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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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神明 校园的香樟树发了新叶, 绿意盎然，新绿似水欲滴。春风一吹，清新的草叶仿佛迎面扑来。
斜前方的碧水湖荡起层层涟漪, 一圈绕一圈。
林荫小路上已经没有别的学生了。
姜以玫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女生正频频点头, 时不时看身前人一眼。
“好, 我会转告她的。
那你要和她说话吗？”何舒小心翼翼问。
听筒里的笑声宠溺，震荡在何舒耳边，她暗想姜以玫这平常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声控不得被拿捏死。
瞿斯闻看了看表, 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登机了。
“她会害羞, 你和她说一声，”他一字一句, “等我回来。
” 何舒点头，忽然想起他又看不到，应了声。
正想说今天发生的事，姜以玫转身拽住她拿手机的手, 意思很明显，不让她说。
“在学校里光明正大接电话, 也不怕被女魔头逮住。
” 何舒这才意识到, 一顿东张西望。
电话另一头笑了, 不知道在笑她惊慌失措还是......姜以玫的吓唬。
通话结束后何舒迅速把手机藏兜里。
还不忘好心告诉好闺蜜, 瞿斯闻的去向。
“他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了，大概两三天回来吧。
” 印象里他确实提过一嘴, 有个物理比赛, 她当时只当是个普通的小比赛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是全国性的。
两三天啊，突然觉得日子难熬起来。
“他说，”何舒浅浅模仿了他的语气，“等我回来。
” 还挺像。
姜以玫望着枝头的嫩绿，细碎的阳光洒落下来，缀下一地碎金。
- 包干区的值日生向来都是叫苦不迭的，本周轮到七班值周。
按理来说上回她已经轮到包干区最角落最大的区域了，这次不会安排她了。
好巧不巧的，本周又是她。
这张值日生表格的安排有多少是班长周雾尔的授意，她没兴趣知道也不屑计较，左右不过是多操劳一会儿。
其他人已经离开这个区域陆续离校的时候，她的工作才刚刚到收尾阶段。
轻吁了声，姜以玫丢下扫把。
两条胳膊已经隐隐发酸，连带着前几天收到伤口好像又烈了。
她在树荫下坐了会儿，掸掸灰尘捡起扫把准备走。
一道轻柔的声音叫住了她，应该是高一的。
长得娇小又怯生生的，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过的，姜以玫对她有印象。
“你是姜以玫学姐吗？”她好像有些窘迫。
“嗯。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上前几小步：“有个学长，说他今天虽然要走了但有个惊喜给你，他很快就会回来。
” ??“等我回来。
” 姜以玫见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扫把搁置在花坛边。
“在体育馆。
” 她跟着这位高一的小学妹到了体育馆，两人越过长廊，女孩脚步轻快，好似与她熟稔了些：“偷偷告诉你，我看到他准备了气球。
” 长廊似是没有尽头，隔绝了阳光，傍晚的霞光洒不进来。
姜以玫手上的灰尘还没洗，她走到一半去了厕所。
灯泡常年不休，工作性能不稳定，一明一灭地运转。
洗手台上的水声突兀响起，水流清冷透过掌心漫延到全身，姜以玫看着透着冷色的镜子，又低头关掉水。
“原来你在洗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
她转身见厕所门口站着的女孩笑嘻嘻，莹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透着一层灰绿，有点怪异。
“刚刚没洗手。
” 她带着姜以玫往更深处走。
姜以玫的记忆在这一刻苏醒，这里好像就是孙玉芜老公当初打人的杂物间，掌心未干的水渍此刻冰凉一片。
她停下脚步，女生察觉到了，正好在那杂货间门口停住。
透着不解，眼睛瞪大，一脸无辜相。
“学姐？” “谁让你带我来这里的？”她冷下脸。
“就是一个学长呀。
”女生声音娇俏。
姜以玫：“瞿斯闻？” 女孩点头：“应该就是他。
” 她现在才想起不合理之处，刚刚真是昏了头了会被这种伎俩骗到。
“撒谎。
”姜以玫盯着她无辜的脸，从这张脸的轮廓上看出几分熟悉感，她哼笑出声，“他不会带我来这。
” 女孩挑眉，似是不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在这里受过伤，他旷课跑得气喘吁吁只为了早点找到她，又怎么会忍心再带她来这儿？ 姜以玫不想和拙劣之人多费口舌，没有回应她。
女生突然开口：“那你看......” 她眼神聚焦了一瞬又落在她脸上扯住姜以玫的衣服。
姜以玫后退几步，她不认为这个娇小的女孩能对她做什么。
劲风袭来，她后背挨了一记重踹，不留余地。
痛感沁入肺腑的同时，姜以玫控制不住往前倒。
不知又是被谁一推，杂货间的门砰一声关上，她看到最后一丝光消失在眼前。
狭小的杂货间彻底陷入昏暗。
器材堆积的橡皮胶的臭味，许久未经清理的灰尘，密闭沉闷的静寂空间里，姜以玫坐在门边。
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隐约能听到不远处厕所的滴水声，一滴又一滴，规律又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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