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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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白芨被关在寒冰潭里的第四百年。

    起初,残魂为了计算她修炼的时间一周画下正字的一笔,后来变成一个月画下一笔,再后来变为一年画一笔……

    等到徐白再来加固封印的时候,残魂数了数地上画满的八十个正字,几乎占了他所有能活动的范围。

    已经四百年的时间过去了,被关在寒冰潭里的白芨终于被人想起来了。也许并不是想来看白芨的状况如何,只是来投放妖魔,加固封印的。

    残魂撕裂了自己的一小部分,化成了束带模样,静静地飘落在地上。

    徐白先是加固了天织的封印,又仔细检查了冰窟旁大大小小的妖魔是否还在原处,这才腾空而下,落在白芨面前。

    他一愣。

    面前的少女依旧保持着筑基时的年龄,一身白衣,坐在石堆上打坐。寒冰潭内的寒风吹来也不见她皱眉。而白芨的脸上魔纹尽褪,不见丝毫魔气。

    “你,跟我出来。”

    徐白解了白芨的活动禁制,并未解除施展法术的禁制。白芨睁开眼睛,乖巧地行了个礼:“师父好。”

    然后不卑不亢地向徐白所在的位置走去。

    她看见残魂分裂出来的细小束带,心里讶然这残魂竟如此大胆。随后经过了封印残魂的阵法,走到了徐白的面前。

    此时的徐白皱着眉思索:这等被心魔操控的弟子在寒冰潭数百年竟能真的抑制住魔化,若是寒冰潭有如此功效,那修真界说不定有救了。

    全然没注意到在白芨经过阵法的一瞬间,那细小的束带顺着白芨踏过来的脚缠上了鞋底,被宽大的衣袍遮住了。

    白芨在经过阵法时也捏了一把汗,见残魂覆着她成功躲出阵法时才微不可查地出了一口气。

    待到白芨走到他面前,徐白瞬间释放出身上的威压。而白芨面对这突发的刁难,灵气盘旋成一股,对抗保护着她。

    半晌,徐白见白芨身上并没有魔纹暴起,满意地一笑,收回威压道:“不错,居然已经元婴后期了。看来这段时间你并未疏于修炼。”

    “出来吧,带你见掌门和长老们。”

    白芨垂下头:“是。”

    她抬起脚跟了上去。

    距离上次进入议事堂也过了百年之久。

    白芨被从寒冰潭放出来那日,掌门亲自探查了她的灵府与经脉,确认了体内并无魔气,这才解除了她身上的法术禁制。

    那日她拦住林问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道了歉:“是我不对。当时一时被心魔怔住了心智,伤了大师姐,请大师姐原谅。”

    她诚诚恳恳地道歉。

    而面前的林问夏即使再不甘心,也无法说出什么来,咬着牙原谅了她。

    长老们表面上神色肃然地坐在一旁,实则在不断传音:“那寒冰潭竟然真的能抑制魔气生长,乃至清除魔气!”

    “这样一来,那些入魔的修士岂不是可以恢复神智了?”

    “难说啊……”

    掌门听着长老们的议论,心里重重叹了口气:“都回各自的洞府修炼吧。我不希望下次再看见谁生了心魔。”

    “是。”

    白芨从议事堂出来时,只感觉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有刺骨的寒气,一抬头尽是日月星辰。

    议事堂的位置在玉昆宗的前山,白芨返回弟子居需要绕过教学堂,经过灵泉和后山的一片桃林。

    桃林的面积很大,开辟出来的场所可供玉昆的弟子在其中练剑。在经过桃林时,她掐了个火诀,看见手上没有出现魔纹这才安下心来。

    只是刚要返回弟子居时,被人拦住了。

    来人背后背着一把长剑,手中也拎了一把长剑。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投现出的影子斑斑绰绰,像是拎着一把出鞘的剑,提剑来杀她似的。

    她听见那人唤她:“师妹。”

    她恨祝景之吗?

    他有他的大道,他的正义。是宗门,是天下人,是一切光鲜亮丽的东西,最后才是她。

    他不喜欢污浊。

    白芨停下脚步,一如之前一样望向他:“师兄。”

    祝景之看向白芨。

    四百年未见,她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师妹,就连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也一模一样。内心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他抿了抿唇,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你的剑。”

    被关在寒冰潭的白芨自然是不会被允许携带佩剑。因此她的剑就到了祝景之手里。

    祝景之厌恶剑上的血气,接过来时就把它放在了一边。

    而这四百年间他不断修炼,出任务接任务,除了一个又一个魔物。也是在这样一个皎洁如水的月色里,他突然很想看白芨练剑。

    白芨的剑,名唤枕月。枕月与他的本命剑碎星本是对剑,一同束在玉昆宝库里。

    白芨结丹那日,颇为苦恼地来找他:“宝库里有那么多剑,师兄,我该如何选自己的本命佩剑呢?”

    祝景之摩挲着手中的碎星,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私心。

    “不如你试试拿取‘枕月’吧。”他望向白芨,“枕月剑比较温和,但也是一把好剑,与师妹甚是般配。”

    白芨眼神飘到他手中的碎星剑上,脸却腾地红了起来。

    白芨接过了祝景之递过来的剑:“多谢师兄。”

    她看着手中的枕月。她的剑在崖下与魔物厮杀沾染的血如今已经光洁如新。

    祝景之给她擦了剑,而且还把剑养的很好。

    是因为愧疚吗?

    她把手中的枕月收了鞘,朝着祝景之行了个礼,打算离开桃林。

    祝景之却唤住了白芨:“师妹。”

    白芨站住脚步等他。

    他张口似乎想寻找一些话题,譬如这四百年你过的怎么样,寒冰潭冷不冷,身上的魔气真的褪去了吗,亦或是……你是不是怨恨我。

    可是当他看见白芨回过头,站在树下含着笑看向他时,却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

    祝景之摇了摇头:“无事,好好休息。”

    他看着白芨朝着弟子居的方向走去,离他越来越远,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师妹不会再同他练剑了。

    时光如梭,修真者更甚。短短数十年如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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