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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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个明星,特别是桑臻,比起那两个影帝影后,桑臻似乎更受年轻小妹妹的喜欢。

    而更有狂热粉丝,她们可不管许归拂是谁,眼看着桑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们着急了。

    “你谁啊,挡在门口,快让开!”许归拂的装扮很严实。

    “是啊,快让开,我要去找桑臻要签名。”

    “赶快滚,别挡路。”有人已经上前推开许归拂了。

    许归拂拉着人不让走,这个时候她们进去那桑臻可不能好好看病,更不能清净休息。

    许归拂说:“他不是桑臻,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不要大声喧闹。”

    自以为是的说教最让人反感。

    “滚开啊,贱人,你不会是桑臻的女朋友吧?”说话的人脾气很冲。

    许归拂声音听起来那么年轻,很多人已经往她跟桑臻关系暧昧的方向想去。

    她这一句话引起一阵骚动,许归拂一个人怎么能拦得住二十几个人。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极端粉丝都敏感,有的人甚至上手想要扒开许归拂的墨镜。

    “我不是,你们再胡乱闹我就要报警了!”有人踩到许归拂的脚。

    许归拂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人不讲理,还野蛮无比,许归拂护着自己的墨镜跟假发,推推搡搡之间她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

    巨大的疼痛袭来,许归拂又被人猛地推了一下,她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倒。

    嘭——

    许归拂的脑袋磕到台阶上,瞬间有殷红的血从她额头流下,她本就属于皮肤白易受伤体质,这会儿一记重磕,她倒在地上,仿佛天地之间颠倒了位置,眩晕,疼痛袭上她的大脑。

    许归拂的假发掉了,好在墨镜还在,她只能这样乐观地想。

    这么大一个动静,那群追星女孩一见到血就慌张了,不敢做出半分举动,有的人脸上甚至带着惊恐的表情。

    “血,流血了。”

    “是不是你推的,你刚才也挤到我了。”

    “你力气那么大,我才怀疑是你!”

    “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站在那里拦路。”

    “活该呗,烦死了,桑臻也不见了。”

    医院的安保姗姗来迟,在几个保安的呵斥之下,那群狂热的粉丝才散去。她们怕被赔偿医药费。

    没有一个人道歉,有的只是见不到偶像的失落,愤懑的心情。

    保安连忙走到许归拂面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你额头流了很多血,赶快进去包扎一下。”

    许归拂等眩晕感没那么重了才看清眼前的场景,“我没事了。”

    她撑着冰冷的瓷砖,站起来,一头长发散落在身后,看上去破碎感十足,进到门内见到没有人了许归拂才摘下墨镜。

    她用手碰了一下额头,上面的血是温热的,这会儿还没止血,好像磕得挺严重。

    保安盯着许归拂的全脸,都这样受伤了丝毫不影响美丽,保安被美到失去呼吸,这不会又是哪个明星吧!

    “嘶——” 许归拂眉头都不敢皱,会牵扯到伤口。

    她本就是属于冷白皮,殷红的血跟苍白的肤色撞出一种红梅卧雪的美感。

    “你、你赶快进去找医生看看吧。”保安看着都觉得疼,很怕她晕过去。

    即便很痛,许归拂脸上的表情依旧忍着,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情绪。

    许归拂点点头,现在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她步履蹒跚地走进医院。

    同一家医院,某高级私人病房中,梁妄则站在边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病床上嚎啕大叫的郁辰。

    另一旁的莫意年出声损他:“郁辰,你小子真行,去跟人家赛马,结果自己从马上摔下来了。”

    “你小子胆子真肥。”

    郁辰想动一下,很痛!他的脸都痛到五官变了形,“谁让那猪精总是得寸进尺,多少年的事还拿出来说,再说了又不是二哥应该”

    郁辰脾气比较冲,激不得的那种,他最恶心周逐惊总拿小时候的某件事搬出来说。

    莫意年连忙阻止郁辰说下去:“闭嘴,骨折那么痛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家私立医院是莫家开的,莫意年是医生,不过他不是骨科医生,他是心外科。

    郁辰说的二哥是梁妄则,他们都叫他二哥,跟他熟悉的人才可以这样喊。

    梁妄则似乎没有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望着窗外,眼神悠远冰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没死就好。”等了半天,郁辰等到梁妄则这么一句安慰的话,差点呕死过去。

    莫意年搭腔:“那匹马是全场最烈的一匹纯血马,你哪来的勇气。”

    纯血马,十分稀有,上个月刚刚被运到马场,据说这匹马的身价远超九位数。

    梁妄则买下的马,还没空驯服,郁辰胆大不怕死就想去猎奇,猎奇的下场就是接下来三个月都得躺着好好修养。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虚伪。”

    “你看他不顺眼就别看呗,”莫意年扶了扶金丝镜框,“你看二哥,还能把人放到自家公司混得风生水起,这就是格局,懂?”

