱筱姑娘热情,沈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怕不是就是说他的了,怪只怪摄政王府里的奇珍异宝太多,这诱惑谁受得了,往日里他看上什么,裴祯总是横眉冷对,今日之后若是他再看上王府里什么东西,想起今日他帮的这个忙,阮宓也会帮着他说话。。
楚筱筱不知沈阗所想,只觉得心底涌上的小甜蜜压也压不住,虽说两人并未有什么进展,可也算是正经的认识了一下,日后想要有所发展也要方便些。
这边两人各有心思都达到了目的,另一边坐在一旁的楚家二哥却是一脸懵,楚筱筱那丫头什么时候来酒楼吃饭喝茶付过银钱,日日吃白食,这样就算了,左右也是自家亲妹,最可恨的是这丫头还学会了借瓜献佛,借了他的酒楼做人情,还要他作陪,名头却是她来做东!
现下一个闺中女儿家请男人用膳,还是为了一个花魁?这都是哪跟哪啊,说出去她这脸面还要不要。
沈阗那厮也是,一贯是个脸皮厚的,别人不知他还能不晓,在花巷里整日跟他争抢春娘,现下还要他来请这人来正大光明的吃白食。
可他听也没听说过花魁那号人物,更不必说认不认得了,当下也只能咽了这口气,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比沈阗认得更多的春娘,也好让他妹妹需要再探讨妆容之时,他能有拿得出手的人脉。
楚家二哥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要跟别人拼花楼的人脉。
明日之约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定下了,楚家二哥一句话也没插上,被动的接受那二人的说法,只得吩咐了人明日备好雅间。
虽说他不忿,但也不能丢了楚家的面子在。
转日阮宓接到楚筱筱传来的话,有些惊讶,京中竟然还有这号人物,可这太过冒险,她只怕来日消息泄露了,牵连了楚筱筱,陷害王孙贵族之子的罪名不会轻了去,靖王爷心思细腻,府中来了生面孔定然会去查实,若是被查出那花魁只怕命都保不住。
不想楚筱筱却让她不必担心,虽说话是这样说,可阮宓心底还是免不了的担心,这几日的膳食进的都没有往日香了,裴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沈阗早已将此事告知与他,他却不能直截了当将事情说破,安慰枕边人。
又一日的晚膳时分,阮宓心里放着事情,碗里的米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桌上裴祯特意吩咐了她平日最爱吃的,却不见她动筷。
原本想着从前阮宓受的委屈太多,而护国将军背后的事情也多是靖王爷操纵的,让阮宓自己动手,来日手刃了仇人心里也会好受些,不成想影响竟然这般大,阮宓一日日的消瘦下去,越发焦虑了。
他不知阮宓只是不想牵连了好友和花魁,裴良远定是要报复的,可将好友卷了进去,远非她本意。
阮宓小鸡啄米般的吃法裴祯终是看不下去了,温热的大掌覆上百无聊赖戳着筷子的小手,少女抬头看着男人的黑眸,像是撞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潭,其中翻滚着她看不懂的含义。
“阮阮有何心事可否跟为夫说说,许是为夫有些法子。”
阮宓后脊有些僵硬,有一瞬间她感觉裴祯已经看透了她,或是早便知晓整件事情,须臾交错间,她又觉得不可能,若是裴祯早就知晓怎会一直毫无动作,她这样的做法完全超出了她平日里在他面前的模样,任谁也接受不了枕边人这般毒辣。
她便是这样的人,睚眦必报。
她此番做法完全是抱着叫靖王府断子绝孙的目的去了,靖王世子虽说往日里与她不算相熟,可到底也不曾做过坏事,如今这般下场实在叫人唏嘘,更何况靖王爷在她父亲一事上如今看来大有嫌疑,裴良远负她情意,尹如月害她落水。
桩桩件件的怎能不报,她只怕眼前人嫌弃她狠毒,日日相处中她能感觉到裴祯待她的好,温柔体贴,事事以她为先,渐渐的她有些沉溺进去了,有些害怕眼前人知晓后会待她判若两人。
“没什么,许是这几日热起来了,耐不住暑热胃口也不好。”阮宓勉强抿出一丝笑意,撇开了脑袋不敢与男人对视。
男人原本明亮的黑眸听完她的回答变得有些暗淡,自她月事走后室内用冰是不断的,哪来的暑热一说,花魁那边他早已安排好,给她改名换姓的换了个身份,任谁也查不出她与迎春院的关系,可阮宓却什么也不肯对他说。
“我再叫人加些冰来。”他有些赌气,少见的话里带了点情绪。
阮宓瞪圆了眼睛,她只是随便找的借口,这室内已经很凉快了,再加些冰她怕是都要去加衣裳了,这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看着眼前男人有些赌气地神情,她有些想笑。
她从未见过男人孩子气的这一面,像只大猫,从前只当他是泰山崩于前爷不动声色的,冷不丁的闹脾气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想给他顺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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