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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见了把我吓坏了。”

    他声音哑破,带着沉抑的惶恐和不知出处的巨大情绪,似是怒火,又似全然不是,低头去吻她。

    素珍心头一窒,却侧脸避开沮。

    他扣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沉,却终未勉强,只把头埋在她颈窝孜。

    素珍伸手去够脚上束缚,却被他紧紧握着双手。

    因着众人陆续进来,看到这情状破天荒的没笑,反神色复杂忧虑地各自无声座下,素珍才按捺着自己,没有发作。

    只有连捷颇为无奈,“六哥,怀素,你们等好了再……不晚,现下合作一些,兄弟我也好下手。”

    不合作的人是她吗,素珍狠狠看连玉一眼,他稍松开臂膀,她坐到旁边,却依然被他伸手过来握住手,连欣两眼贼溜溜的朝她看来,但很快看到连玉脱了外袍、中衣,露出胸.膛,她又脸蛋红红连忙转过身去。

    倒是小周有些流.氓地冲她扬扬下巴。

    而除却脱衣瞬间,他不得不放开她,除此,他一直抓着她的手,温热、汗湿、死紧。

    血汗的味道钻进鼻孔,素珍咬了咬牙,还是侧头看了眼,正好碰上他也在凝视的双眼。

    她心中仿佛又被什么刺了一下,迅速扭过头去。

    路上,他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直到众人悄然把马车驾入皇城,回到天子寝殿。

    因连捷途中已打点过,派人快马回宫准备,殿子内外都已被亲兵秘密封锁起来,并已备好医具和瓶瓶罐罐的药。

    接着她和连欣站在旁边,玄武几人帮不上忙,也同她们一道,看剩下的人人仰马翻。

    给他含了宫中宝参片,连捷主刀,把他身上伤口上的腐肉挖去,小周缝线,明炎初指挥宫人煎药、换下盆盆血水。

    期间,他都并未睡去,透过缝隙,一直看着她。

    四周尘静,素珍视线却淡淡落到门外方向,偶尔回看一眼情况。

    他身上新旧疤痕综横,总有十多道。

    二人是曾做过最亲密事的人,他从前吃过苦,被宫人狠狠打过,身上疤痕所在,她自然便知道,如今旧伤新痕,有几处痕迹较浅,是在那场族权之争中留下。

    这还好,其中两道口子却是甚深,她知道是他还阿萝的债,未尝好又翻发起来,血肉糜烂,看去最是触目惊心。

    这几日里,她刻意不去想他和阿萝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何他最终决定,放下阿萝而选她。这些翻滚狰狞的伤口,好似在告诉她,这才是他强要她那天晚上做的真正决定。

    可,还是晚了。

    “好,情况甚好!六哥也可以好好歇一觉了!”

    思绪到此葛然而止,那边,连捷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干手中水珠,欣慰而笑。他和小周二人已替兄长理好伤口,清洗、消毒、缝线,上药、裹扎。

    连欣将宫人煎好的药拿过去,也亲自服侍皇兄用了。

    “你过来。”他缓缓靠到床壁,声音疲惫却又沉哑而来,带着浓厚的情愫。

    众人这才半松口气,都不敢怠慢,连琴二话不说,把她半搀半拖带到床边。

    “你们都退下。”床上,他脸色苍白得似张纸,命令却依然掷地有声,让人不敢违抗。

    小周连忙退到一边,素珍才被他们轻按坐下,手便被他狠力握住。

    他从身旁摸索出什么东西来。

    他手指修长灵活,用的虽是左手,几下便将自己右手和她右手又紧缚在一起!

