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番外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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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云原本应该在萧王被伏诛时就该赐死的,但是祈允一直没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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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淮南李家长房被谋杀一案传到了京城,在祈允的授意下,江欣云谋害公婆相公一事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
“你们听说了吗,摄政王的庶女被大理寺抓走了,看来她亲手杀了相公一事是真的了!”
“这算什么,你们是不知道这江欣云的生母,荣福公主当年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她生母还买通土匪要谋害嫡姐呢!”
“这心思也太恶毒了吧!”
“我听说,她生母之前还在王府放过,当众刺杀荣福公主,摄政王已经上了折子,如今江欣云和她生母都已从族谱里除去,沦为囚犯了。”
“活该!当年京城谁人不知摄政王眼中只有王妃一人,这人的生母就是趁摄政王醉酒爬床才有了她,果然是个下/贱胚子!”
“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咱们去大理寺看看,亲眼看她受到惩罚!”
“走走走!”
大理寺这边,江月依在祈允的陪同下来到地牢,里面阴森森的,透着凉意。
祈允紧皱着眉,扶着江月依的肩膀,江月依每走一步他都要谨慎再谨慎。
“这里不干净,为何非要来见她一面?”
原本祈允是想把江欣云提到外面大厅里见江月依的,江月依不愿意,非要顺路来看下地牢长什么样,祈允无奈,地牢有什么好看的……
江欣云被关在第一间牢房,她靠在墙角,穿着囚服,上面还有一些鞭子抽打的血痕。
“绿芽,把东西给她送过去。”
地牢的门被打开,绿芽提了一个木盒子放到江欣云面前。
江欣云缓缓抬头看向江月依,脸色灰败。
“你赢了。”
江月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平和。
“不看看我给你带的什么吗?”
江欣云轻嗤一声,道:
“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可以走了。”
江月依松开了祈允的手,走到江欣云面前,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你知道吗,王芊月走的时候也跟你如今差不多。”
江欣云微微愣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没说话。
“我忘了,她来京城的时候你已经嫁去淮南了。”
江月依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身红色的嫁衣。
“这嫁衣上的绣花很好看,周姨娘的女红一向不错。”
说完这句话,江月依就起身打算走了。
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江欣云忽然出声:
“你不怕他知道?”
江月依身形一顿,江欣云却忽然笑出了声。
这时祈允走了上来,揽住江月依的腰,温声道:
“前面路有点滑,我抱你出去。”
说完不等江月依反应,直接打横抱起了她,转身就走了。
江欣云看着他们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眼前,笑声越来越低,目光慢慢垂下,落在那一件嫁衣上。
她的手上满是伤口,颤抖着拿起了那一身嫁衣。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嫁衣上,她忽然将衣服抱进自己怀里,哭声越来越大。
……
回去的路上,江月依一直在想江欣云的那句话,她心中隐约猜到了。
虽然不知江欣云是什么时候有了前世的记忆,但江月依又想起了燕鸿远,他也是突然有了前世的记忆。
那么祈允……他会不会突然有一日也会回想起前世?
自从皇位尘埃落定之后,江月依就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和祈允坦白,但每次一开口她就忍不住退缩,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脸上看?”
祈允疑惑,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江月依摇了摇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今日梁令和江如妍定亲,要过去看看吗?”
