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二废太子这简直就是让耗子守米仓,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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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皇上让文武大臣推选太子,大臣们选了八阿哥。皇上万分不悦之间,屡屡训斥、打压她儿子那天起,良妃卫氏就满心自责。

    甚至一度还有过轻生的念头,胤?跟他福晋郭络罗氏跪下哭求,才勉强把她劝住。

    可这事儿就如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心里。

    让她万念俱灰,再也快活不起来。

    只觉得自己就是优秀儿子的人生污点,存在便是原罪。活着一日,就害儿子被嫌弃一日。如此忧思之下,让她原本便不佳的身体迅速变差。

    犹如雪上加霜,入冬开始便缠绵病榻,如今竟已近弥留。

    胤?素来孝顺,与福晋郭络罗氏一道床前伺候,亲奉汤药,殷切备至。盼着她能摆脱病痛,早日康复。

    让良妃感动之余,愧疚更深:“都是额娘出身不好,拖累了我儿。”

    “不不不,额娘莫这么说。”胤?赶紧摇头:“那不过是……”

    狠狠咽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后,胤?只苦笑:“额娘何必当真?您虽出身辛者库,却非罪籍。郭罗玛法任包衣内管领,也是正五品文官,是正经包衣。算算,儿子也不比四哥、五哥、七哥他们差什么。儿子从来以自己是额娘的儿子而欢喜骄傲,再没有任何不满,额娘万万莫再自伤。”

    “好好喝药,快点好起来。您还没看到,儿子给您长脸呢!儿子这么多年辛苦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您与福晋扬眉吐气。如今心愿未成,额娘可不能早早撇下儿子。您说过的,有额娘的孩子是块宝,没有额娘的孩子是根草。您但凡一丝余力,都不会让儿子当这无根之草……”

    良妃心疼地蹙了蹙眉,却连抬手为儿子擦擦眼泪的力气都没了。

    只咳到撕心裂肺,美眸含泪。气若游丝地对胤?说:“不,不用,儿子不必努力。你的存在,就……就是额娘的……骄傲。有你,额娘……不虚此生。只是,对不起……”

    额娘出身卑微,魅力平平。但没有成为你的助力,还给你拖足了后腿,成为了皇上诟病你的理由之一。

    对不起,额娘说好了要陪着你。

    等皇上驾崩,新帝登基时。随你一道往王府,做你王府里的宝塔尖儿。含饴弄孙,被你跟儿媳妇孝顺着。言犹在耳,额娘却再也撑不住了。

    眼角的泪珠潸然滑落,一代美人终于无力地垂下了手。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良妃卫氏薨。其子多罗贝勒胤?大恸,几度哭晕。

    因时逢康熙正谒暂安奉殿、孝陵途中,胤?等人只能使人快马传信,报与他知晓,命以妃位丧仪操办后事。

    态度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等十二月十九日,康熙谒陵回来时,却在往宁寿宫给太后请安之后,就去良妃灵前祭奠。

    亲自主持了良妃满月祭礼,并且两度执笔亲自为她撰写祭文。

    让她成为贵妃以下唯一被皇上亲祭,而且二祭的妃子。

    还得了两篇祭文,也算是极尽哀荣。

    可那又如何呢?

    八阿哥都恨死了他!

    慈母身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额娘那次欲轻生之后,虽然被他们夫妻劝了回来,却一直耿耿于怀。

    因皇上以她出身微贱为理由,常指她责他。让她深深愧疚,惟愿此生何以得死。免得在一日,拖累心爱的儿子一日,所以不肯服药。这才导致身体迅速败坏,以至于早早撒手人寰。

    让他每每想起,心里边好似有刀在割,那股子登顶的渴望也愈发激烈。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总归因为康熙表现出来的这份重视,以至于京城之中大多小心翼翼。整个康熙五十年的新年,都被隆重的阴影笼罩着般。

    五十一年三月里,江苏巡抚张伯行参江南江西都督噶礼收了五十万两贿赂之后徇私,不肯审明举人程光奎、吴泌等人的科考舞弊案,请将噶礼解任严审。

    康熙命将噶礼解任,交给张鹏翮会同总漕赫寿严格审理之后,仔细上报。

    结果前脚下达了旨意,后脚噶礼的折子也来了。

    却是在参江苏巡抚张伯行诬告。

    康熙便也解了张伯行的职,把他也交给张鹏翮、总漕赫寿一道审理。

    至此,一个江南科考舞弊案件已经收押了正副考官,又免了一个从二品巡抚、从一品都督。

    牵连不可以说不大。

    以至于康熙不放心之下,又在对今科进士们进行了一次抽查补考。

    看其中是否有冒籍、夹带、甚至让人莫名替考者。复试查出来文字不堪的直接革退,并追究其责任。

    之后又下诏,言说明年六十万寿,特开恩科。

    二月行乡试,八月举会试。

    闻听消息的淑宁笑:“这可能是近来唯一的好消息了,应该能为那些因科场舞弊而与功名失之交臂的有识之士们所喜。”

    阿灵阿笑:“那是自然。”

    自打他当上了这九门提督之后,事物就骤然繁忙起来。可太久太久,没有与福晋一起品茗赏花了。

    倒是再怎么百忙之中,不免被她唠叨叮嘱几句。

    千万千万谨守本心,只一心一意做皇上的忠贞之臣,莫有半点行差踏错云云。非但如此,她还约束了自己和家人,不再与任何皇子阿哥有任何非必要以外的联系。

    连虎威对十四的‘教导’,都被勒令停住了,四阿哥府、十阿哥府、十三阿哥府一并在疏远之列。

    庄亲王府、康亲王府、镇国公府也都悉数不能幸免。

    把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好兄弟一起把酒言欢的庄亲王给憋的哟。直接跑到皇宫里与康熙言:“九门提督事,确实紧关节要。奴才那好兄弟为了不负皇恩,再怎么兢兢业业都是应当的。可也没必要像阿灵阿那么矫枉过正?为了给皇上效力,将自己活成孤家寡人吧!”

