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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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发现了，紫莺所说的吞掉她能破开禁锢都是扯淡。

    紫莺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沈音不好受。

    莫天机带回来的半神器都跟他一样讨厌沈音，沈音那样好的人，她们一个个倒是半点情都不领。

    紫莺知道倚狐大概又在替沈音打抱不平了，她也不在意，她看着蝶妖：“而且盛体被发现后，几乎都会很快死亡，愿意活下去的少，我只是个灵识，还是有主人的灵识，我哪里来的什么灵花异草养你，当然生吞比较快。”

    “为什么？”

    紫莺满脸嫌弃地白了眼倚狐：“如果换你被抓起来，每天放血割肉，你愿意活多久？”

    倚狐想起来刚刚那道人的所作所为，只觉不寒而栗。

    她比不得蝶妖的坚强，要是换做她，大概是熬不住几日的。

    可盛体明明就是养的时间越久，灵气越多的存在。

    她更加不明：“为什么非要割肉呢，如果只放一点点血，一月喝一点点，盛体也不会不愿意活着的吧。”

    “你倒是会想，可人性是贪婪的，你守着一座金山，难道每天会只用一个铜板吗？”

    紫莺说的很有道理了，那道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她就对盛体完全没有兴趣，甚至会觉得那些鲜血腥臭，难道是因为她也是盛体？

    紫莺跟倚狐说完，就又看向了蝶妖。

    “你是妖物还有这么高的修为了，跟凡人盛体应该是不同的，你应该是有自保能力的，你应该也能察觉到你的血脉有些不对的地方，就算想不到是盛体也该有所警惕，难道不知道院里人类修士？”

    蝶妖目光微顿，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那双花色的眼睛里满是苍凉悲哀。

    “原是在深山藏匿修炼的，后来出了些意外。”

    意外，不知是怎样的意外，竟是到了这样的地方，落得个这样的田地，被那道人饮血吃肉。

    只是，这样的痛苦，她竟是还苦苦捱着，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活着的念头。

    这样活着的代价未免过于痛苦。

    倚狐心生悲悯，看向紫莺：“不如我们救她走吧？”

    没等紫莺拒绝她，蝶妖就轻轻摇了摇头：“我要是不见了，小妹会死的。”

    小妹又是谁？难道也是只蝶妖？

    她既然此刻提起来了，那想必是为了她口中的小妹，这才苦苦捱着的。

    “身为鱼肉，也总有不得不活着的理由。”紫莺念过这句话，似是想起来些久远的事来，她目光涣散，渐有恼怒。

    忽的，身形晃动化作长鞭落在了倚狐肩头，鞭身还是环绕着细弱的业火，但业火触及倚狐竟是没有伤她分毫。

    倚狐去摸，也能绕开业火摸到鞭身。

    紫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沈音那贼婆娘对你真不错！”

    她还是一口一个贼婆娘的，沈音生的清冷秀丽，看着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和贼字完全是不搭边界的，倚狐不喜欢紫莺这样称呼沈音。

    “不许你辱骂仙师。”

    “她都不管我，你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说的不对，仙师不计较是仙师大度，我计较是因为我小心眼，我就计较。”

    “小心眼可不是什么好词。”那也比贼婆娘好听太多了，倚狐还要跟紫莺辩白，就听到这幽闭的空间里又有了声音，她握着玉牌的手越来越紧。

    不会是那道人回来了吧！

    倚狐拍了拍鞭身：“你出来，仙师不是让你保护我吗？”

    “刚刚维护沈音的厉害劲去哪了，是那只蜘蛛，你死不了。”

    那只蛛妖？

    她怎么就死不了了，那只蛛妖可不见得比道人温柔，她也是凶残之辈。

    只是那只蝶妖听到是蛛妖过来，花色的瞳孔有了片刻的收缩：“姑娘待会儿别说自己是盛体，我怕小妹会冲动行事。”

    她口中的小妹是那只蛛妖？

    一只蝴蝶的妹妹是一只蜘蛛？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是她疯了，还是她们疯了？

    蜘蛛和蝴蝶不应该是死敌吗？

    而且现在才提醒她已经没用了，那只蛛妖刚刚就知道她是盛体的事了。

    她现在是进退都无路。

    倚狐着急地运转灵气，只盼望能再次化作蜉蝣藏起来也好。

    偏偏越是着急，体内的灵气越是乱窜，根本就不听她指挥。

    这下真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