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颗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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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时青砚买的胃药有什么魔力,这一夜,言卿不仅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春梦。
似梦似醒间,他朦胧睁眼,看到有个人双手撑在床的两侧,将自己完全禁锢于双臂之间。
月光沉沉,男人的面容半明半暗,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很奇怪,明明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可言卿却清楚知道。
他就是时青砚。
在虚化不真实的梦境里,周遭的所有线条,仿佛都被月色蒙上了一层纱,万物皆是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言卿眼睫轻颤,那些在白日里被压抑的贪念,有关情潮期羞于启齿的欲望,都在心底被不断被放大。
“怎么又梦到了你?”
言卿小声呓语着,少年人的情愫藏在不经意的梦话里,带着莫名软糯撒娇的意味。
“你经常梦到我吗?”
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因为是梦境,言卿有些鬼迷心窍地抬手,他摸上了男人额角的碎发,然后是挺直的鼻梁,锋利的下颌。
颤抖的指尖最后按在他的薄唇上,轻而易举地描绘出着锋利的唇形。
男人不躲不让,任由言卿如同懵懂无知的孩童,在自己唇上不管不顾得点了一把火。
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言卿歪着脑袋,琉璃般通透眼睛浸润着水色,多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旖旎。
这样软糯的他,像是在花圃空旷的荆棘尽头,一株褪下尖刺的玫瑰,透着股天真又惑人的美。
他的根茎柔软而脆弱,仿佛一捏就碎,只得让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言卿还不知道,自己抚唇动动作是怎样暧昧亲密,足以让一个意志力强大的士兵丢盔弃甲。
月光偏移,缀上男人漆黑阴鸷的眼瞳。时青砚终于不再克制,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细软的腰窝。
天知道言卿的腰究有多么柔韧,在失去他的数百年里,时青砚只能靠那么一点点念想,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苟活着。
“小鲛人,我总是为你臣服。”
男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缠绵的情话。
言卿似乎被这句情话蛊惑,反正只是一个荒唐的春梦,不如率性而为一把。
就这样想着,言卿毫不犹豫揪住了男人的衣领,狠狠往下拉。
他闭上眼下意识地吻了上去,不安分的牙齿甚至咬住了男人的上唇,胡啃乱咬着。
时青砚被他笨拙的吻弄得有些痛,可他眸子里浸了点红,欲望几乎要失控。
小鲛人,这一次是你先勾我的。
床榻瞬间深陷,男人不算很温柔,甚至是有些粗鲁,手上用力几分恶狠狠掐紧了细白的腰窝。
下一刻,时青砚灼热霸道的吻呼啸而至,言卿的五感被肆意侵占,稀薄的空气被疯狂掠夺。
时青砚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有耐心的猎手。
他低头覆住他的唇,先是漫不经心擦过他纤白脖颈,后又肆无忌惮地碾过丰润的唇珠。
灵活的舌尖狠厉撬开虚虚的防备,勾着言卿柔软无力的唇舌与自己交缠。
言卿眉眼潋潋,被吻得分不清今夕何夕,向来清冷禁欲的脸庞,氤氲上了病态的红。
他像是陷入到了巨大云朵之中,身体的每个毛孔散发着令人沉的甜蜜香气,绵软与欢愉将他不断淹没。
可是唇瓣传来的撕咬感和吮吸声,都在不断提醒言卿所剩无几的理智。
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些。
时青砚眸光沉沉拥吻着言卿,只觉得他的眼睛是最昂贵的宝石,在黑暗中隐隐流转莹光;
他的腰肢像是最柔美的绸缎,只是紧紧箍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天知道他有渴望毫无顾忌地侵入他,肆无忌惮地占有他,不管不管要了他。
可偏偏现在,他不能。
言卿头脑昏昏承受着陌生的又熟悉的吻,时青砚却眸光一凝,视线直勾勾落在一旁泛着冷光的瑞士军刀上。
时青砚蒙上了言卿的眼,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洒在染了春色的双唇上。
“乖一点,别看。”
什么,看什么?
言卿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块黑纱蒙住了眼。
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言卿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有些没来由的慌张。
黑暗之中,言卿隐约听到了一声闷哼。
甜腻香气中混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鼻尖萦绕不散。
他受伤了吗?言卿昏昏沉沉地想着。
很快,修长微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唇,漫不经心的声线带着一□□哄的意味。
“乖,张嘴。”
蒙上眼的言卿像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软糯得不得了,与白日里的清冷疏离是两个模样。
他尝到了一颗糖,是甜的。
果然是在梦里,不然他又怎么能尝出甜味呢。
昏睡中的言卿,耳后竟隐约出现了水光色的鱼鳍纹,世人皆知,鲛人得到欢愉时才会浮现鱼鳍。
时青砚静默坐在床头,嘴角带上一点笑,错落有致的月色,给原本漆黑复杂的眼底覆上了些柔光。
言卿的胃药其实加了点安眠的东西,本想着今晚悄无声息地进行,可没想到小鲛人竟中途醒了过来。
他不仅醒了,还那样大胆主动地吻上了他,时青砚听到了自己近在咫尺的心跳。
他附下身亲了一下言卿的唇角,只觉得腰间的疼痛都算不了什么。
时青砚左腰处有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皮开肉绽极为血腥,是他刚刚用那把瑞士军刀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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