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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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府医拭了拭脑门上的汗,裴祯的话让让他放松了许多,方才进来之时见着众人神情他好不紧张,床上躺着的是尚书之子他不敢怠慢,可他把了脉,出了有些气血涌动之外看不出任何病兆,使得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医术不精。

    好在裴祯叫他莫要着急,说是是沈阗自小的老毛病,叫他开个安神养血的方子便好。

    沈阗就在意这点子的薄面,裴祯撩起袍子坐在外间桌边只待府医开了方子抓了药,方才楚筱筱带着沈阗进府时,阵仗太大,小厮们去抬了沈阗,阮宓也知晓了此事,此时若是不叫府医将方子开出来,怕是不好解释。

    小厮们早便拿出了前些年沈阗留在府中的干净衣物,赶忙给他换上了,又给沈阗净了面,裴祯气定神闲,好在从前沈阗每每来他府中议事若是时间过晚,便留宿府中,管家细心都还留着一应换洗衣物。

    这些日子府中加强了侍卫的轮班,可并无异动,并未发现潜入他书房之人,此人若不找出来,始终是个祸患在。

    一想到靖王府还不知在他府中安插了多少眼线,裴祯的眼神沉了下来。

    机密的文书现下每每都叫沈阗带到尚书府去,可这总归不是办法,正待裴祯苦思之际,床上沈阗悠悠转醒。

    他本就只是怕血,失血也算不得多,他一向身子康健并不会昏睡太久,现下醒来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叫嚣着酸痛。

    小厮见状喜出望外,折腾了半宿大家伙也有些疲倦,连忙跑出来跟王爷说,裴祯呷完盏中的云雾茶方才起身。

    沈阗扭着脖子起了身,眼前还有些晕眩,坐在床边缓了缓。

    记忆一点点回笼,他记得方才还在大街上,似乎还有楚家小姐,他想上前去打招呼却被撞了个出其不意,接下来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想回想,实在是太过丢人。

    这房间的布置他是熟悉的,往时留宿王府也是这间,只是他有些奇怪,他怎会到了裴祯府中,难不成他记忆出现了差错,还是王府管家今日也出门恰巧碰到他横在路间?

    裴祯刚一掀帘便看到沈阗一脸困惑,按捺下了想要嘲笑他的想法,故意用了平静无波的声音将原委娓娓道来。

    沈阗听到他躺在一四不像的物件上,被楚筱筱一点点踹来之时,眼睛已经瞪到了前所未有之大了,等又听到他被抬进房间之时满面皆是干掉的鲜血之时,眼睛又眯了回去,怪只怪他这会子清醒了,一想到那副场景他便有些晕眩。

    “别说了,再说我怕是要呕出来了。”他晕血向来严重,单是想到那血的颜色便有些想呕。

    裴祯看沈阗这模样觉得好笑,实在是不明白他怎会晕在大街上。

    侍女也端来熬好的药饮,沈阗执起碗来一鼓作气的吞了下去。

    “那楚家小姐忧心不已,此刻还等在西厢房,既是你醒了,我便差人去唤她,也叫她安心了。”

    沈阗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想强撑着莫要在外人面前丢脸,不想还是晕了。

    楚筱筱方才沐浴过,正绞着头发,听了消息急三火四的便想往这处来,阮宓连忙拉住,硬是将她头发彻底绞干了才放了楚筱筱出去。

    行至窗前楚筱筱听到屋内言语两颊有些泛红,屋内裴祯与沈阗正说道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沈阗竟是以为她要寻自家二哥,对她印象甚好,既是如此,那便也无需解释她今日到底为何出现在那处。

    小厮瞧见她二人,赶忙往里通报,沈阗喝了药饮现下也缓过来许多,见着往里走的楚筱筱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有些歉意道:“今日是我唐突吓着了楚家小姐,方才致使此事发生,沈阗有愧。”

    楚筱筱听着这话哪还想得起进来前想要询问病情的事情,脑子里完全被沈阗牵着走了,赶忙回道:“沈公子莫要这般说,今日是我不好。”

    两人一来二去的也和谐,楚筱筱原本担心的问责也未发生,心下松了口气,她来得匆忙,阮宓帮她绞了头发她只随便束起,未曾装饰,方才不觉得什么,现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阗并未在意,反是裴祯见着阮宓前来,先是叫人搬了椅子坐下,再是亲自斟茶,生怕她强忍困意在这陪着他们说话。

