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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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因为疼痛不自觉皱起,樱唇苍白。江寄渊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绛梨这副模样。
恍然之间,江寄渊眼前仿佛出现绛梨闪着光芒的眼眸,期待地递上那枚剑穗。
“殿下,生辰喜乐!”
江寄渊从来不过生辰,因为没有人欢迎他的出生。皇帝担心他夺位,母妃曹皇后自小厌恶他。最终死于他及冠那日。
是以这么多年来,绛梨竟是第一个同他说那句话的人。
那些充满恶意的记忆卷上江寄渊,他猛然闭上眼,压抑住心底的戾气。不知多久过去,床上的人不适地翻身让江寄渊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复又落在绛梨脸上。
绛梨只是稍微动了动,这会儿就安静下来。
江寄渊褪下外袍,熄了灯后掀开锦被躺下,安睡过去。
绛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
落日余晖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到床榻旁,空中透明的灰尘飞扬。绛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
她不是死了吗?
绛梨呆呆愣愣地坐起,她捂住脑袋回忆昨天的事,一枚暗器已经进了她的心脏,绛梨都以为她已经死去了。可是这里,似乎是她的房间啊。
“绛梨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初莺熟悉的声音让绛梨回过神,她瞬间高兴起来:“初莺!我没死啊。”
初莺放下药,呸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昨日你救了殿下一命,往后就不用担心失宠了啊,你该庆幸才是。”
这话给绛梨弄了个糊涂,还不等她答话,初莺就转了话题:“快喝药,这样才能快些好。”
绛梨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那乌黑的汤药给吸引了,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捏着鼻子一口喝完了一碗药,苦得绛梨只呼气。
好在初莺给她塞了一颗蜜枣。
几日过去,绛梨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才被允许下床走动,绛梨就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间。这几天初莺时刻盯着绛梨,就怕她一个坐不住扯开伤口。
终于太医都说她好得差不多了,绛梨可不得出门透会儿气。
想起太医走时嘀咕了一句“这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之习武之人也不差”,绛梨不免有些心虚,生怕被发生不对劲,还好其他人没怎么在意。
夏日渐长,烈日炎炎,绛梨坐在廊下,穿堂风吹过好不惬意。她躺在椅子上,高高抛起一颗青枣,眼疾嘴快地接住,摇头晃脑,一脸得意。
“小即墨,别浇花啦!快过来歇会儿!”绛梨扬高声音唤道,只差跳起来朝即墨挥手了。
即墨才十四岁,绛梨便自作主张在他的名字之前加了个“小”字,还让即墨唤她一声“姐姐”。即墨很乖,一点看不出当初防备心极强的样子,抿着唇羞涩地叫绛梨“姐姐”。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绛梨听着这声“姐姐”,心花怒放。
即墨收起花浇,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腼腆地笑了笑蹭到绛梨身边坐下。
“这枣子可脆了。”绛梨往即墨的手里塞了几个青枣,“都说过好几回了,不要冒着这么热的太阳浇花。”
即墨握着青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道:“姐姐,我没事的。你的伤好些了吗?”
“太医说已经没事了。”绛梨含糊地混了过去。
即墨看着绛梨姣好的侧脸,心里迷茫又不满。他起初以为绛梨接近他是有所图谋,可在绛梨身边待久了即墨发现她对谁都是一样,好意仿佛多得无处可放。
“今晚太子还会来吗?”即墨忽然问道。
绛梨坐起身来,思索了一会儿道:“应当还会来吧。”
即墨忽然觉得绛梨眼中的光芒格外碍眼,那是只有在提及江寄渊时才会出现的情绪。他垂下眼睫,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