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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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瑜也由衷为好姐妹感到高兴,只是后来渐渐的,她才发现,原来阶级如此难以打破。她气极时曾口不择言地对楚榕榕说:“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们算什么?这算情人吗?”楚榕榕开口告诉她:“从来都不是情人,只是主仆。观观,这世道便是如此,你太天真了。”
徐晚瑜摇了摇脑袋,把那些不快乐情绪统统摇掉,转身往屠岸府的方向走去。
人家中书令不愧是大官,她来找屠岸怀璧就从来没被下人拦过。
“图样,出来鬼混了!”进了屠岸怀璧的院子,徐晚瑜直接冲进书房去。
屠岸旸(yáng),字怀璧,生母为中书令继室。当初徐晚瑜刚认识他的时候,第一个印象就是他的名字,很有意思——图样图森破,于是便给他取了个图样的绰号。
屠岸怀璧大剌剌瘫在椅子上,脸上盖着本《资治通鉴》,动也不动一下,懒洋洋:“你自个儿找个位子坐,想吃什么直接吩咐下人。我读书呢,我爹昨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点拿马鞭抽我。”
徐晚瑜蹭蹭蹭跑到他的书桌前,跳起来坐在书桌上,伸手取掉他盖在脸上的书,“看什么书啊!我们逛花楼去?”
虽然未来夫君不能逛花楼,但她自个儿还是蛮喜欢去逛逛的。
不仅花楼,南风馆偶尔也要去光顾一番。
嗯!就是这么双标!
屠岸怀璧生无可恋地睁开眼,叹道:“我爹要我和芳筠郡主成亲,我看我……还是死了算了!”
权贵之间的结亲,并不令人意外。徐晚瑜满心思的逛花楼,“别啊,死之前我们一起逛花楼去?要死也做个风流鬼啊!”
“做什么风流鬼!你老大我还没活够呢!”屠岸怀璧一下子如鲤鱼打挺般坐直,从徐晚瑜手中一把将书册夺回来,“你别说风凉话了!我娘说了,只要我愿意松口娶郡主,就做主把你抬进我们屠岸府做贵妾。哦,我可能没说清楚——不是我大哥的妾,是我的。”
“……!”
“当我今天没来过。”
“告辞。”
目送徐晚瑜溜得飞快的背影后,屠岸怀璧瘫回去,重新将《资治通鉴》盖在脸上睡觉。
派去探寻徐晚瑜踪迹的暗卫已经传回了消息,紧锣密鼓的布置一应俱全。
王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麻绳,关切道:“殿下,会不会太紧了些?”
宴瑾掀起眼皮,淡淡道:“绑个人都不会,我留着你何用?”
“殿下教训得是。”王喜一边打绳结,一边笑说:“徐姑娘一会儿见着了,定会心疼殿下。”
宴瑾翘了翘唇角,又强硬地压下去,面无表情:“多嘴。”
王喜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他去势去得早,对男女之事无甚了解。但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在民间早已传成一段佳话,而太子爷却冷心冷面,从小到大最不喜女子,认为女子麻烦又娇弱。现如今太子对徐家姑娘上了心,开了窍,无论如何都是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儿。
另一边,徐晚瑜离开屠岸府后,百无聊赖地在街头逛了逛,结果遇到一小贼撞上来抢了她的荷包。
她当即追上去,被那小贼引进迂回曲折的巷道中。
周遭人家大门紧闭,不少宅院门口的门环都生了锈。
徐晚瑜停下脚步。
这一带的民宅她不熟,万一撞见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为了那么点银子,不值当。
毕竟她今天就没想要花自己的银子,是以,总共也才带了两吊半的钱出门。
躲在树后密切观察的暗卫见她转身要走,立马朝墙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消息很快传入宅子中,这厢徐晚瑜刚走出两步,就听见一道磁性悦耳的嗓音喊了起来:“救命,救命——”
徐晚瑜耳尖一动,脚步再度停住。
声音不算响,有些虚弱,但确实是有人在呼救,声音还挺好听的。
徐晚瑜自知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声控。
所以,她现在已经走不动路了。
不行,不能进去。
徐晚瑜看着传来呼救声的那面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座宅子里头局势不明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进去送人头?不行,要冷静,先从这里出去再想办法。
“救命——”
尾音带上了两分颤音,仿佛有人贴着你的耳廓低声诱哄,诱人得紧。
徐晚瑜顿时感觉里头不像是个求救的人,更像……南风馆招揽客人的……咳咳。
半炷香后,徐晚瑜动作敏捷地翻了进去。
守在树下隐蔽处的暗卫看了一眼大门,其实大门只是虚掩着,她完全不必翻墙。这位徐姑娘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万一摔着了,太子殿下恐怕得……
嘭——
墙内,徐晚瑜勉强爬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双手撑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来。
mmp,差点翻墙变跳楼。虽然也就不到两层楼的高度,但一个不小心就能摔断腿。
徐晚瑜活动了一下手腕与脚踝,查看宅子内部布局,蹑手蹑脚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在暗处看着的王喜差点吓个半死,见徐晚瑜摔下来后很快能够如常行走,一颗心才从嗓子眼落回肚皮里。
心里暗自咕哝:看来,这也是位能令人头疼不已的主儿。
徐晚瑜趴在房门口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看不清屋里的景象,不过呼救声倒是更响更苏了些。
既然他能喊这么久,也没有更多“啊”之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么九成九说明他是被囚禁了。而且,囚禁他的人不在家。
徐晚瑜回身望了一眼空落落的院子,深吸一口气壮大胆子。
推门,大步跨进屋子,迅速合上房门。
一气呵成。
屋内人的声音安静下来。
徐晚瑜这才抬眸,往前望去,瞳孔不自觉放大。
雕花红木床前席地而坐的男子身形修长,浑身受束缚,亚麻色长绳将他绑得牢牢的,另一端拴在床柱上。
他低垂着脑袋,乌黑长发垂落,看不清眉眼。
白皙香艳的肩头半露,肌肤冷白禁欲,肩骨弧度优美,带着一股子欲说还休的意思。
徐晚瑜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
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