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竹马之谊是他永远也无法插进的,也是让他最遗憾的存在。

    “阮阮先吃些东西可好,你想知道的我会替你去查,你这般举动若是落入了有心之人的眼中,怕就不好了。”

    裴祯像哄孩子一般的语气令身边人侧目,朝中之人何曾听过摄政王用这般温柔带些诱哄的声音说过话,只当是再坚硬的冰遇见克制之物也会改变。

    而裴祯话语之中所含的意思,更是无人敢揣测,谁人不知摄政王妃是叛国的护国将军之女,与今日的新郎有过婚约,还被靖王府单方面的取消了婚约,这口气只怕换做是谁都忍不下来。

    阮宓收了目光,虽是觉得有些可惜,错过了大好的机会,可若真如裴祯所说,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加强了提防就不好了。

    靖王爷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今日摄政王赏面前来,这第一盏酒自然是要去敬的,下人们备好了酒壶杯盏,裴良远远远的看着被众星拱月的那桌有些犹豫,他以为阮宓不会来的。

    裴祯云淡风轻的哄着阮宓多少吃些,自大婚那日阮宓饮了玫瑰醉酣睡过去后,裴祯便严禁她在外间饮酒,只给些果酿便罢了,阮宓也乖顺,知晓自己不胜酒力,也不反驳。

    老靖王当下丝毫不似方才在高堂之上的模样,笑得褶子都皱在了一起,活像个要出锅的圆包子,裴祯近些年与靖王府的联络甚少,更是不曾登门拜访,此番前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老靖王心下很是得意,摄政王一来,往后谁还敢在朝堂上不给他面子。

    父子二人大步流星的往裴祯阮宓处走来,即便裴良远再不愿意,也知晓其中利害,硬着头皮往这处走。

    沈阗早已不在桌上,裴良远四下看了看也没找到那人身影,心下存了些奇怪,当下也并未放在心上,沈阗爱玩之名早已远播,估摸着是不爱这些交际场面,替尚书大人送了礼早早便走了。

    老靖王已是开了口:“摄政王此番前来蓬荜生辉,小儿婚宴大喜若有招待不周还望摄政王海涵。”

    裴祯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阮宓吃下那口他夹过来的菜式方才抬了眼皮:“不过是夫人爱热闹些,想瞧瞧别人家成亲是何场面。”

    这话里意思多少是有些打靖王府的脸了,话里话外都是因着夫人想来,摄政王才屈尊,而众所周知的裴祯夫人与这靖王府是何种仇怨,此话一出,饶是老靖王再人精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站在一旁的裴良远更是尴尬非常。

    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父子二人自是不敢将情绪挂在面上,更何况先前老靖王还借由着与裴祯的关系,扳倒了护国将军,若是被旁人发觉这二人实际关系是这样,别说是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大臣们多的是想为护国将军鸣冤的,还不一鼓作气的上来囫囵将他吃了。

    站在一旁的裴良远更是恨极了,先前在宰相府裴祯便不将他看在眼里,可谓是羞辱,而今他娶亲之日又这般不冷不热的一句,阮宓更是可恨,从头到尾都不曾抬头看过他一眼,任由摄政王这般羞辱他父子二人。

    他好像忘了昔日在阮宓落魄之时,靖王府是如何对待阮宓的,此刻竟然期待阮宓会帮他父子说上几句话。

    阮宓此刻丝毫不想看些不相关的人,且不说老靖王现下并无与其他人热络,她看不出什么来,就单单这两人站在她面前她都有些食不下咽,若是让她有了证据,可证实靖王府与她父亲一案有关联,她不掀了靖王府都是好的了。

    更何况今日这婚宴本就是她最厌恶两人的,她不说出些惊天动地的来,就是为着不打草惊蛇。

    老靖王有些僵住,半晌干笑几声,想将气氛往回拉几分,当下无数双眼睛都盯在这处,他实在不能任由这般发展下去:“摄政王爷与王妃着实相配,我家这个不成器的日后还要仰仗摄政王多加照拂了。”

    裴祯薄薄的眼皮带了点笑意,转而看向局促不安的裴良远:“侄亲自然是要照顾的。”

    老靖王也不欲多说,今日裴祯能来在外人眼中已是说明了一切,又客套了几句才领着裴良远往别处走去,忽略了背后裴祯骤然冷下来的面色。

    一场婚宴因着裴祯和阮宓的到来搅的裴良远异常暴躁,裴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带着他爹也不得不舍了面子,昔日两厢情好的阮宓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什么污秽之物,他活了这么多年,何曾有人这般对待他。

