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到骨子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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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珍珠耳环的少女动了,她在看着言卿。言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插在裤兜里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捏起指决。
“风来云散,逐日之火,收摄阴魅,显!”
一声喝令之下,《带珍珠耳环的少女》挂画瞬间变了模样,画中少女空荡荡的眼白里,隐隐约约透出一团黑雾。
准确的说,一道鬼影,就藏在画中少女眼白中。
言卿指尖掐决,掌心飞出一簇朱红色的火苗,这是上古逐日之火。
画框随即一点即燃,带着珍珠耳环的少女恬静面容逐渐变得扭曲,她开始凄惨尖叫。
“啊——好疼!”
火舌无情地吞噬着画中人,待鬼泣声渐渐变弱,言卿上前几步指尖一提,便将奄奄一息的鬼影从挂画之中拎了出来。
艳鬼被逐日之火烧得面目全非,此刻全身透着一股焦糊味,她狼狈地缩成一团,苦苦哀求着:
“求求各位天师,别杀我,别让我魂飞魄散!”
时青砚寡冷的视线睨她了一眼,嗤笑出声:
“艳鬼,你还挺会躲。”
艳鬼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依旧哀求道:
“我真的只害过何国鹏一个人!
求你们饶了我这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害人了!”
时青砚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眼神又冷又淡。
“可是,我饿了。”
闻言,艳鬼惊恐地盯着时青砚:
“你,你是要吃了我?”
“不错。”
时青砚的声音无波无澜,没什么起伏。
自始至终,言卿都没有说话,他看到落地窗外有一束光线透了进来,在时青砚身形镀了一层光华。
男人眉眼出众,一头凌厉短发被斜阳氤氲成暖色,冷冽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柔和。
就是这样一个面容完美如神祗的男人,真身竟是以怨气为食的恶鬼之主。
艳鬼知道自己也没有活路了,她不甘心就这样成为盘中餐,她望着言卿的背影暗暗咬紧尖牙。
是他!要不是他发现自己藏在画中,或许她就不会丧命于此。
想到这,艳鬼狰狞地尖啸一声,随后一道黑雾从她口中吐出,迅速攀上言卿的左脚。
“那就一起去死吧!”艳鬼凄厉地大喊。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言卿只觉得左脚一阵剧痛,黑雾好似是带着刃的钩子,死死缠紧了自己。
言卿垂下眼眸,有几滴鲜血冒了出来。
点点猩红去刺痛了时青砚的眼睛,倏地,他周身气压一低,空气变得分外得阴冷。
时青砚颀长的身子立在原地,伪装许久的冷静与散漫被打破了。
“本不想让你死的这么难看的。”
锋利的唇齿间冷漠碾过这句话,一双漆黑的瞳孔却不见底色。
艳鬼被他散发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她试图爬向门口,就当她握住了铜制门把手时,隐约窥见屋外光亮时。
一大团幽蓝色的光晕,将她送头到脚密密麻麻覆盖。
她惊恐又慌乱,试图拍掉身上的光晕。
才转眼的功夫,艳鬼原地升天爆炸了。
没错,艳鬼像一颗被吹爆的气球,在半空中炸成一片片腐烂的碎肉。
啧,怪恶心的。
言卿抿着唇,沉默地看着墙纸染了深褐色泥泞的血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位掌握生杀大权的鬼王大人,比传言之中还要更加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将他散漫矜贵的外皮剥开,他是残酷无情的弑魂者,是心无慈悲的恶鬼之主。
仿佛万物生灵是生是死,不过在他为所欲为的一念之间。
时青砚寡冷的目光,暼了眼满地碎肉渣。
他漠然转头,刚好撞上了言卿半明半暗的视线。
那眼神冷冽如刃,刺得他又酸又痛。
空气不可避免地安静了下来,卧室并未完全关窗,微微的风拉扯着窗帘,猎猎作响。
言卿神情似生气更似厌恶,单薄的下颌傲冷抬起。
时青砚视线一寸寸扫过他泛凉的眉眼,心里顿时沉了下,声线带着卑微的讨好:
“吓到你了?”
言卿抬起细长眼尾,带着又薄又冷的讽刺,道:
“鬼王大人好本事,大白天都能炸烟花。”
空气中弥漫着敌对的意味,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剑拔弩张的状态。
一片寂静中,时青砚垂下眼睫,轻声道:
“抱歉。”
听到对方软言软语的道歉,言卿怔了一怔。
高高在上的时青砚,丢下所有强势霸道的外壳,在和自己道歉?
时青砚眼底浮现懊悔的情绪,他垂着头,像极了一个前来认错的小孩。
“我见她伤你,一时情急所以才失了分寸……”
低低哑哑的声音,透着几分闷闷的委屈,软和的近乎低声下气。
“抱歉,我以后不再这样了。”
时青砚碎发垂落在眉骨,削减了杀伐时的凌厉,莫名添加了几分少年的脆弱感。
言卿沉默了几秒,随后冷飕飕瞥他一眼:
“下次,别弄得这么恶心。”
说完,言卿头也不回地离开爆炸现场。
等到他走后,斜阳下时青砚半敛着眉眼,面上的委屈倏地退散得干干净净。
他薄唇翘着,轻笑出声。
若是早知道这个冷情冷心的小鲛人,是吃软不吃硬,当初他又何必那样狂妄霸道地禁锢他。
这一世,他要慢慢诱他上钩,再把他压在身下,看得牢牢的。
想到这里,时青砚眼底漆黑翻滚。
遮下了阴鸷而暗涌的光。
离开别墅后,时青砚给特殊调查局打了个电话,把死者与艳鬼的身份简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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