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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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云层慢慢落下,侵去了最后一缕落进山洞里的光线,坑洼的石壁上印出微弱的光影,石壁边有一女子,她的脸正值妙龄,背脊有一点佝偻,露出老态,她以诡异的姿势蜷缩,后背生出两只淡绿色的翅膀,她面部扭曲露出痛苦。绿光愈浓,女子的身体缓缓变小,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短暂的生命堪堪维持了一日。
明日,她会再次新生。
她是妖,一只蜉蝣妖。
不,她甚至算不得妖,她只是万千蜉蝣中十分普通的一只,每日里在朝霞初红时醒来,在夜幕星河下死去,循环往复。
但在一个月前她还是个普通人,倚狐觉得应该再也没有比她更倒霉的穿越者了,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变成了蜉蝣,还没有金手指,逃不过朝生暮死的宿命,挣不脱蜉蝣的身躯,一次次死去一次次新生。
非要指出些不同来也就是拖了前世的福,她有记忆也能化作人形,可在清醒中一次次死去,可这恰恰是最为恐怖的地方,她可以清楚地记得这是她第三十次死亡,每一次濒死的痛苦都刻在了她并不坚韧的娇骨上,会畏惧夜色,也会期待新生。
没有人想死的。
她前世是孤儿,生活艰难也一步步熬到了出人头顶,刚刚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但却在这时变成了一只蜉蝣。
倚狐不由得想为何上天能够如此不公?
倚狐自认没干过任何缺德事,最多是之前追了本仙侠修真的百合甜文,说好的甜文那个作者居然设定了女主师尊受蛊入魔的线,前期的白月光师尊,后期一个人屠尽宗门上下,差点连两个女主都杀了,她看书气到发疯骂了两句作者。
如果骂人就要受此磨难的话,她现在收回还不来不来得及?
倚狐也知道她有些异想天开,但这样生活无疑是痛苦的,没有人可以接受一朝梦醒成为一只怪物,她只是个平凡人,自然也不能例外,更何况还是成为一只蜉蝣。
倚狐的蜉蝣身陷入死亡的这段时间万份煎熬,她有意识却动弹不得,就像是被关在窄小的黑匣子中,伴随着她的只有无尽黑暗,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着又一次新生。
天边泛着鱼肚白,一点点光已经渗出,柔和的光线为大地铺洒了层淡淡的金光,丝丝缕缕的光照进山洞,为山洞投入了微小的明亮,倚狐也迎来了她的第三十次新生。
她抖抖身后的淡绿色翅膀,脱去了小小的身躯有了细长柔软的双腿,玉白的肌肤看上去晶莹剔透,和人也没有什么分别,她身上是件淡淡的湖绿色纱衣,像是蜉蝣的外壳幻化而成。
以物化形她应当算妖,只可惜她对这里一无所知,对自己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碰见位白袍徒手劈山,她甚至不知自己是穿越到了修仙的世界。她只是在重复死亡和新生,要不是蜉蝣死亡的过程足够迅疾,每日里痛苦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她应该熬不住这样的重复。
她走出了山洞,被微微的光照着只觉得呼吸渐渐困难,她的人身离不开那个山洞,她尝试过无数次,面临的都是失败,它们甚至切断了她自救的可能。
倚狐偏执地再往前走去,不过两步身体就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她的双腿不堪重负跪了下去,那后背的位置两扇透着浅绿的翅膀显了出来,倚狐只觉得喉间腥甜涌出,那一口鲜红的血就落在了地上,染红了一小方土壤。
每日都是如此,走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她曾试过幻化做蜉蝣身试试能不能离开,但她的身体维持怎样的形态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日渐重复的生命枯燥无味还挣脱不能,她只能走到这,就这么会功夫,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那光细密落下,倚狐恍恍惚惚睁大了双眼,正好看见不远处一片白色,她急慌慌躲进了山洞里,靠着石壁擦了擦残余的鲜血,她靠着石壁身体尽量躲开了外面照进来的光。
“砰!”的一声,脚下的土壤微微晃动,还没有来得及平稳下来,又是砰地一声。
倚狐探出半边身子,视线终于看到了那白袍,白袍是她来这里见过的第一个人,或许也不是人。
那白袍是个中年男人,短长的胡须并不仙风道骨,肤色黝黑眼睛反白,他是个瞎子,倚狐并不认识他,也没有与他打过招呼,只因他次次都一身白袍,所以称呼他为白袍,他几乎每日都来,就立于山洞外大概十米开外,掐着指诀一道道白光像是柄柄长剑劈向洞口,她畅通无阻的洞口像是有着透明的防护,一次次挡下那道道白刃。
初看时倚狐满眼震惊,看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兴致,他劈不开这山洞,她也走不远,唯有躲着他。倚狐不是没想过向白袍求救,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猜测,那白袍次次来只劈山,日复一日阵仗倒是骇人,就是没劈开过,而且这地方她分明是进出自如,偏偏他进不来,其中绝对有问题,她不能确认这白袍能够救她。
此次与以往不同,那白袍居然是走进了山洞,倚狐仔细看去才发现他手中多了一颗青灰色的柱子,那珠子发出淡淡的青光像是波浪一样环绕着他的身躯,随着他的靠近那山洞口飘出几把灰箭冲向了白袍,他手中的珠子更为耀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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