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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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的唇微微蹭过怀里人的发丝,稍过脖颈,有些轻痒。他的手轻揽在她腰上,不同于其它男子,贺英的腰很细,一只手能握个大半,鼻尖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桂花香,让人心里泛起种微妙的感觉。他救贺英之时,看她身上的明光铠,对她受伤原因大概已有了猜测。
后来果然得知贺英为了赵彪孤身引敌,当下先觉得可笑,可笑有人真会在战场用自己的命去救别人,又觉得这事比他想得有意思,赵彪此人虽行事固执呆板了些,但不勾结朝臣,在陇右积威已久,有他在一日,对两军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都是个警醒。
但话说回来,就是赵彪再好用,这场仗在打之前也注定必是败局,他原以为赵彪要保不住,谁曾想杀出了个贺英。
想到这儿,他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她倏然抬起头的模样有一点错愕,两人这一抱,一触即分,白皙的面庞很快将这抹情绪掩了下去。
树荫里的碎光照在脸上,额角绒发在风里微微颤动,显得异常柔软。
贺英身上有些东西,这种东西就跟花蕊上的绒冠一般,鲜活的,有生命力的。
啧。
沈念微微眯起些眼,任风带起脸侧发丝。
“沈念,你今日不当休,怎得出营来了。”
贺英稳住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刚才贴在沈念臂膀处的脸,在这瑟瑟秋风里甚至有些发烫。
她垂下眼,急忙找了句话,把这无端而起的情绪匆匆过掉。
沈念没答话,他站在树下,深邃的眉眼如山川起伏,在日光里铺陈开,勾勒出分明的轮廓分明,似乎和平日的温润不大一样。
光晃了下眼,贺英看清他脸上的漠然,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凌冽骄矜,只不过这神情一闪而过,似是她的错觉,沈念嘴角挂上一抹浅笑,又是往常温润端方的模样,
“没,今日恰好早做完了公务,过来看望沈兄的伤。”
“也没什么大碍。”
贺英摇摇头说完,看向他道:
“再休息两日就能回营了,沈念,那日多亏你了,我欠你一条命,若是日后有用得上我的,你尽管开口。”
沈念听到这话,若有似无地一扬眉,垂眼缓缓道:
“贺兄说这话见外了,你我本是同袍,救你也是应当的。”
她对上他的眼,在这树下透过淡薄的日光,似有些微光浮动。
“不管你应当不应当,这情我是要报的。”
她不爱欠人情,在战场上生死都是一瞬间的事,若是哪日人没了,欠下的人情便是一辈子的事,就是想还都还不起了。
沈念听到这话不作声,贺英顿了下又道:
“沈念,我还有话要问你,你如实说。”
她抿了抿唇,看了眼沈念,缓缓蹙起眉,
“你那日领哨探之职,怎么会出现在乌戾山附近,还有救我时……可有旁人?”
沈念微微挑了下眉梢,他原以为贺英那日晕了过去,老郎中也不敢开口,想必是没漏出什么痕迹,没想到她还是起了疑心。要说拿谎话搪塞,不过随口的事,可许是刚才那丝异样的感觉,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想加些别的什么,似乎隐隐感觉超出了些边界,可又忍不住给这博弈加码,
“之前……你曾问我家里人……”
贺英一怔,没想到沈念竟会主动提及自己的身世,只听他声音有些沉闷,缓缓道:
“我自幼丧母,父原是秦州长史,后进京任工部小官,但因和靖王门下私交甚密,靖王薨后,被端王陷害抄了家,死在了诏狱,我孤身一人,便有靖王老臣念旧情让我到军中做参军,可这局势下,也让我偶尔做些……旁的事。”
沈念竟是靖王党在军中的暗桩!
贺英有些意外,她突然想起那日在林子里与沈念交谈的人,问道:
“那上一回,在山上是……”
沈念瞥了她一眼道:“我就知是你,那日来的是兵部侍郎杨继之,他是来询问布防。”
兵部两分,侍郎侍中杨家是铁打的靖王党,而尚书则是端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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