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你我本是刻骨铭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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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好些时间才找到姜家村……”


     池昭有一张长得不错的脸，以至于昔日哪怕是人憎狗嫌，在京中贵女眼中，都是不错的夫婿人选。


     他凭这张脸，在皇帝那里都能得来比皇子更好的优待。


     少年意气，鲜衣怒马行闹市，端的是一副肆意妄为的纨绔劲。


     他什么事都干，唯独不干正事。


     哪怕是世人皆知的不成器纨绔，背着的爵位，帝王的宠爱，都足以让他冠绝京中所有同龄人。往前数三十年，往后数三十年，一甲子的年华，京中不会有第二个，他这般光彩灼目的纨绔。


     两情相悦？倒也不至于。


     二人起自这人遛猫逗狗一般的逗弄，他用她遮掩自己的野心，拿她作为挡箭牌，每一个挑灯夜读与深夜不归的日子，总拿她当借口，来补全他对外纨绔的那一面。


     二人也起自她的纵容，她想要寻找家人的下落，乱世之中，千里之遥是生与死的距离，凭她自己这辈子都寻不到人。


     左相明面上待她如亲女，对外宣称是他的女儿，暗地里打压。那位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高官，为了照顾夫人的心病，不愿她找寻真正的家人。池昭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助力。


     追根究底，两人是在相互利用。


     左相夫人与昔日忠勇侯夫人的指腹为婚的婚约，便是两人之间的枢纽。


     她成了左相的女儿，便顺理成章与他有婚约，顺理成章相处、成婚……她曾以为，自己终有一日会找到家人，她不介意为他遮掩那些野心。


     然而一切都结束在那个雨夜，二人成婚的那一晚。


     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人是个祸害。


     何其侥幸，重活一世，她没有失去家人，自然再也没有和这厮相互利用的必要。


     她没有利用价值。


     他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她一直以为，这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毕竟相处多年，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


     “我如今全都记起来了，过往种种，刻骨铭心，全都记起来了。会有不同的结局，我会找到姚云歌，送她下地狱。”


     池昭初时言语恳切，最后杀气腾腾。


     “她是左相亲女，你杀她，后果不堪设想。”姜瑶瑶心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她经历的难道与池昭经历的不同，过往种种什么时候刻骨铭心了？


     有的，只是互相利用，互相成就。


     池昭眼中绽放惊喜的光，“你终于承认了！”


     姜瑶瑶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眼道：“别装了行不行，说得就像谁离了谁活不下去一般，你话本子看多了？什么刻骨铭心，我们感情没那么深。”


     池昭眼底的光渐渐黯淡。


     “能说出这番话伤人的，也就只有十八岁的姜瑶瑶了。”他苦笑，“你……是三年前回来的？”


     “不是呀，我是从头开始的。”


     池昭震惊看她，只见小姑娘托腮的，从碟子里捏了一块枣泥糕，姿态闲适地小口吃着，神色淡淡，气质娴静。


     好似她说出口的，不过是今日多吃一块糕之类，毫不重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