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草包(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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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你才不是草包。”齐知节握着他的手臂,将半蹲的身子再度下移,“阿荀,我怎么会不要你。”木荀听着他的话,不想承认自己的眼角渗出了眼泪。
他将埋在男人胸前的脑袋抬起,那双狐狸眼上微翘的睫毛湿漉漉的:“可是三年前你就是不要我了……三年前你就是把我丢掉了。”
齐知节垂眸望着他,胸口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喘不上气来:“阿荀,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依旧用那双清澈的狐狸眼直直看着他,鼻尖微红。
他真的很想听到一个解释,哪怕很苍白,哪怕很无力。
哪怕是骗骗自己的都好。
可是,他还是没能听到这句话的后续。
齐知节垂下眼眸,禁闭着双唇,沉默良久之后只喑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木荀只觉得这三个字太轻飘飘了,根本就压不住他心里头的痛和恨。
他从来不敢仔细回忆这三年的日日夜夜。
也因为如此,他把所有有关于齐知节的事与物都留在了漫河里。
他将自己这副躯体带去了付东,每天寻欢作乐,纸醉金迷,他总以为这样就可以好受一点,他以为自己能忘。
可事实证明,他就是在自欺欺人,齐知节一旦出现,他心中所建的那套防御体系就会分崩离析。
所以这句“对不起”,他真的回不出“没关系”。
就是在这对不起的话音落下后不久,圈着他脖子的小狐狸猛地推开了他,冷下脸来:“如果是这样,你不应该再来招惹我的。”
“我不是想要招惹你,我只是想来赎罪。”他的怀里一空,只觉心口又酸又麻。
这三年没有一刻,他是不自责不难过的。
“赎罪?大可不必,齐知节,我不要你的赎罪。”木荀盯着他,将方才因为醉酒浑身发烫后染湿的头发往后一撩,仰头看着包厢里明媚的灯光,长叹一口气,“我从来不要你的同情,也不要你的赎罪,我要的……你从来不肯给我。”
他说着,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外走。
齐知节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不必。”
“听话,我送你回去。”他再次伸手,男人却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再次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听话的是狗,不是人。”木荀扶着墙,自己踉踉跄跄的往包厢门前去。
男人则僵在原地,皱着眉:“你要什么?阿荀,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木荀听着他的话,滞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我不要了,我只要齐先生你能做好古玩街这个项目。”
包厢门外的冷气扑上他的脸,刺激着他的喉腔,叫他连咳了好几声:“还有,拜托齐先生你把我当初切的那枚玉扳指还给我,我想你应该也不会稀罕它的,不如物归原主,各归各位。”
他并没有要等齐知节回应的意思,挺起了腰杆自己往外走了。
他让木家的司机在门口接的他。
回去的路上,他躺在车里,睁着朦胧的眼,看着车窗外无边的夜色和满街的红灯笼。
真喜庆。
只可惜与他无关。
“少爷,你先睡吧,等会到家了我再叫您。”
这样的话,从前的齐知节也会和他说。
“阿荀,你先睡吧,我等会叫你。”
那是一年的夏天,漫河的夏天是典型的南方的夏天,持续的高温烫的人不敢出门。
即使下了雨,也还是闷闷的,房屋内壁还会回潮,湿答答的叫人心情烦躁,
尤其是何叔,他最讨厌这样的天气,生怕闷坏了他的那些宝贝。
作为古玩店里唯一的员工兼学徒,木荀此时就会发挥出劳工的作用,每时每刻拿着块干毛巾擦呀擦。
因为想攒钱买一辆小摩托,他还找了份夜里守店的兼职。
那段时间,齐知节也从岚京来了漫河。
自从雨夜事件过后,木荀就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彻底被这个脖子以下尽看见腿的老男人给死死拿捏住了。
而这个男人似乎也对自己照顾有加,总叫他产生一种他们之间很有可能的错觉。
那天夜里,木荀收拾完古玩店便准备去兼职的小网吧上班。
齐知节恰好在此时到了店里。
木荀看到他便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一个劲的献殷勤:“你来啦老齐,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呀。”
男人倒是一贯的淡漠,懒得理他的样子:“何叔呢?”
“在里屋呢。”木荀僵着脸上的笑容,还想说些什么,可男人却已经朝着里屋去了,全然没给他多余的表演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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