    阮宓早就习惯裴祯这般,也未觉得有何不妥,也叫楚筱筱坐下。

    茶过半晌,已过了子夜两三个时辰,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楚筱筱怕是也不便回府,便叫她今夜歇在此处,厢房里一应物什都是备好的,明日再回府,也让人放心些。

    交代好侍女们阮宓是真有些困了,裴祯一直主义着,自然也不会错过阮宓细小的神情,当即便要回房歇息,折腾了大半宿楚筱筱也累了,几人也便散了。

    刚出了小院的门,阮宓睡眼朦胧间似是瞥见一抹黑影从绿荫的边角处蹿走,当下并未疑心什么,只以为是小厮偷懒怕被瞧见,并未放在心上。

    转日待到日上三杆阮宓方才起身,裴祯已然下了朝,等她用膳了,阮宓赶忙梳洗,昨夜睡得太晚,以致于今晨楚筱筱离去她也不知,雪竹赶忙取了水让她啊净面。

    阮宓有些嗔怪,问道:“怎得也不叫醒我,也好让我送一送筱筱。”

    雪竹有些为难,她是想叫来着,可王爷起身时特意叮嘱了莫要吵醒酣睡之人。

    “王爷怜惜小姐,不让我来打扰,筱筱小姐走时也提了一嘴,奴婢便没叫。”

    阮宓听了这话也明了了,那两人最是贴心,定然是不愿搅扰了她的好梦,雪竹也是为难,哪里能怪她呢。

    雪竹服侍着阮宓梳洗好,正欲出门去寻了裴祯,雪竹看着铜镜中的自家小姐,一拍脑门,最重要的事她怎得忘了。

    “筱筱小姐出门时要奴婢跟小姐说,胭脂铺子后日便要正式开张了。”

    阮宓脸上欣喜一目了然,筹备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能开起来了,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想要快些将此事分享给裴祯,她总算是有个正经事做了。

    她先前为了查父亲之事,花了不少钱,总是用裴祯的她心下也过意不去,更何况此事是瞒着裴祯进行的,现下铺子开起来赚多赚少的也算是她自己有些补贴,不必再用裴祯的,太过依赖他也不是长久之事。

    虽说裴祯愿意为她去查护国将军与靖王之间是事情,可到底是为了夫妻情分,若是日后不帮,她也不便多苛责,靠着自己,这银两多攒一些总是好的。

    胭脂她还想再做出些新意来,既是胭脂铺子,那胭脂定然是要作为整个铺子最大的盈利来源,世上女子皆爱美,只要东西好便不怕生意做不下去,可现下街市上所能见到的胭脂只有一种红色,她还得想些办法制出些其他颜色来才好。

    桌上粥碗和风腌小菜早已备好,她急急的喝了一碗,便想着回去研制新物,力求在铺子开张之日能放进去,也好叫可来买的小姐们选择多些。

    裴祯瞧着阮宓不到半刻便要走,心下有些异样,这些日子他日日担心阮宓看出什么来,一丁点的反常落入他眼中也会引起轩然大波。

    “今日粥菜可是不合胃口?”

    阮宓听了这话猛地抬了头,正对上男人盛着汪洋大海的幽深目光,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倒是将裴祯晾在了一旁,一顿饭真是食不言了,她半句话也没虽说,先前来时想将喜讯告知裴祯的念头也被抛诸脑后,不怪裴祯想多了。

    “很合胃口,只是今日晨起雪竹告诉我了个好消息,夫君可有兴趣一听?”

    裴祯自然是愿意的,他只怕阮宓心里想些什么不想告知他。

    阮宓与他相处这些日子,隐隐也感觉出些不一样的,裴祯清冷的面庞之下,似是总有些不安感,她不知为何,只能尽力去填补裴祯心里的空缺,阮宓便自顾自的开了口:“我与筱筱想要开的铺子,后日便能正式开张,我实在是欣喜过头了,忽略了裴郎,还望夫君莫怪罪。”

    裴祯锁起的眉头被这话冲淡了许多,许是他太过敏感了,阮宓忙着铺子的事也属正常,现下他竟有些希望阮宓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此事上,莫要去想靖王府之事。

    “阮阮喜欢做这事吗?”

    少女眸子微亮,她自小便爱摆弄这些物什,若说琴棋书画上她学艺不精她是认的,可若是说在制作妆品上她做的不好她是绝不肯妥协的,少时她便爱跟着府中嬷嬷制些香粉,娘亲不喜外间所买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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