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十里红妆巨额压箱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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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却被四表哥轻轻松松截胡。哥俩齐齐冷哼,看得晴晴忍不住笑。
因此而引发了哥俩的又一轮絮叨,哦不,应该说是殷殷嘱咐。什么你现在已经是多罗格格,位比县主。成婚之后,更是超品亲王福晋。
身份超然,天之下就没有多少人能欺负到你头上的。
你自然也不必忍着让着,只管潇洒肆意,活出自己的幸福来。若遇到什么事儿了,千万记着自己还有娘家,还有能耐的阿玛和几个特别成器的哥。
若是阿玛和哥哥们都力所不能及,还有咱们四表哥跟姨母、三姑爸爸呢云云。
断不可守着金饭碗要饭,不但委屈了自己,也疼坏了家人。
晴晴大乐:“放心吧,我的哥哥们。我都跟巴特?商量好,成婚之后就住在隔壁。但凡我们高兴,就能每日在家中用三顿饭,日日长在家里,待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哥哥们别嫌妹妹烦就是。”
“怎么会?”
这话一出,可不仅是虎圆和虎宵,就是格佛贺她们几妯娌都连连表示不可能。
家永远都是晴晴的家,她的院子也会一直保留。
就像阿玛额娘一直保留着姑爸爸们的院落一样,只要有一等公府在,就一定有钮祜禄家的女儿们一席之地。
别人家怎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管不着,但自家,绝不会让妹妹受那等委屈。
晴晴笑着笑着就眸光含泪:“我果然是生在福窝窝里了吧!”
所有人等异口同声:“那是自然。”
就在这个忙碌而又有序的准备之中,六月荏苒而到。明日就是晴晴大婚的日子,整整寻常人家四倍大,八个壮汉才能挑一抬的一百一十八抬台嫁妆抬到新房,这个耀妆环节就很难不震惊所有看客。
四阿哥给了六万六千六百两的压箱银,同样接了他七舅母压腰银子,还在海贸之中借着老九的东风狠狠挣了一笔的老十更阔绰,甩手就是十万两。
他福晋提醒他,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越过了四哥会不会不大好?
那家伙还哈哈大笑,直接跑去了雍亲王府,原话问了遍。
胤?能说什么呢?
当然说自己不介意,只要是为了表妹好的都没有问题。到底如今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多些银子傍身总是好的。
胤俄小鸡啄米式点头:“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些年,七舅母就一直疼我。事事处处替我想到头里,我这当外甥的无以为报,也就只有些银子了。逢年过节多孝顺他们,多给他们这唯一的掌珠撑腰就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四哥之心应该如我,只是处于你的位置上总是多了许多顾忌。很多事情,倒没有我这个混不吝的能放开手脚罢了。”
说完,家资颇丰的他还又给了胤?五万两的银票。
言说海贸赚钱,但四哥的身份注定不宜插手这些。只你们爷几个的俸禄,怕也应付不来这诸多花销。当弟弟的贴补一一,也免得哥哥给表妹添完妆后银子不凑手。
胤?原本还带拒绝,却哪里能争得过牛高马大分外魁梧的他呢?
只能哭笑不得的接受了这份来自于弟弟的馈赠。
十四没有哥哥们富庶,但是有德妃补贴,也给了三万六千六百两。
比当初淑宁给他的还多了一万两。
去掉他们、贵妃德妃与虎威、三胞胎这些大手笔的,整个钮枯禄氏上下也有不少添妆。数目少,但家数多啊!
只额亦都这一支,算起来是阿灵阿嫡亲堂兄弟的就有一百多号,再加上些个堂姐妹。
与这些兄弟姐妹们早已经成了家的子嗣。
每人哪怕只出一百两呢,钮祜禄氏直近亲属里头就能拿出个数万两,还有各路姻亲。
林林总总加起来,到最后竟近五十万两银票。
淑宁啧舌之余,又给爱女添了五十万余,直接给凑了个整。且嘱咐她千万低调,这些嫁妆都已经数额巨大了,压箱银子就莫四处宣传了。
免得让有心人知道再参上一本。
便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也少不得被人说嘴,给好好的婚事蒙上些个不愉快。
虽然生活富庶,但也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晴晴瞠目:“额娘啊,这也太多了吧?皇上给皇子们安家,也不过是每人一十一三万两罢了。您这……”
这一出手,就是四五个皇子的意思啊!
多得让她都有些不敢伸手了。
就怕自己这前脚成婚,后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整个一等公府都天高三尺。
淑宁笑着抬手点了点她的额:“你这傻丫头,想的就是多。我跟你阿玛虽然因为你小,又是唯一的女儿,不免多疼爱了你几分,但你几个哥哥也是我跟你阿玛亲生的呀。但不至于因为你这个小冤家,就让他们跟着一道吃糠咽菜的。”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掌握了一等公府这么大家业的她原就很有钱。
朝廷开放了海贸后,她也悄悄买了船。
闷声发大财。
腰包里头可比只是跟着分红的胤俄阔绰多了。
那些个嫁妆再加上这五十余万两,也就是六分之一多一点吧。
给了自家女儿陪嫁同时,她也给四个儿媳妇都每人准备了一份。余下的,留着她跟阿灵阿养老。等她们走了的时候,剩下多少都给大外甥充实国库,或者说留个念想。
算是一分为六,不管是从情感,还是从家业上,都把大外甥当成了自家孩子一样。
如此,不但全了他们的姨甥之情,也算给自家孩子们都买了个保险。
日后臭小子们真有个头脑发热,行差踏错的话。大外甥也能看在自己这个姨母的面子上,略微从轻发落。
好好歹歹的,留他们一条小命在。
而不至于像她梦中那般惨烈。
当然这点隐秘的小心思,淑宁肯定谁都不说的。只简单地给自家女儿说了些许,好让她能心安理得地拿好本就该属于她自己的那份。
晴晴感动得落泪:“哪有什么本就该?世人多半重男轻女,百万家资能给女儿个一三万两就已经极尽慈善。哪像您跟阿玛这样,恨不得掏空了家底子给女儿置办嫁妆的呀?”
淑宁只温柔地与她拭泪:“都已经要成婚的大姑娘了,还这么哭鼻子你羞也不羞?好啦,好啦,额娘知道你孝顺,唯恐因你成婚而让家中困顿。现在你知道,阿玛和额娘都不是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了吧。好好安心收着,娘娘再与你讲讲明日该注意的相关事宜。”
晴晴乖巧点头,认真倾听,听着听着就俏脸绯红。
娘俩同榻而眠,亲亲热热地聊了大半夜。终于合眼时,已经恍惚听到了鸡鸣。
次日清早,新娘子还没等梳妆完毕,迫不及待的新郎官就已经带着花轿上门。满目喜庆之中,一身崭新亲王朝袍的胤?弯腰:“晴晴表妹,为兄背你出门。”
已经盖上了大红盖头的晴晴唇角微弯:“多谢表哥。”
“自家人,应当的,表妹不必客气。咱们家没有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一说,你永远是哥哥们最疼爱的小妹子。若有什么为难,尽管回府找哥哥们。或者直接派人晚雍亲王府送信……”
胤?边背着小表妹,边殷殷嘱咐。
眉眼之间,满是不舍与担忧。直到小心翼翼把人放在轿子里,还对眉开眼笑的新郎官千叮咛万嘱咐呢。
那一刻,新娘子绝对是令全场羡慕到嫉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