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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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摇晃的烛火,帘幕后单薄的身影不过八岁孩童模样,玉白的胳膊上有明显的咬痕,还有血珠在往外滚落,那滴落的血珠被金帛装盛,一滴滴滚落聚集,她眼前只剩下满目鲜红,呼吸愈发艰难,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小声的哀求着:“不,不要喝我的血。”“呵。”狰狞的面容在眼前猛地放大数倍,他的胡须上被血染红。
深灰的袍子上殷红的痕迹,笑容十分扭曲。
沈音猛然睁开眼,冷汗已经湿了后背,她缓缓坐起,捂着心口,双唇微抿,是冰霜的弧度。
眉峰爬上些霜冷之色,她缓缓起身,汗珠顺着袖口滚落,不住地落下,溅在地面上,宣告着她难以平复的心境,她眼尾慢慢晕染了一抹红,心口却忽的跳动起来。
她摊开手掌,掌心处金光微微。
沈音推开门,白日里还明媚的天色,到了夜里居然是落了倾盆雨,大雨遮住了眼前的景,她眼底金光微微,眼前就清明了起来,她看清了院中那因雨水冲刷而摇晃不止的青竹,雨落得太大,似要将青竹折断,她挥出去两道金光替青竹挡去雨水,眸光微颤:“才有几分修为就将灵元送人,竟是连雨水都惧了。”
那青竹微微晃动竹叶,似在诉说对沈音的不满。
沈音不予理会,朝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
那里安顿着倚狐。
——
生死皆有命,万物皆有定。
难道说蜉蝣真逃不过这条暮死的命?
倚狐躺在床榻之上,渐深的窒息感让她身子僵硬在了床榻处,外面的天光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还落下些细细微微的雨来,垂滴在竹叶上,发出清越的声音,空气都变得湿漉漉起来,她微微张口吸到的是一口湿气,倚狐感觉心脏都变得黏糊起来,她呼吸越发困难。
忽的有一双手抵上了她的后背,还有那清冷的嗓音:“狐儿。”
倚狐从前感受的温暖不多,没想到在这折磨她甚久的地方居然感受到些暖意,沈音看着好似化不开的冰雪,但心中有善的人是温柔的,她眼里有慈悲,她不仅拯救了倚狐的生命,更是在拯救那一颗孤寂二十多年的心。
她转过身,沈音就躺在她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一张不算大的床榻,她靠在内沈音靠在外,她们的距离很近很近,沈音目光纯净毫无波动,倚狐不觉中红了面颊,吐息渐有热度:“仙师。”
她只会叫仙师,往后话分明还有许多,可一句也没有办法从喉中挤出。
沈音生的美,连靠在这般近的距离她都找不到沈音的缺点,她的发丝微微有湿意,鼻尖都有雨珠留下的湿痕,因为被雨水浇湿,沈音绝美的五官越发清晰,那对黛眉墨色愈发重了,寒霜飘到眉间覆盖上一层冰雪,可倚狐的畏惧还是渐渐退却。她甚至有勇气再将沈音仔细瞧上一番,人大都是得寸进尺的。
沈音没一处不美的地方,只是倚狐不明白为何修仙之人还会被雨水困扰。
屋外的雨还在不断落下,溅在地上石头上发出规律的声音,倚狐伸出手还是没敢靠近那神女似的人,她后背往后挪动,原是张不大的床榻,躺在床榻的两个人居然硬生生被倚狐拉开了一点距离出来,她轻轻指了指沈音贴在面颊出的青丝:“仙人也会逃不过雨水吗?”
“为何要逃?”沈音反问她一句,目光渐渐飘远,她容颜都随着思绪飘忽而变得朦胧,她像是陷进了云雾中,发尾冒出白雾,那青丝已经干了。
沈音似乎在告诉她,她会被淋湿是因为她没有躲。
倚狐眼皮跳动,还在为眼前的一幕而震撼,沈音身上的雨水都蒸发了,灵元真气居然还能这样用?
沈音侧耳听着外面的雨声,缓缓闭上了眼睛:“我很喜欢雨。”沈音闭合的眼睫轻轻颤动,在倾诉着心底的不安,倚狐觉得她有秘密,她对雨的情谊是有因的,只可惜她不能听。
倚狐在脑海中搜刮着关于沈音的一切记忆,尤其是不好的部分,思来想去也只有莫天机待她不好这一条,但不知和雨水能有什么关系,书里曾写因莫天机对她不好,她几乎没有感受过来自师尊的半点关怀,所以在收下女主这个徒弟以后,风灵鸢她们还都担心过她不会当人师尊,但沈音恰恰是因为没有得到过关爱,这才加倍对女主好,她不是在给女主做师尊,她是在给她自己做师尊,她对女主的所有好,都是她曾渴望师尊该有的模样。
沈音对女主的好,虽有白如雪结下的善果,更多的还是沈音自身情感的缺失。
美强惨的白月光师尊,分明都逃离了莫天机,最后还要被莫天机拉入魔道。
莫天机可真是阴魂不散。
倚狐忽的将手臂递到了沈音唇边:“仙师你要不要喝我的血?”
沈音睁开眼,睨了眼她:“恩?”
“紫莺说我的血大补,说不定你喝了我的血能修为大增呢。”
她是想起来了紫莺的话,也是想起来了莫天机的所作所为,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沈音修为够高的话,那见到莫天机说不定能把他摁在地上捶打,她也不用担心沈音会被蛊惑,虽然莫天机拉沈音入魔用的不是修为,但她还是觉得实力足够强大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可是要让我入魔?”
“世间修士皆讲究脚踏实地,稳扎稳打,借助外力的终究是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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