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阿爹的雕虫小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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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三婶的腿哭，明天肯定写不完，下个月这时候写完还差不多。”


     姜瑶瑶深知《素问》是怎样的工作量，兄长拿出抄书换钱的劲头来，抄写一遍也要一旬的时间，反正一晚上是不可能抄完的。


     小姑娘念叨着要写的内容，一边晃脚，一边搅动碗里碎冰，脑袋上绑着的两个小发揪微微颤动，下面坠着一对蓝绿色短流苏，随她的动作摇晃，颇有几分小动物摇头摆尾，耳朵晃动的样子。


     姜二壮早就习惯了女儿这副坐不住的模样，只当没看到，捧着水葫芦听她说话。


     日上中天，树影婆娑投在桌面上，偶有凉风吹过，听女儿从‘春三月’说到‘冬三月’，从‘逆春气’到‘逆冬气’，姜二壮昏昏欲睡。


     不远处的茶楼，二楼窗户半开，池昭立在窗边看着摇头晃脑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小姑娘，不由攥紧手指。


     姜珂歪着脑袋坐在旁边，姿势古怪。


     池封伸手掰他脖子。


     “哎哎哎，疼！你行不行啊，换个会的人，我要专业的正骨大夫。”姜珂欲哭无泪，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打晕丢在茶楼一整晚，睡觉的姿势不对，睡醒便落枕了。


     咔嚓。


     脑袋回归原位。


     姜珂双手捧着头，只觉得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池昭别杵着，找点乐子去，在京城不让撒野，在秦城小爷就要玩个够。”


     池昭只当没听到，他的目光随着下方那对父女移动，搭在窗边的手指渐渐收紧。


     “闭嘴。”


     姜瑶瑶吃完一碗冰，坐在板车上，抱着要带回去给大小花和小黑的糖水，继续给阿爹背书。


     姜二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想听这种东西，路过茶楼时，他仰头看了眼，眉头微皱。


     快到家时，他打断姜瑶瑶的背书，忽然道：“让老彭教你几手逃命的法子。”


     逃命什么的，他不会，教不了。


     “是教暗器吗？”姜瑶瑶从怀里摸出一枚开刃的铜板。


     姜二壮伸手拿过铜板，掂了掂份量，见四下无人，手腕一抖，铜板整个没入板车末尾的木板里。


     “雕虫小技，这些没意思。”


     姜瑶瑶凑过去，用手摸了摸，发现铜板刺穿木板，开刃的部分从穿过木板，露出了约莫有三分之一的样子。


     她试了试，没能将铜板扯出来，指着自己的脖子问：“往这里丢，是不是能割喉？”


     姜二壮没说话，拉起板车继续往前走。


     回了家，将板车搬进家门放好，他指着坐在门后编筐的姬彭山道：“他会逃命，让他教你。”


     姬彭山：……


     这话没法接。


     但凡是换一个人说，他都能当场翻脸。


     姜二壮从姜瑶瑶手里接过竹筒，匆匆将糖水交给大小花，自己继续在后院干活。


     大门后擦洗干净的石头地面上，姜瑶瑶和姬彭山相对而坐，小姑娘摸出一枚铜板和一小块磨刀石，铜板在磨刀石上用力蹭几下，立刻显出本色，打磨出几分锋芒。


     “老彭，你能用这个把鱼砸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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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我要当个大侠！


     默默给铜板开刃的姜瑶瑶：我要那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