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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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觉得这菜挺好吃的,李师傅你多吃点,他小孩子挑食饿一饿就懂事了。”
李春山却不在意,好脾气道:“他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回家咱们可以自己试着做一做。”
吃完午饭,三人带着采购的物品,坐着牛车回到了草溪村。
稍作休息后,顾如璋又动身和李师傅去山里找适合做床的木头。
春日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上午还阳光明媚,下午就黑云压城了。
白云正坐在床上缝补顾如璋那件破了洞的衣裳,他针线活不好,只照猫画虎的在衣料上穿针引线,手指不慎被扎了好几下,疼得他直嘶气。
还不到晚饭时间,天色便渐渐的黑了,屋内光线暗淡,白云一根线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针眼里,只好暂且作罢。
他下了床走到门边,天边如同盖上了一张厚重的棉被,黑压压的乌云以及渐渐刮起的大风都让他感到不安。
这天色看起来将要下一场不小的雨。白云杵着门框观望了一会儿,大风刮起的沙尘迷了他的眼,他只好边揉眼睛边将不是特别结实的木门关上。
“先到这吧李师傅,看这天估计要下大雨了。”顾如璋放下手中的锯子道。
李春山擦了擦头上的汗抱怨:“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真耽误活。”
俩人收拾一番,各自背了两捆用来当柴火的干木头,动身回家。
眼见着天空乌云密布,大风刮得顾如璋衣袍翻飞,他紧了紧身后的柴火,加快了步伐。
渐渐的,乌云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黑暗照亮了整个世界,吓得人都抖了一抖。
伴随着电闪雷鸣,珍珠般大小的雨一滴一滴落了下来,砸在人脸上生疼。
这雨势看来不小,还刮这么大的风,顾如璋也不知道他那座瓦房能不能撑过去。
雨渐渐变大,雨滴落下的声音嘈杂又清脆,就这一小会的时间,顾如璋浑身已经湿透,终于携着风雨回到了家,碰碰狂拍木门。
就在白云开门的一瞬间,屋顶几块不牢固的瓦片被狂风卷走,寝屋内瞬时灌满了风和雨丝,白云惊喊了一声,往墙角缩去。
顾如璋赶忙放下木材跑进去,冲不知所措的白云喊:“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白云痴痴应道:“哦,哦,来了。”
顾如璋赶紧将整床被褥打包搬到干燥的地方,一边指挥白云将他的医书也搬走,确保这些东西不会被雨淋湿以后,又到后边的杂草房里搬来几匹瓦片和一把梯子。
将梯子架好,顾如璋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白云和他头上包扎的纱布,没忍心叫他来扶梯子。
他一手拿着用草绳捆住的瓦片,一手攀着梯子颤颤巍巍往上爬,狂风吹得梯子摇摇晃晃,暴雨打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
突然,梯子一个摇晃朝一边倒下,顿时叫喊声和梯子倒地的轰隆声同时响起。
原来是底下的泥土被雨水打湿变得又软又滑,在梯子的磨蹭摇晃下陷进去,梯子连带着刚爬上顶端的顾如璋一齐摔了下来。
顾如璋现在只感觉浑身都疼,腰疼,手疼,但最疼的,还是右腿膝盖。
白云听见动静忙跑出来看,只见瓦片碎了梯子倒了,顾如璋抱着一条腿在雨地里哀嚎。
他也顾不上头上的伤还没好便冲进雨里,扶着顾如璋的身子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摔着哪了?是腿吗?”
见他疼得说不出话,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扶他。
白云一个瘦瘦小小的哥儿,比顾如璋矮了整整一个头,自然是扶不起来的。
看着顾如璋不住的喊疼,白云却毫无办法,狂风暴雨一齐肆虐着,白云害怕的哭了出来。
顾如璋被他哭得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他躺在地上缓了会,咬着牙道:“你再不扶我起来,我就真的快死了。”
白云这才止了哭声,两手抹了几把脸上的水,抽抽噎噎地将顾如璋搀扶起来进了屋。
寝屋是不能住了,好在堂屋与寝屋隔了堵墙,但顶上的瓦片却没被吹走,他们好歹还能有个栖身的地方。
顾如璋叫白云把两边的门都关上,又在大门的缝隙里塞满了稻草,确定不漏风后将剩下的稻草铺在地上,再铺上床垫,一个简陋的床就好了。
他被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拉开裤腿——右腿皮肤红肿淤青,按压之下剧烈疼痛,小腿也还有知觉。
幸好只是轻微骨折。
顾如璋让白云去柜子里找他说的药,然后再找一些木板和布条来。
白云听话照做。
敷了药,顾如璋忍着疼将膝盖掰回正确的位置,又用木板和布条紧紧绑住固定。额头暴起的青筋表示他正遭受着多大的痛苦,但只有这样受伤的地方才能更好的痊愈。
做完这一切,顾如璋已经满头大汗,虚弱地对白云道:“过来,我看看你额头上的伤。”
他没忘记白云也是个伤患。
将白云头上的纱布揭开一看,好不容易愈合了的伤口又被雨水泡烂,伤口还隐隐沁出血丝。
顾如璋给他换上了新的药并重新包扎。
俩人又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头发用干毛巾擦了擦,便躺在刚铺好的“床上”盖好被子。
屋外风还在刮,但已经减小了很多,屋顶的瓦片应当暂时是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