    素珍心中一怒,又是方才那条腰带!而坐完一切,他握在她手上的力气也骤然松掉。

    “我要睡一下,素,别走……陪着我。”他说。

    而他几乎是在话口方落,便合眼睡去。

    素珍看着手中束缚,伸手去解,众人退到中庭,都忧虑看着,未曾远去,见状几乎都同时跪了下去,包括连捷兄弟。连欣使劲擦拭着通红的眼睛。

    “这一礼我受不起,我不走,我会等他醒来再说。我不会让你们为难,也请你们莫要为难我。”素珍三两下将解开的腰带扔到地上,面向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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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捷和连琴相视一眼,有些尴尬,缓缓起身。

    “谢谢,谢谢你对我六哥的仗义。”连捷出去前,还是低头道了声谢。

    片刻之间,所有人都撤得干干净净,连欣想和素珍说几句什么,也被连琴扯了出去,唯独一个人没动。

    “李提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

    素珍看着前面这个蒙面男子,“玄武,你说。”

    “权非同能把你带走,只怕是在我们这边有探子,主上在他那边也有眼线,你到底是不是被他带回去,我们只消让人打探,过些时间总是能打探出来的。他去见权非同,以他的洞察力,我想,小半天功夫也能看出些端倪来。”玄武微微低头,“但他不敢等,他怕万一你是落在别的对你不利的人手上,哪怕你还活着这事目前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

    “那阿萝姑娘死的时候,他根本不知,心中愧疚可想而知,你却是他亲看着不见的、他如今有强大能力可以保护的,我不知该怎么形如他心情,只看到……他当时疯了般去找你,在尸体堆里找生还者,他不允许你出事,因为和阿萝姑娘相比,他更爱你。”

    素珍垂着眼睛,突然笑出声。

    玄武有些为难地敲敲头,背过身去酝酿了一下,复又转过身来。

    “我知道你不信,好吧,换我是你也不信。可他当时会选阿萝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何?”

    “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更爱你,你可以为了你的朋友魏妃而选择和他分开!”

    素珍猛地浑身一颤。

    玄武迎上她目光,并不迟疑,“李提刑,你是个大情大义的人,我玄武也是敬重的。这么做有你的考虑在。”

    “但对主上来说又是什么感受?他没我玄武那么聪明机智,自是当局者迷,于是,他不知道你爱他早到生死可许的地步,他只知道,你心里最大的愿望是翻案!”

    “所以,他决定把三年时间给阿萝姑娘,三年后把命还你。”

    “这想法是早在七夕那天便下定了决心,那晚他要了你……”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似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素珍心中甜酸苦辣,汹涌翻滚,闻言脸上也迅速一热,极快地低下头。

    “前提是,他已决定用他自己的命来还。还记得他当时让明炎初给你药吗,他想的是,你们万一有了孩子,到你们清算那天,孩子该怎么办?他日后该如何面对你们的恩怨情仇?而你,也会恨这个孩子,你会痛苦,他绝不能看到这个局面。在你看来,怕是认为他不够爱你吧,恰恰相反,他是爱惨了你。”

    “他也没想到,阿萝会突然回来,他一直对阿萝姑娘的死有无穷的疚,她因他而‘死’,再见又为他而伤,就在你在宫中……和他过了一晚的翌日,他到她屋中探视,听到她和她婢女说,若再无法和他一起,她便自尽。”

    素珍原本眸光低垂,猛地抬头。

    “他最终下定决心选择她,是因为,你没有了他,不会过于悲恸,更不会舍弃性命,因为,为了成全朋友之义,他,是你可以随时放开的。但阿萝姑娘,却不打算活下去。他已欠她一次性命,还要再欠一次吗?”

    “这看似是阿萝姑娘赢了,但其实又怎及得上他心甘情愿把命给你?你想,当年他就是因为放不下责任,也抱有对这片如画江山的野心,以致晚赴了约,可也得要有命才能拥这如大好河山不是?”

    “他却连命都可以给你,你那天要杀阿萝姑娘,他痛你恨你,却仍用计在所有人面前救下你,你和阿萝姑娘,对他来说,分量真一样吗?”

