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台风（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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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接近八闽之地，越是潮湿。


     小花和大花每次到了天气好的日子，就会把小黑猫拿出来晒一晒。姜琼玉晒书，姜瑶瑶晒橘子皮和果干，李素芸晒被褥。


     二丫没什么需要晒的东西，她躺在甲板上晒自己。


     转眼到了六月底，二丫已经开始习惯在船上的日子，晕船的症状不太明显了，人还是蔫蔫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只有新鲜的果子和发泡的黄豆芽能让她提起一点精神。


     “两日就能到。”离家已经两个月，归心似箭的江归立着甲板看着家的方向，眼中满是期待。


     姜瑶瑶踮脚，望着远处的天色，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怎么了？”她问。


     冯老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面色担忧道：“风。”


     姜瑶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当天晚上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原本还算平稳的船只格外颠簸。所有船帆都被放下，可仍旧抵挡不住狂风肆虐。海水拍打船体，发出的声响如同野兽在咆哮，噼里啪啦的落雨声如同倒豆子，让人心神不宁。


     姜瑶瑶勉强关上被风吹开的窄小窗户，感受着无孔不入的狂风，以及和狂风一起拍打窗户的雨水，她这才明白窗户为何做得这样小。


     二丫已经撑不住，连床都没上，靠在墙壁的夹角里，肩膀和腿撑着墙，抱着痰盂大吐特吐。


     原本还算


     有用的薄荷油、橘子皮，此刻全然没了作用。


     “又被下毒了。”二丫在呕吐的间隙，沙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


     姜瑶瑶已经放弃给她解释这种问题，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只有二丫一个晕船，二丫弄清楚真相，也会觉得难受。还不如让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说不定能好受一些。


     努力适应黑暗，摸索着往二丫怀里丢了几只橘子，姜瑶瑶打开门去找阿娘。


     海腥味扑面而来，无孔不入的狂风与雨水将地面浇得湿滑，姜瑶瑶好不容易在让几乎让人站不稳的颠簸里走到隔壁。今夜乌云密布，并没有什么光亮，屋子里的油灯已经是将灭未灭的架势了。


     阿娘坐在床边，脸色有些不好。阿爹正忙着加固被风吹开的窗户。


     姜瑶瑶从玄牝空间里翻出一个早前给阿奶烧土地公公时，烧坏了的茶壶。茶壶呈现出琉璃琥珀的模样，纹路斑驳，而且还有烧破的小洞。阿奶格外嫌弃这东西，丢了之后被她收了起来。


     此刻斑驳的茶壶派上了大用场，油灯塞进去，透着光，勉强有几分琉璃灯的模样。只是没有琉璃灯那般剔透玲珑。


     这时候寻常灯笼用不了，这个光源倒是不错。


     避风避水，还能照明。


     李素芸目光呆滞地捧着这盏灯，手骨关节已经发白。姜瑶瑶发现阿娘的手很凉，她环顾周遭，发现这间屋子在风口，已经灌进来不少雨水。


     她到：“去我们那个屋子


     ，那个屋子小，窗户还算结实。”


     姜瑶瑶感觉到阿娘不对劲，若是平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阿娘绝对不会这样呆坐着。


     听了女儿的话，姜二壮放弃加固窗户，立刻将李素芸抱起来往外走。姜瑶瑶忙不迭拿了屋里的行李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