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秦霖的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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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衙役抖了抖，心中狐疑，跟着兄弟几个回到姜家，看了角落里挖的新坑和泥土里的草根，这才知道姜家人说的不是假话。


     “这些东西怎么被埋土里啊？”衙役手抖。


     “大概是有什么不对吧。”


     姜三壮将家中水井的事情娓娓道来，听闻水井冒火，衙役越发抖如筛糠。


     看到面皮冷白，一身浆洗到发白衣裳的姜琼玉背着书箱从外面回来，对上少年古井无波，阴渗渗的目光，衙役被吓得一激灵。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服的人过来？看着怪吓人的。”


     姜三壮摇头，“没看到，官爷说的人在哪里？”大侄子身上的不是白衣服，那是青色衣裳，洗得次数多了，发白而已。反正姜三壮不承认那是白衣服，


     “他走过来了，你们没看到？”


     衙役眼睁睁看着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姜家三兄弟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只觉得自己见了鬼，头也不回往外跑。


     这宅子果然有问题，闹鬼！


     姜琼玉今日见妹妹醒来，才背着书出去，在书铺耽搁了一会儿，这个点才回来，饿得不轻，见家中长辈与衙役说话，他懒得理睬，干脆径直穿过他们去后院。


     到家门口就闻到饭香，他恨不得赶紧吃饭。


     到厨房被母亲塞了一块年糕，吃食下肚，听着衙役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了？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没见闹鬼啊？


     “下次早点回来，你这衣裳快破了，秦家奶奶给你做了一件新的，去拿的时候记得谢谢人家。这次的事情，也怪不到秦奶奶头上，你劝两句吧。”


     姜琼玉只觉得母亲给了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


     他转身走到秦奶奶屋外，刚要敲门，就听到外面又一阵鬼哭狼嚎。


     “信，你们的信！放心，那个什么死丫头衙门一定认真查，你们给的银子是怎么来的？不会是地底下挖出来的吧？”


     姜三壮拿过信，看到抖若筛糠的瘦衙役和他身后本是过来送信的胖衙役，摇头道：“你们看，这是军营送来的信。给官爷的辛苦费，是军饷。”


     “那就好，那就好。”两个衙役相互搀扶离开，完全忘了讨要几个跑腿钱。


     信还是秦霖寄来的，姜琼玉将信读完，原本抱着碗高高兴兴吃饭的一家人全都神色大变。


     “这消息，是真的？信是什么时候写的？”姜老太脸色难看。


     “五日前。”姜琼玉放下信，看了眼抱着饼子啃的妹妹，递过去一碗米汤。


     “秦霖如今是先锋斥候，消息应该准确。三千人，五日前……”姜二壮面色也不太好看。


     “信使速度不会太快，驿站都是先安排官家的信件，这种信能拖就拖。五天的时间，就算是绕路，人怕是也要到了。”


     姜瑶瑶努力啃饼子，刚才三婶给她灌了一碗极苦的药，她需要努力把味道压下去，才勉强不会吐出来。


     “城中不足两万人，去掉老弱妇孺，不足三千。加上外面的流民，也凑不出三千五百个壮年。这一把玩不起啊。”姜三壮掰着手指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