    “哎呦喂,天可怜见儿的,打从康熙二十九年以来,奴才与他可都是二十几年异父异母亲兄弟了。老小子当上了九门提督,就不要奴才这个老哥哥了呀……”

    嘴里说着皇上要不您帮着劝劝,不带当官当到这么六亲不认的。

    可实际上,字字句句,哪句不是在为好兄弟表功?

    只有胤俄觉得九门提督官小事多,风险还大。真心实意的劝自家皇阿玛,不然找一个更年轻、但是更妥贴的来接替他七舅舅。

    这么注重仪态的七舅舅忙得呀,连刮刮胡子的时间都没了。

    上次他还亲耳听到七舅舅因为不刮胡子、不修边幅而被七舅母嫌弃,差点被撵去书房。

    一把年纪也怪可怜。

    康熙直接被气乐:“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此职关系重大,非等闲之人不可任也。你轻飘飘一句找个更合适的,倒是说说看谁更合适?”

    这话若是质问别个皇子,保准把对方吓得秒跪。

    瑟瑟缩缩,磕头如捣蒜。极力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僭越之心,更没惦着越祖代袍。

    换了咱们十阿哥么?

    他不但不怕,还煞有介事地四下扫了扫。欢欢喜喜地指着守在门口的隆科多:“皇阿玛,儿子觉得隆科多隆大人就挺合适。首先他年轻干练,想必更能孚皇阿玛之望。再者,他与皇家关系紧密。是皇阿玛您的表弟兼小舅子,想来更能一心为您。”

    康熙还没怎么样,隆科多先给这祖宗跪了。

    什么仇什么冤呀?

    当着皇上的面,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推举太子之事已经过了这么久,皇上都已经忘了七七八八。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帮他巩固印象?

    果然,胤俄这话音一落,刚刚还有几分笑模样的康熙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直接把他撵去工部继续忙,无事不得往御前闲逛。自己渎职,还连累皇父疏旷。

    胤俄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想说工部有什么可忙的呀?

    本来不是什么枢纽部门,再加上能干尚书、能干左右侍郎还有他八哥。一帮子能干人把所有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他也只能忙着喝茶或者吃点心。

    等喝饱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再早退回府。每每都能在街面上碰到忙碌不休的他老舅,因而多生疼惜,这才跑到御前去,跟自家皇阿玛提了这么一嘴。

    昭仁殿内,已经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康熙无奈摇头。

    想着回头就往永寿宫,跟贵妃好好提提这个事儿。让她对那臭小子严厉些,再严厉些。免得再过几年都能当岳父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

    贵妃一个没忍住,差点儿跟儿子一样追问:真的不可以吗?臣妾也觉得隆科多是个合适的人选。

    好在她理智还在。

    才能及时打住,忙不迭道歉,称自己管教无方:“原本七弟能忠于皇命,主动疏远与诸皇子、王公贝勒与朝臣们之间的关系,臣妾还万分欣慰来着。哪曾想着老十疼舅舅,还把无赖耍到了你面前呢?”

    “皇上好歹瞧着他也算好心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臣妾回头便狠狠教训他,再命虎威结结实实揍他一顿。让他好大个人,什么都长,就是不长心眼儿!”

    皇上最知贵妃有多爱子女如命,哪能真顺着她话说?

    只道些许小事,贵妃不必如此。

    结果话音未落,贵妃娘娘就已经熟练替子道谢了。

    康熙:……

    虽然但是,若阖宫之人都像他们母子这般单纯善良,安分守己。便再来些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而不是都像佟国为父子爷孙那样,明明阖家阖族都是靠他提拔重用,才有了如今赫赫扬扬的佟半朝。

    结果却一个个不思报效,还为一己私利支持胤?,与他这个亲外甥、亲表弟唱对台戏。

    如今虽看着皇额娘与先皇后的面上,他不忍对自己的母族兼妻族屠戮过甚,但也同样的,不愿意退而求其次,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手上。

    是的。

    不管如今太子如何,当时那个情况下,他都暗示至几乎明示,想尽一切办法地替太子复位铺台阶。

    身为母舅之家,他们不跟着配合支持也便罢了,还敢忤逆他的心思,悉数保举八阿哥?

    单这个行动在康熙看来,就是背叛。

    若没有阿灵阿与庄亲王等人对比着,倒也不显。可有他们这番对比之后,康熙自然对隆科多等人颇为不满。

    以至于阴差阳错之间,改变了隆科多原本该一飞冲天,彪炳朝堂的官途。

    小事情改变大格局。

    就好像当初景熙等人再三再四参奏托合齐会饮,主要目标也只是出一口恶气的同时,恶心恶心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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