祈允忽然道。
江月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梁令今日去王家下聘。
萧王被处死之后,整个萧王府出了江如妍之外无一幸免。江如妍自请废除了郡主之位,如今搬到了宫外王太妃的娘家居住。
正好王家都是儿子没有女儿,王夫人喜欢江如妍喜欢的紧,江如妍就以表小姐的身份在王家住下了。
这不是刚住下没几日,梁令就跟被猫挠似的,一天到晚要见王太妃和王夫人,想要把他和江如妍的亲事定下来。
最终王太妃松口,梁令立刻屁颠屁颠带了一堆的奇珍异宝,还有梁家长辈去王家下聘了。
“人家定亲咱们过去干嘛,我有点困了,回家吧。”
江月依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
祈允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又紧了紧她身上的斗篷,柔声道:
“你睡一会儿,等到家了我在喊你。”
祈允的怀里暖呼呼的,江月依点了点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江月依就梦到祈允回想起前世的事,然后对她面露失望,转身离开。
江月依难过极了,着急的追了上去。
“祈允哥哥,不要走……”
祈允正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江月依的呓语,心中一软。
“我不会走的,别担心。”
即使知道这是梦话,他依旧回答的十分认真。
马车一路驶进他们的院子里,祈允抱着江月依下了马车,把江月依放到了床上。
等祈允处理好公务,天都彻底黑了,回到房中,发现江月依还没醒。
“月儿,醒醒。”
祈允唤了两声,江月依才皱了皱眉头,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十分不满被吵醒。
祈允硬汉的心此刻软得像一团棉花,声音也不自觉放得更低。
“起来用晚膳了,”
“可是我好困……”
江月依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做了好长的一个梦,醒来后觉得腰酸背痛,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
祈允察觉一丝异样,没表现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温柔地拍了拍。
“那你再睡一会儿,”
江月依应了一声,裹着小被子就又睡了过去。
这睡着的速度让祈允皱了皱眉头,转身出门让容慧嬷嬷去请太医。
容慧嬷嬷一听,连忙拿了牌子进宫。
“容慧嬷嬷,您怎么今日有空进宫了?”
一进宫,恰巧遇到了太皇太后宫里的一个宫女,正是容慧的熟人。
容慧笑了笑,道:“驸马爷让我进宫请太医去府中,给公主请脉。”
“太皇太后正好叫了院首大人去,如今正在宫里了,您随我一起过来吧,待会让院首大人直接跟您去将军府。”
祈允当初主动与新帝提出来不愿做国公,因此新帝又复了他大将军的职位,国公府也就又变回了将军府。
容慧想到方才祈允的神情严肃,心想院首的经验要比普通太医好,便点头跟那宫女去太皇太后宫里了。
去到时,太皇太后正在听院首说话,容慧进来给她行礼,她连忙招手示意起身。
“你怎么来了?可是琅?有事?”
容慧便将方才与那宫女说的话又转诉了一边,太皇太后前两日刚见过江月依,看她面色红润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忽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体问道:
“你主子这个月可换洗了?”
容慧一愣,仔细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
“公主底子差,月事一向不太准,您是怀疑……”
太皇太后一听这个,瞬间来了精神,又问了为何忽然叫太医。
容慧便答:“公主今日回府时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黑……”
这么说着,容慧也觉得像是妇人怀孕是的症状了。
两人一对视,太皇太后已经面露喜色,连忙道:
“张院首,你赶紧随容慧去趟将军府,若公主真的是喜脉,哀家通通有赏!”
听着嗓门都比平时高了几倍,中气十足。
张院首也不敢耽误,连忙跟着容慧坐马车到了将军府。
一进屋,祈允就已经在一旁等他了,正要行礼就被祈允扶了一把。
“不必多礼,公主在里面。”
江月依还没醒,张院首点了点头,坐在床旁边,给她诊脉。
祈允一动不动地盯着张院首的面部表情,只见他一会皱眉一会面露诧异一会又没什么表情,祈允的内心就随着张院首的面部表情一上一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张院首放开了江月依的手腕,又想了想,起身示意祈允到外间去。
祈允心中一沉,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大将军,公主的脉象有些奇怪,下官……”
张院首还没说完,祈允忽然打断了他。
“无论如何,必须治好她。”
张院首一愣,连忙解释道:
“公主身体并无大碍,下官所说的脉象奇怪之处,是指隐有喜脉,公主很有可能怀有身孕,只是??”
祈允:???
喜脉?身孕?
祈允呆滞了片刻,然后猛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
他这么坚定的语气,张院首无语凝噎,才道:
“脉象很浅,但很大可能是喜脉,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确定了。只是公主身体过于虚弱,本不应该此时受孕。”
祈允自己迫使自己很冷静了,好不容易接受江月依有孕的事实,又听到他这句话,连忙追问:
“你的意思是怀孕会对公主身体不利?”
“正常妇人从怀孕到生产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母体势必会受到影响。”
“下官多说一句,原本公主的身体应该很难受孕,既然怀上了就得好好调养,公主也经不起落胎之损。”
祈允点了点头,让院首回去派一个专攻妇科的太医过来,就在府里住下,每日过来给江月依请脉。
送走张院首后,容慧嬷嬷绿芽绿芙,甚至是暗一,都是一脸忍不住的喜气,两眼放光地望着祈允。
祈允沉默一瞬,开口道:
“公主应当是怀孕了。”
“恭喜驸马爷/主子!”
