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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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旭想也没想回到:“不行。”“为什么呀?”花莺有些急。
“离得太远。”
花莺埋怨:“哪有很远。”
姜文旭静静看她,花莺试图坚持:“不远啊,也就七、八……里路的样子。”
姜文旭不跟她争辩,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花莺绕到姜文旭面前:“远点没关系啊,我们村学究是位秀才,附近都有名的,你要读书自然要挑好的。”
“太贵了。”
这倒是实情,黄家庄村学是附近几个村子最贵的。花莺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姜文旭吃糖葫芦。他的脸真白啊,别的孩子都敷粉就他没有。细白的脸,配着薄薄胡须,风一吹不知怎么就迷了花莺的眼。
花莺呆呆看着,看他吃完糖葫芦,手很顺的把上松子递上去:“你吃这个。”姜文旭接过去,一颗一颗剥着吃。
安静而恬淡,花莺不知怎么就舍不得:“你来我们村吧,我阿娘做一手好茶饭,到时候我请你来我家尝尝。”
姜文旭低头剥开一个松子,问:“你吃吗?”
花莺摇摇头:“我阿爹是篾匠,编的一手好席子,你可以来我家看我阿爹编席子。”
姜文旭把剥好的松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低头剥第二颗。
“我长兄跟人学木匠,再有两年就出师了,家里有许多木匠家具,我可以带你认。”
‘咔嚓’一个松子被挤开了,姜文旭捡起松子瓤放进嘴里。
花莺有点委屈,抿抿嘴,说出自己认为最好的事:“我大姊有身孕,你要是来的话,夏天的时候我可以带你看小婴童,软软糯糯特别可爱。”
姜文旭想起自己阿娘,他阿娘也有身孕,到七八月的时候就会生下一个弟弟或妹妹。
花莺不想说话了,耷拉着眉毛看姜文旭。姜文旭安静吃松仁,过了一会儿见花莺不说话,剥出两颗松子瓤递给花莺。
“这个松子特别好吃,饱满油香,咬到嘴里都是松木香味。”
花莺看摊在姜文旭手心的两粒松子瓤,修长的三角形,沉沉的松色,边棱鼓鼓的还会泛光,看起来就很好吃。花莺捡起一粒放进嘴里:“一人一颗。”
姜文旭默默无语,扬起手把剩下的松仁倒进嘴里。
花莺嚼着松仁,浓浓的松香味还鲜。她看着静静剥松仁的姜文旭,不死心的继续游说:
“你来我们村吧,我次兄最会玩,捶的一手好木丸,我让他带你玩;我阿翁你一定喜欢,性子好不说,闲暇时就喜欢和村里人斗牌,我带你看他和人斗牌。”
花莺睁大眼睛,希翼的看着姜文旭:“你来我们村学堂好不好?”
姜文旭没有回答,而是抬头向外张望。远远看见,有人抬着木桶,挑着筐子过来,姜文旭问:“送饭的来了,你饿不饿?”
花莺!
又这样转开话题,花莺有点生气,看了一眼姜文旭,抿抿嘴:“不吃”转身抬起腿‘噔噔噔’走了。走的时候不小心,还踩了信子上垂下来的彩绸。
一下午花莺都没什么精神,就是跟着队伍混而已。晚上还要去县里斗社火,花莺她们这样普通的不用去。原本说好阿爹带他们几个小的去,花莺身上懒懒的不想去。
娘几个盖着被子坐在炕上,张莲香摸了摸花莺额头,疑惑:“不发烧啊,这是怎么了?”
花莺大姊花荣懒懒靠在身后被子上:“大约是白天受风了。”
张莲香有些紧张,吩咐花莺:“赶紧回你屋去,万一受了风寒,过给你大姊就不好了。”
花莺虽然气闷,但还是听话的。她知道大姊这一胎不容易,成亲三年才怀上,阿娘看的仔细的很。花莺从被子里退出腿,闷闷的起身下炕。一下炕凉气就四面八方的,从脚心腿上钻进来,花莺也懒得理会。
花莺勾上鞋,‘嗒啦、嗒啦’往外走,没两步她娘又想起件事,喊她:“莺莺,快开春了,你去不去学堂。”
又是学堂,花莺的心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有点气:“不去。”
张莲香还没说什么,花荣先皱眉:“家里有闲钱为什么不去,你二姊都去了。”
长者问话直接走是没礼数的,花莺站在地下,没走也没回头:“大姊就没去。”
华荣气个倒仰:“姊姊没去,是因为那会儿家里穷!”铿锵的话语落地,屋里安静下来。
黄华荣该上学的时候,家里两个长兄齐齐染病,半个月就没了,不到半年五岁的二妹也染病没了。
一年里黄家五个孩子,就剩下半人高的花荣,和刚会走的黄诚。那一年为了那三个孩子,黄家举债求医。孩子没救回来,黄家却欠了些饥荒。
最大那个孩子听说随他阿翁,高个长的排场,爽朗爱笑还手巧,才十四就能跟着阿爹编席子。
花莺知道那是阿娘心里的痛,花莺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惹有孕的大姊生气,也不该提起阿娘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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