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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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顺着王佑林的意思把她也一道要进了府。虱子多了不痒。
只是,盯着她们两人的暗卫只发现了一个人的异样。
“嗯……还想吃……”
桌上趴着的人哼唧了一声,嘴中嘟囔着梦话。
江寄渊看着她被桌子挤压出来的软肉,皱眉沉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饶是府上的歌伎也都是知晓礼数之人,可是魏长年呈上的资料确实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索性不再看她,江寄渊径直离开了。
天将亮未亮,府上仅有洒扫的下人出来了。江寄渊一路避开下人,从西院走到他东院的卧房。
换了一套衣裳后,魏长年走了进来道:“殿下,陈督他们已经等在书房了。”
江寄渊面无波澜颔首,理理衣襟后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人见到江寄渊后连忙跪下,俯身请罪。
江寄渊从其中穿过,坐到椅子上。
“殿下。”
几人脸色沉重地跪在地上。
一人道:“昨晚是我等未保护好殿下,请殿下责罚。”
江寄渊淡声道:“不必,陈督起来吧,其他人也是。”
昨晚江寄渊才从皇宫中面圣出来,行至半途便撞上一伙刺客,训练有素,动作干脆,直奔江寄渊而来。
江寄渊上回受的伤还未痊愈,昨夜打斗不慎撕裂,又添新伤,显得愈发可怖。
哪怕穿着衣服,都透出一股铁锈味。
这几个护卫是江寄渊母亲前皇后家中派来护卫江寄渊周全的,而现在江寄渊身受重伤,这是他们的失职。
陈督谢过江寄渊,随后道:“如殿下所料,昨晚那些人的确是王佑林派来的。”
江寄渊颔首,这点他早就料到,只是没想到王佑林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当街行凶。
“你去好好调查一下他。”江寄渊吩咐道。
陈督领命离开。
江寄渊习惯性地想要按一按额角,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痛不如往日强烈。
他眉心一拧,道:“魏长年,去调查一下前段时日府上来的那个舞女的来处。”
魏长年一愣,这事儿上回殿下不是已经查过一回了?
“殿下,上回查了。”魏长年道,“而现在,绿夭已经露出马脚,昨天刚被我们的人抓到了。而绛梨,没有异样。”
江寄渊揉眉的手一顿,道:“好好关押住她。”
片刻沉默后,江寄渊道:“你命人去京城的香铺,给我寻一种香,皂角中带着甜的那种。”
魏长年滞住,他这么多年头回见殿下要这种东西。
不过魏长年也不敢多问,忙应下了。
绛梨醒来时,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想必帝君是一早离开了。
绛梨揉着脸叹了口气,这回见了下次又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畅音阁离太子寝室起居处十分远,绛梨甚至都不知晓帝君每日在何处。
身上一阵酸痛感,想必是昨晚睡觉时姿势不正导致的。
绛梨忙甩甩头,将脑中的胡乱思绪理清后便往畅音阁走去。
绿夭还没有回来。
昨夜天色太晚,再加上屋里还躺着个人,实在不适合去找一水,绛梨便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睡着了。
今日一早起来,绛梨还没有见到绿夭,不由的有些急了。
她急急地寻到一水问:“一水姐姐,你可知绿夭去了哪?她昨晚一夜未归。”
一水揉了揉绛梨的脸,笑道:“你急什么?她去见了她家里人,把自己赎出去了,往后不会回来我们这了。”
绛梨抓住一水手臂的手松开,有些愣神。
怎么,绿夭走了也不和她说一声……
绿夭是绛梨来人间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于绛梨而言,绿夭或多或少是不同的。
是绿夭带着她跳舞、带着她熟悉太子府和盛京的。
怎么如今说走就走了?
绛梨磕磕绊绊地问:“她走、走了?”
“她走、走了啊。”一水笑吟吟地学她。
绛梨却笑不出来,她固执地问:“可是绿夭姐姐没跟我说过啊。”
一水叹气道:“她昨日离开时,是不是执意不要你送?”
的确如此,绿夭还让她去找银泠。
一水眼中露出一丝怜悯:“小梨子,你要早些习惯。大部分歌伎舞伎都想脱离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如愿以偿后又怎么会还与你我联系呢?”
一水见绛梨仍旧一副失神的模样,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道:“今天额外给你个假,好好休息去吧。”
绛梨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走出畅音阁,一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绛梨也想是不是一水在骗她?可是有什么理由呢?
绛梨在太子府四处游逛,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偏门处。出了这道门,就是整个盛京了,就可以去找绿夭了。
绛梨如此想着,便直直地往那走去。还没碰上门,绛梨便被两个侍卫拦住。
绛梨虽然是太子府上的舞女,较之平常勾栏瓦子里的女子过得是好些。可太子府上的侍卫自是见过世面,只一瞧绛梨的装束便知道她不是贵人,说话自是毫无遮拦。
侍卫赶她:“去去去,今日不是出门的时候。没有对牌,不准出门!”
最后一句话已经有些严厉了。
绛梨回过神,歉意地笑笑。看着那扇门,绛梨此刻终于有了实感。她不再是往生湖旁边那个虽然没有化形但自由自在的碧灵草了。
她是一个命运全掌握在别人手上的低贱舞女,连决定自己能否出府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