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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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他还想这样。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落下雨。
三月份的付东,又开始阴雨绵绵。
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漫河的三月份,也是这样。
那时候的木荀,天天翻来覆去的看铁盒子里齐知节留下的那几件信物。
天天去齐知节的小院看芙蓉花。
芙蓉花开了又谢,甚至连新年都已经过去了。
齐知节还是没有来赴约。
他想告诉他答案,却始终没有机会。
不是没有尝试取得联系,只是那个时候,通讯设备并不像如今这么发达,他也很老土,只有齐知节的电话,打过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此后,他就不敢再打了。
他再次见到男人,是在一个刚下了雨的寒夜里。
齐知节身穿灰色大衣,搭着一条格子花纹的围巾立在何叔前店的门前。
在清洁何叔及其珍爱的玛瑙手串的木荀,看到这个自己朝思夜想了整整半年的男人时,指尖不听话的颤抖,根本握不住手里的红玛瑙,将玛瑙掉在了地板上。
刚从手工房出来的何叔听到了声响,闻声赶来,没有先和许久未见的齐知节打照面,而是蹲下身子要多心疼有多心疼的捡起地上的手串:“我的红玛瑙啊……”
而这一刻,木荀的世界里,没有何叔的哀嚎,没有红玛瑙,什么都没有。
只有齐知节。
他只想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他有多想他。
不过,他也只能这样想想,因为下一秒,他就被何叔揪着耳朵骂了。
而齐知节,只是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他,用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
夜里。
何叔已经睡下。
他瞒着何叔,甚至要瞒着在院子里睡觉的二黄。
二黄的听力简直就是棉花掉地上它都能知道,好在是个贪睡的狗,不然高低得对着半夜出入门庭的木荀嚎几声。
齐知节似乎知道他会来,小院依旧亮着灯。
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等了他很久,面色有些憔悴,眼下难得泛出青圈。
“阿荀。”见到他的那一刻,男人一改颓状的从沙发上挺起了背。
木荀站在门前,一时间竟不敢靠近,抿着唇,微微红了眼:“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走来。
一步又一步,直到站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左手拇指上赫然戴着木荀送的白玉扳指。
白玉被养的很好,泛着一层叫人不难察觉的油脂光泽。
所以木荀一眼就看到了。
“是我不好,我回来晚了。”齐知节站在他跟前,语气温柔又小心。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木质香味融在空气里,被他吸入肺中。
如同烟草般,让人上瘾。
他抬眸看着齐知节。
这个老男人瘦了好多,下巴都比从前尖了,那双桃花眼却是一如既往的勾人心魄。
“芙蓉花谢了,你的那封信还作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