“起来吧,都有赏。”
祈允摆摆手,打发了他们,然后回到里间,就看到江月依坐在床上,低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祈允快步走到床边,神情紧张地望着她。
“我怀孕了?”
语气中透着狐疑。
祈允点了点头,又道:
“太医说月份尚浅,再过断时间就能确定了。”
江月依抬起头,看向祈允,又重复地问了一边:
“我真的有小宝宝了?!”
祈允这才注意到江月依的情绪有些不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两人还未成亲时,小姑娘曾说自己可能不会怀孕一事。
伸手将江月依拉进怀里,温声道:
“一切等半个月后就能确定了,只不过太医说你的身体底子不好,一定要情绪稳定,尽量不要多走动。”
江月依原本都要哭出来的眼泪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不激动,宝宝会被我吓到的。”
小姑娘的语气极为认真,乖乖的靠在祈允怀里,只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她下午还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依旧是暗无天日的破落院子、王芊月挺着大肚子来跟自己炫耀……
她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江月依早在江南时就被大夫告知很大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前世她没有经过人事,但偶尔也会羡慕王芊月有自己的孩子。
今生再来一次,大婚前江王妃也找了太医给她诊脉,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
当时江王妃自责得不行,认为都是怀她时没有照顾好她导致的。
好在祈允早就跟自己说过,不会在意有无子嗣。
可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和祈允成亲之后,她越来越爱黏着祈允,祈允也纵容她,恨不得去哪儿都要带上她。
两人感情越好,江月依就越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江月依每次参加宴会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忍不住投去艳羡的目光。
也经常会有人问她是否有喜,又或者明里暗里试探她为何没有怀孕,每次祈允在身边时,总会帮她解释。
“本官记得贵公子七次都未中举,妇人若是闲着,便多劝贵公子放弃仕途。”
对方的话卡在嗓子眼,灰溜溜的跑了。
“祈允,我们去找我娘吧,她肯定懂得比我们多。”
江月依怕自己空欢喜一场,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江王妃,希望能从江王妃哪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祈允连忙拉住了她,无奈地指了指窗外的夜色。
“已经很晚了,不适合再打扰爹娘,明日我陪你回去可好?”
江月依这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只好按下心思。
忽然又扭头看了一眼祈允,
“你怎么这么淡定?为何不激动?你不开心吗?”
祈允:“……”
方才张院首说孕期女子情绪多变,他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然而此时的祈允还不知道,等待他的考验远远不止于此。
……
江月依这胎怀的极为不容易,因为身体原因她连趟门都得小心翼翼,前三个月都在卧床保胎。
江王妃自从知道江月依怀孕之后,直接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到了祈家,更是在她院子里单独弄了间小厨房,江月依每日的汤药、补汤,都得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好。
宫里太皇太后知道后也是高兴得不行,精神都比以前好了,隔三差五就派人送一些药材珍品过来,还换了便服亲自出宫来看。
至于祈兰有多开心,那就更不用说了,每日一睁开眼换好衣服就要往江月依的院子跑,然后一坐就是一整天。
祈允看着原本在江月依身边的位置,如今左边岳母右边亲妹妹,憋了几日,终于忍不住了。
晚上,送走一步三回头的祈兰后,祈允忍不住跟江月依道:
“江?锦为何还不来给阿兰下聘?”
江月依躺在床上,脸色红润,自从怀孕后心情一直都很好。
闻言愣了一下,笑道:
“人家都不着急,你这个当哥哥还迫不及待要把妹妹嫁出去了,哪有你这样的啊。”
祈允把温热的毛巾拧干,给江月依擦了擦脸。
“整日没事做往这里跑,连阿君的功课都不管了。”
江月依无奈失笑:“你怎么连阿兰醋都吃啊!”
祈允如今脸皮更厚了,坦然点头,望着江月依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谁都别想霸占我的位置。”
江月依听着仿佛三岁孩子的幼稚言语,也只能妥协地点点头。
又低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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