    “哼,我没格局,我格局就跟针眼那么大。”郁辰骂骂咧咧,他腿是动不了,但是嘴永远能输出。

    就算周逐惊是梁妄则的表弟,郁辰也不在怕,他还是梁妄则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

    当然是他自己封的好朋友,反正梁妄则、莫意年和郁辰这三人从小就是一个圈子,基本上能聊到一块去。

    郁、周二人今天一见面就又杠上了,在梁氏集团的私人马场。

    郁辰跟周逐惊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是圈内都知道的事,他们打赌,在马场上比赛,谁先到终点谁赢。

    输的就要低头喊赢的那一方三句“爸爸”,还要录视频发到朋友圈!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最后结果就是比谁的骨头更硬,显然一样都不怎么硬,全身嘴最硬,目前周逐惊在郁辰隔壁的病房。

    他们谁都没到达终点,不约而同在半途摔倒,赌约作废。

    今天马场上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不少公子哥,其中姜应雪也在现场。

    说曹操曹操到,姜应雪敲门进房,眼中带着诚挚的关心:“郁辰,你没事吧?”

    在这几个男人面前,她完全变了一个人,知性、优雅,落落大方,与那天对着许归拂咄咄逼人的模样天壤地别。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男人之间的事,郁辰才没空跟一个女人计较,“没事,我好得很。”

    他知道周逐惊喜欢姜应雪,但“恨乌及乌”,他对周逐惊喜欢的人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姜应雪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一旁的梁妄则,“那就好,我让家里的阿姨煮了骨头汤过来,你也喝一点吧。”

    不说还没人注意她手上提着的保温杯。

    看这样子不像是来看病人,而是另有所图。

    郁辰精明得很,讥笑一声,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一边吊着周逐惊,一边对梁妄则献殷勤,虽然他不喜欢这种女人,但是看到周逐惊的女神跟在梁妄则身后跑,他这会儿觉得周逐惊太惨了。

    真爽!

    郁辰吸溜一大口骨头汤,嘿嘿笑了两声,“这汤不错——挺绿的。”后面三个字他说得很小声没人听到。

    高级病房虽然宽敞,梁妄则没在房里待多久,他觉得闷,就走了出去。

    莫意年耸耸肩:“郁辰,小心别噎着。”叮嘱了这么一句,莫意年便也出去了,他还有点事要跟梁妄则说。

    姜应雪就是奔着梁妄则而来,都还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她怎么甘心,立马找个借口出去了。

    走远之前还能听到郁辰大口喝汤的声音,姜应雪皱着眉,很是反感,还是梁妄则那样的有魅力又稳重的男人最适合她。

    三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郁辰的病房安静了,热闹转移到病房外的走廊。

    莫意年与梁妄则两人交谈了几句,在走到下一个拐角,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咚——

    许归拂撞到了梁妄则,一抹鲜红的血粘在梁妄则灰黑色的大衣上,刺目显眼。

    双方都没料到能在这里见到彼此。

    许归拂一瘸一拐地走着,因着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她看不太清楚,但是撞到人了她先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归拂抬头跌进梁妄则那寒冷阴沉的眸子中。

    “阿则,你、你怎么在医院,你生病了还是受伤了?”许归拂的声音其实很虚弱,话语中的关切却作假不了,她下意识担心梁妄则的状况,都暂时忘了自己现在最需要包扎。

    而她担心的男人,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直直盯着许归拂,那一双沉寂的眸子里映出许归拂清晰的模样。

    许归拂额间的血像那一个古董花瓶的色彩,朱红诡异,那一道顺着额间蜿蜒而下的血迹刺痛梁妄则的眼睛。

    梁妄则冷冷地说:“带她走,快点!”

    从头到尾,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的驱逐。

    伤不重,但血不止,许归拂也已经痛麻了。

    莫意年认得许归拂,他见过她几次,二哥身边唯一的女人,他是知道的,只是两人没说过话。

    看到梁妄则的状态,莫意年不带犹豫,上前将许归拂带走:“许小姐,你的伤口需要立刻包扎。“

    许归拂没有动作,向来红润的唇此刻干裂而苍白,投着一股破碎绝望的脆弱感,她眼中噙着泪,“阿则,我-我受伤了”

    “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梁妄则闭眼,没再看她一眼,昨天晚上还热切无比的男人,吐出的话像一把寒冰制成的藏刀小刀,狠狠地刮刺许归拂的心。

    一阵疼,一阵冷。

    莫意年赶紧扶着许归拂离开,不敢推迟,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梁妄则会发什么疯。

    再说,身为医生他有这样的职责保护病人。

    这里就有两个病人。

    许归拂浑浑噩噩地被莫意年带离梁妄则的视线。

    走了十步。

    梁妄则没有跟上来。

    许归拂转身看了一眼梁妄则,他背靠墙壁,紧锁着眉间,额间青筋凸起,梁妄则仰着头呼吸,这般动作露出流畅清晰的下颌线,冷锋无情,男人的喉结上下耸动,无比性感,也实在冷血。

    一旁的姜应雪在说着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很温柔,眼中是慢慢的柔意关怀。

    姜应雪的脸干干净净,而许归拂的脸浸染了鲜血,尽是狼狈与不堪。

    梁妄则脱下沾血的外套,扔在折射出冰冷光线的地板上。

    那一刻许归拂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模糊了视线,医院的长廊似乎走不到头,长廊顶上白亮的灯光也照不清许归拂前方的路,她觉得很累,第一次觉得头上的痛感也会传染给心脏。

    她只是额头嗑到了,就连心尖也跟着阵阵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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