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用眼神吓唬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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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疑虑。“咳……怕被晒伤。”
顾怀柔耳朵根泛红,再次骂了谢昭堔一遍。
“可您在马车里呀。”
“……”
顾怀柔未曾言语,而是掀开车帘,尴尬望向了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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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刚刚回家,便听见沈渡安在门外唤起了爹爹。
他忙同沈夫人打开大门,将沈渡安抱在了怀中,眼眶泛红道:“渡安,是谁将你送回来的?”
“是一个姐姐,我记住了她的相貌。”
沈渡安眸底尽是笃定。
沈将军又询问他一番话,便命沈夫人将他抱走了。尔后,他便蹙眉坐在大堂内,思索起了蒙面女子的身份。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低哑的轻笑声。
“沈将军别来无恙啊。”
沈将军心中一沉,忙转头望向身后的黑衣少年,见他眉眼甚是熟悉,稍一思索,顿时面色大变。
“三……”
“嘘。”
谢昭堔斜倚在树杈上,将食指放在薄唇旁,眨了眨狠辣的桃花眸,倾城一笑道:“将外祖父留下的乾山钥匙交出来。”
在华家出事之前,华家主便早有预感,将华家八成的财物,秘密运至了乾山,将乾山钥匙交给了沈将军。
谢昭堔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了打开乾山,取华家财物充盈军费。
因谢昭堔是华家唯一存世的血脉,沈将军不敢忤逆,连连称是,便去取了乾山钥匙。
他正准备将钥匙交给谢昭堔,一个青衫男子便跑了进来,猛地跪在了地上,神色焦急道:“将军,咱们受华家连累还不够么?为何还要掺和是是非非?
谢昭堔取华家财物,毋庸置疑是要打造兵器谋反……”
他话音未落,谢昭堔便不耐烦嗤了一声,手腕一转,长剑倏忽斩下青隐头颅,他接过染血长剑,慢条斯理擦拭着道:“聒噪。”
“少……少主子息怒。”
沈将军额上冷汗密布,忙将钥匙交给谢昭堔,跪在了地上道:“时至今日,属下只想安稳度日,不想再同少主子一起……”
“华家是被冤枉的。”
谢昭堔狠戾桃花眸骤眯,睥睨着沈将军,一字一句地道:“我母妃是枉死的,皇城那些腌臜的王侯贵胄,全都该下十八层地狱,我要让他们统统泯为灰烬。”
他眸底猩红一片,桀桀低笑了起来,厉鬼一般骇人,令沈将军既惊又惧。
“华家是……是被冤枉的?”
沈将军心中大骇,咬牙道:“若真是如此,属下愿助少主子,为华家洗刷冤屈,重返皇宫。”
谢昭堔神色阴狠,用刀刃徐徐划过手心,在上头新添了一道伤疤,眸底尽是嗜血的兴奋:“十道疤痕了,呀,第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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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柔刚刚离开炼城,便瞥见一道黑色身影,正扶着墙壁,缓慢地朝前走着。
他的鬓发凌乱遮住眼睫,身上尽是阴鸷戾气,毋庸置疑是扮作乞丐模样,暗中混出炼城的谢昭堔。
另外几个乞丐走在他前面,连连咒骂道:“谢三你这个瘸子杂种,忙了一日,连一个铜板都没讨到,真特么是个废物!”
他们伸手推搡起谢昭堔,将他逼至墙角又打又骂,很快谢昭堔便单膝跪地,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
他似觉察到顾怀柔的存在,便幽幽迎向她的视线,邪邪笑出了声,吓的顾怀柔关上车帘,惨白着脸庞道:“快!快离开这儿!”
车夫连忙一扬马鞭,加快了速度。
就在马车同谢昭堔擦肩而过时,顾怀柔心下一横,再次掀开车帘,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丢给了动手的乞丐们。
她凝视谢昭堔狠戾的眸,壮着胆子道:“打,给我狠狠打。”
“是!”
“多谢姑娘的银子,打!”
乞丐们心中大喜,忙加重了力道,一脚一脚踢向了谢昭堔。
谢昭堔瞥了一眼远处巡逻的禁军,嗤了一声,似笑非笑望着顾怀柔道:“哟,姑娘好狠的心啊,若将我打坏了,日后如何伺候你呢?”
他眸底掠过一抹警告。
“你休用眼神吓唬我,你当我不知道,断肠散是假的?”
顾怀柔话罢,单手托腮,歪头一笑道:“你喂给我的,不过是一颗糖丸罢了。”
她前世服用过谢昭堔的断肠散。
细细想来,谢昭堔在客栈给她服用的丸药,味道不对儿,不似是毒药,倒似是他经常吃的糖丸。
这混蛋嗜糖。
他曾经同她说过,太苦了,太苦了,吃一两颗糖丸,或许能甜些儿。
她问他饭菜哪儿苦,他道不是饭菜苦。
顾怀柔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命太苦了。
但被神经病看上,她更苦。
她又瞥了谢昭堔一眼,见他愣了一愣,低笑出了声,眸底尽是兴味:“不错,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