    “他是爱过阿萝姑娘,但那个年岁,还没到生死相许的时间顾惜萝就‘死’了。可他后来遇上了你,一切根本不同。”

    “李提刑,你心里也许恨他对你冷漠,可你想想,他真对你绝情了吗?哪一次他不是私下眷顾着你?你说要去审案,他暗中扮作我跟着,虽然他没能尽得我的神髓,被你发现了。”

    素珍心里沉甸甸的,玄武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她心中投下一块重石,听到他不忘夸赞自己,她想笑,扯着嘴角,却竟挤不出一滴笑容。

    “还有一点,是七爷青龙他们都不知道的,一是三年后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你动的手,万一被人发现,他命我带内卫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因为其他人都绝不可能让你有杀他的机会,

    但我玄武不同,我是他的影子,绝对服从他是我存在的意义,哪怕他的命令是对他本身有害,但只要是他开的口,我便会执行,用另一种方式忠于他。他对你的心是,可以被你杀死,有一天纵使他不在,也要让他的影子永远保护你!”

    “李提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当初,只消你对他说一句,慕容六你选我吧,我没有了你不行,如此简单,他便会不顾一切为你。”

    “就像如今,他宁肯背负阿萝姑娘的怨恨和骂名也要去挽留你,七爷他们皆以为是你肯为他而死,不是的,他从不须你用性命去证明,他是看了你的信,才知道你爱他已深,你也是绝不能失去他的。”

    “你父母的死,我主子他无疑有责任,但说到底总归是太后误杀,你有你的苦处,他也有他的无奈,你为何不试试给他一个机会?你若是觉得自己苦,更应给他一个机会,这样才能好好折磨他不是?你若走了,从前的委屈岂非白受了?”

    “玄武言尽于此,虽是替主子说话,但句句属实,李提刑若不嫌话糙,不妨考虑考虑。”

    素珍视线牢牢钉在地上,仿佛没看到他迟疑偷瞟的模样,她绝不愿让他看清她此时模样,遂玩笑道:“玄武,我从前倒不觉得,你如此能言善辩,口才如此之好。”

    “那是。”玄武点头道:“我人向来内敛,不喜表露。”

    似乎觉察到她声音极之不妥,他也不敢再留,从旁悄悄溜出。

    “你对连玉才是真爱。”素珍却不放过他。

    他正走到门口,闻言脚上一个趔趄,“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喜欢的是连捷这类型。不,我喜欢的是姑娘。”

    接着是忙不迭关门的声音。

    “李提刑,我主子束你手脚,很傻是吧,他在我们心中,一直都是神一般的人物,但这次连我们都觉得他疯了傻了,他也其实比谁都清楚,他困不住你,但他……”

    “他很苦。”

    门外,玄武死心不息的声音传来,最终,慢慢远去。

    素珍那条紧绷的神经仿佛松了般,终于笑了出来,她慢慢抬头,却又猛地捂住嘴巴。

    她缓缓回头,从地面那条白色锦带看上去,直到榻上的他脸。

    她过去把锦带捡起,放到他枕畔。

    枕上,他眉目如画,清舒如水墨,身上似乎只剩黑白两种颜色。

    有什么如雨下,啪啪打到他脸上。

    他累坏,亦已消耗到极点,自然没能再次醒来,给她安慰。

    她却哭得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那么痛。

    可也仿佛,到了这时,这段时间所经受的,才找到宣泄的缺口。

    四壁高墙,没有人可当听众,却也能尽一次痛快淋漓。

    ……

    “李怀素,别哭了。”

    那顶着满脸泪水、一脸伤痛的人,连玉心头一震,满头汗湿挣起,却发现她眠卧在床侧,眼底湿漉。

    外面已是黑色夜幕。他是清晨便回来的,已睡了整天吗?她睡多久她便守多久,他心疼不已,伸手轻轻摸上她脸颊,触手微凉。

    她一下惊醒过来,戒备地看着他,他缓缓放下手,“传过膳没有?”

    “他们有端进来。”她淡然一句,忽而匆匆回头,“天色不早,我要走了。”

    “走?”他掀被而起,靴子未及穿,一下挡到她面前,握住她肩,“你要到哪里去?”

    “我答应了权非同会回去找他。”素珍淡淡一笑,敛下眼睑。

    这就是盐巴撒到伤口上的感觉?权非同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连玉只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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