    酒宴行到半晌,他眼角余光注意着阮宓那桌人皆已散去,也无甚心思继续应酬,找了个借口便往后院走去。

    迎春院的春娘前几日被他玩的狠了些,还没养好,幸好那春娘有眼色,送了个远房的表亲给他,这表亲他初初见到便觉艳丽非常,虽说那春娘说这远亲先前嫁过人,夫君死了方才投奔她来,可谁说这嫁过人的女子滋味不会更好些呢。

    且并非花楼女子,也要干净些,合该只有过一个男人,也不知会的花样多是不多。

    尹如月盖着盖头坐在床上等的腰都酸了也不敢乱动,喜娘在一旁看得紧,可叹她只白日里吃了丁点东西,生怕吃的多了腰身显了不够好看,现下饥肠辘辘好不难受。

    今日她也算是裴良远明媒正娶进门的了,从前每次伺候完裴良远后大夫人必会赐下一碗去子的汤药,想来今夜是不会了,她定要一举得男,也好彻底稳固了她在这府中的地位。

    可她端坐房中左等右等直到月上树梢也不见裴良远人,先前还能安慰自己是酒席繁杂,拖沓些时间也是有的,可这会子她实在是饿的头昏眼花,也无人前来告知她还要多久,尹如月实在等不下去了,想着先吃些东西也好,是以唤了近身的丫鬟去前厅询问。

    丫鬟迟迟不归,尹如月急的有些跳脚,偷偷的从被子下捡了几粒生花生米塞进口中,也好缓和下身体的不适,一旁的喜娘等的犯困,索性也不管她。

    尹如月不敢吃多了怕染了口脂,待到裴良远回来又挑三拣四,只得稍稍缓和了胃中的泛酸便停下。

    待到她胃中再次泛酸水,正纠结着要不要再偷偷捻上几粒之时,丫鬟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语中带着忐忑,像是生怕尹如月生气。

    “夫夫人,公子他”

    尹如月早前听说了裴祯与阮宓今日前来,以为是裴良远遇上了什么麻烦,当下便急了起来,一把扯下了盖头,脸上的粉脂早就因为时间过长有些发干,随着尹如月大幅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卡在脸上的沟壑之中。

    “有话当说。”

    “前厅宴席早便散了,小厮们说小厮们说公子早便离去,看着样子是去了后院,我随着小厮门所说,往后院走去,先前养着春娘的院子里好像有有人住了。”

    丫鬟这话说得委婉,她离着院子便听见其间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那女子声音娇媚入骨,公子听着也像是着了魔。

    “公子今夜,怕是不会过来了。”

    尹如月听了这话双腿一软跌坐在软榻上,她在此生生等了半日,饶是饥饿难忍她也硬生生的扛着,生怕裴良远不高兴,可他呢,却是春宵帐暖,在她二人的大婚之夜做出此等事来,明日天亮之后,府中之人该如何看待她。

    此番后院住进的人她连听说也不曾,全府上下一起瞒着她,足以可见她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白日里她还在沾沾自喜,即便听闻阮宓前来也是高兴得,毕竟是她曾经的手下败将,她拜堂之时恨不能多扎扎阮宓的心。

    不过半日这情境便转而放在了她身上,从前她百般奚落阮宓,不过是仗着裴良远的宠爱,即便是在裴良远与阮宓尚有婚约之时,裴良远也曾为了与她温存而拒绝了阮宓的邀约,时过境迁,也轮到她感受裴良远的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丫鬟见着尹如月面如金纸,豆大的汗珠往下滚也有些害怕了,慌忙地想要去找老爷,请了府医过来,不料尹如月一把抓住要出去的丫鬟的手腕,死命的摇头。

    她现下已经够狼狈了,若是让其他人明晃晃的瞧见今夜裴良远不曾洞房,明日她还如何抬得起头。

    “你只帮我找些吃食来就好,记得,莫要让人发现。”腹中越发明显的绞痛让尹如月有些弱气。

    丫鬟看着也有些不忍,只得照着去做。

    后院的小间里,裴良远刚酣畅淋漓了一次,此刻心情也是好得出奇,白日里摄政王夫妇带来的阴霾也被一扫而空。

    柔弱无骨的小娘子汗湿了衣衫,呵气如兰贴在裴良远的面上,恍若毒蛇出信:“今夜原是公子的洞房花好夜,这般陪着奴家,可叫奴家如何消受得起,若是明日正头夫人来寻了奴家,奴家可如何是好。”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