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胤?请旨唔,这确实有些冒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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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不改初衷么?”唔,这确实有些冒险。
与其小心翼翼地龟缩京城,成为下一个被您吹毛求疵的。何如以退为进,先干出一番业绩来,好生表现下自己的能力呢?
而且……
儿子现在若改了,真的不会成为下一个废太子或者老八吗?
胤?心中飞快闪念,继而郑重跪下,满眼真诚:“皇阿玛龙体康健,自然能福寿双全。儿子还等着到六五之龄,熬够资格参加您的千叟宴呢,您可别出此不祥之语。”
“至于皇位……”
胤?沉吟许久,才一字一顿地答:“身为皇子,太子两立两废之后储位悬而未决,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皇子皆有可能。作为您的儿子,儿子说自己自二哥再度被废后从未动过念头是假的,您肯定也不信。”
“但是不管未来如何,儿子始终记得幼时,皇额娘曾殷殷教导,让儿子好生学文习武,为您分忧,为大清尽力。您也曾拉着儿的小手,嘱咐儿子跟二哥,要像您跟裕亲王伯、恭亲王叔一样兄友弟恭,为了共建大青而齐心协力。”
这话言犹在耳,可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
那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太子,被他反复夸奖,深深引以为傲的太子。如今被他连着废了两次,严严地被拘禁在咸安宫之中。
许是此生都不得再复出。
康熙长叹:“胤?那逆子都已经把这话忘到九霄云外,难为你还记得。”
胤?唇角轻勾,郑重言说:“皇阿玛的每一句教诲,儿子都牢记于心,万分在意。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因喜怒不定四字,当朝请旨?”
康熙哑然失笑,摇头连说你啊你,这么些年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大抵,儿子就是这样的脾气,这样的秉性了吧。”胤?也笑:“所以看到虎威这封折子后,儿子便也没想别的。只觉得兹事体大,等闲身份的人过去怕是弹压不住。”
要么禁不住金银攻势,被拉着同流合污。
要么,可能还没涉及到真正核心部分,就被那起子胆大包天的弄成了冤魂。他这种身份足,手段够,又惦记着皇位积极表现的皇子阿哥才最适合。
至于说万一……
在康熙的反复追问下,胤?只笑:“皇阿玛素来重视皇子教育,咱们这些已经长成的皇子哪个不是允文允武?您就是闭着眼睛挑一个出来,也远胜前朝那些守成之君。优秀竞争对手环伺之下,儿子说没有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是,皇阿玛恕儿子无状,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说起陪您身边最久、伺候得最妥贴的,难道不是梁谙达么?”
梁九功:!!!
就真的被四爷这个不恰当的比喻给吓跪了。
连忙表示他自小伺候在皇上身边,陪着他一路走过鳌拜、藩、噶尔丹,靠的都是这耿耿忠心。
“是是是,梁谙达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我只是想说,皇阿玛不是寻常富家翁,瞧着哪个儿子伶俐讨喜,就多给两个铺子一匣金。皇阿玛所考量的,从来都是大清江山。所选之继承人,自然也是着眼于谁能更好地承接祖宗鸿业,谁能继往开来将大清带上更高更远的地方。”
这话实在入情入理,连康熙都不由连连点头。
而这之后,胤?又表示。自己在这个层面上,是与皇阿玛一致的。
若真有人比他更为出类拔萃,更能承托起大清江山。
那么他一如最初,愿意在皇阿玛之命下,奉其为主。当他的左膀右臂,兄弟齐心地共建大清。
反之,皇阿玛也根本不会选他。
一直以来以为最最孝顺,对皇位最没有想法的好四儿子坦坦荡荡,不遮不掩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康熙还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从此对他万般防备。
可事实上,并没有。
万般冷静之中,康熙甚至还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
身在帝王家,进一步君临天下、退一步永世称臣的前提下,谁能半点不动心?
当年二哥福全虽然胆子小,被皇阿玛问话的时候只敢说愿意做一个贤王。但事实上,他额娘不是没想法,汗阿玛也更倾向于他。
只是当时京城天花肆虐,连皇阿玛都未曾幸免于难。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已经见过喜的自己才捡了这么个大漏罢了。
而今胤?有身份,有能力,有功劳,姻亲方面也不错。
老八一倒,他优势大增。
如此前提之下,再坚持自己绝无此心,才假到令人怀疑呢。
能大大方方承认,认认真真努力。通过实实在在的能力来争取他的赞同,光是这一点上就已经远胜其余皇子无数了。
但是这点康熙可没有说出来,免得他太骄傲。
再思忖之后,康熙只道:“既然如此,你且准备准备,写一个具体的条陈上来。”
胤?双眼晶亮,忙跪地领旨。
淑宁:!!!
所以,好大儿挂帅还未出征,二儿子往南边组建海军也未启行,大外甥就要当个钦差大臣,往南边查盐政与海贸的具体事宜了?
万般惊讶之外,她深深觉得自家阿大人很有必要去找皇上告个老。
即便康熙九年生人的他,比今上年轻多了,正年富力强着。便随军出征,也能一刀一个厄鲁特蒙古兵。
“但是不适合了,真的不适合了。”阿灵阿摇头,表示与其等着皇上辛辛苦苦找理由撸他,还不如自己闻弦歌而知雅意。
主动送上门去,也让这份君臣情有始有终。
尽善尽美。
于是,明白事儿的阿大人告病请辞了。
可把康熙急的哟,生怕他大发了,自己的抚远大将军、组建中的海军将军都留下来丁忧,那可真就得退而求其次了。
连正在准备中的巡幸塞外都顾不上了,圣驾亲自驾临一等公府。
还带了一大串的太医,就怕心腹臣子有个长两短。
结果……
离老远的,他就听到那厮张狂大笑。
烤鱼烤肉的霸道香味儿,飘得在大街上都闻得明明白白。
康熙冷笑,直接让近身侍卫制住了欲往里头通信的门子。自己便龙行虎步地往一等公府花园方向,把边瞧着孙儿们嬉笑打闹,边大口大口啃羊腿肉的‘重病之人’抓了个正着。
那次第,怎叫一个惊怒了得?
啪嗒一声,阿大人挚爱的羊腿就脱手掉在地上。以往绝对不浪费福晋半点心血,必然要使人捡起来洗洗接着啃的他面如土色,咚地跪下:“皇上,奴才知错了……”
康熙气得想要一脚踹过去,却被一群大大小小的萝卜头团团围住:“你是谁?”
“怎么闯进来的?”
“不许欺负我们玛法!”
年纪最长,看玛法、玛嬷跟额娘、婶子与小姑爸爸都排排跪而猜出些许端倪的塔斯哈忙拦着:“弟弟妹妹们不许无礼,快跪下给皇上赔罪。”
哈?
皇上?全天下的大当家吗?
孩子们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家小姑爸爸,晴晴点头赶紧招呼他们跪下。并言小家伙们未曾见过天颜,又保护自家玛法心切。也算情有可原,皇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一二吧。
就,挺一语双关的。
听得阿灵阿都认同点头,希望皇上能从善如流。结果还未开口,就被康熙狠狠一个大白眼甩过来:“今儿你不给朕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就等着往宗人府大牢里逛逛吧,开恩?呵呵!朕可以开恩除你们夫妻外,不连累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