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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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震怒之后,脸上又添了几分窘迫,沈盈不顾场合,尤其是太子还在场之时,说出这番话,已经让沈懿心中极度不满,他瞪了田氏一眼,责怪田氏教女无方,又怒道:“你这孽障,又在满口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回房去,闭门思过,不许再出来丢人现眼!”沈盈今日是铁了心想让沈念名声扫地,不顾一切也要说出真相,“阿耶,女儿说的没错,有人亲眼所见,沈念的确逃往雪庐,与一男子独处了一夜。”
只是沈盈不敢说出摄政王的名讳,只要能让沈念名誉扫地,难道太子还会看中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吗。
“没错,沈娘子的确去了雪庐,乃是受本王所邀。”
长歌搀着季凌洲出现在沈府。
众人望向笼在薄薄光晕里的男子,男子一身白衣,身披厚厚的绒氅,嘴角勾着笑,仪态贵气,丰神如玉,但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仪。
季凌洲对沈念微微颔首,示意她不要担心,眼中噙满了温柔,淡淡一笑,“本王知沈娘子琴技出众,得知沈娘子前来香山祈福,便新作了一首曲子,想请沈娘子鉴赏一二,这便是昨日沈娘子亲手修改的曲子。”
季凌洲从胸口处摸出昨夜沈念改过的曲谱,目光扫过沈懿,看向萧暮云,笑道:“请萧夫人过目,这是否是沈娘子的笔迹?”
萧暮云点了点头,“没错,这的确是念念的笔迹。”
季凌洲又将这纸张折叠之后,贴身收好,又道:“不过昨夜沈娘子并非与本王独处,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南阳侯府谢世子也在,若是沈二小姐不信,可去问问谢世子。”
沈盈脸色一白,她一个庶女有如何敢去问侯府世子。
季凌洲又道:“不过沈娘子昨夜便已经离去,由本王的长随亲自送沈娘子回了慈悲寺的禅房。”季凌洲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长歌发现了几个行迹可疑之人跟着沈娘子,故为了沈娘子的安全起见,便并未将送沈娘子回厢房。”
田氏听闻季凌洲的话惊慌不已,她生怕季凌洲发现了什么,一把将沈盈拉了回来,笑着掩饰她内心的慌乱,“王爷说的极是,定是这死丫头看错了,还不快给摄政王殿下赔罪。”
“不必了,此事本因本王而起,若是令沈娘子蒙冤受屈,那便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思虑不周,还望沈将军和萧夫人见谅,本王特来给沈娘子陪礼致歉。”
季凌洲的态度虽说极为诚恳,也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可沈懿哪能消受摄政王的道歉,他吓得腿一软跌跪在地上,连嗑了几个响头,额上冒出了层层冷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季凌洲上前搀扶沈懿起身,温声道:“沈娘子无辜受累,这都是本王的错,沈将军要怪,便怪本王吧,今日本王特送来了陪罪礼,还请沈将军收下。”
那礼虽说名义上是送给沈懿的,而礼盒里却都是上好的稀罕药材,沈念见其中有几味药材是阿娘正缺的几味昂贵的药材,又对季凌洲投去感激的微笑。
季凌洲处事细致周全,又将她的困境一一化解,又以此拿捏住了田氏,这般才华谋略,果然远非常人能及,她款款上前,福身道:“多谢王爷替臣女澄清。”
其实她是想谢摄政王为她解围。
只不过被形势所逼,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想着待他日再送上谢礼报答。
“沈娘子不必多礼,昨夜是本王思虑不周,连累沈娘子无端蒙受冤屈。”
季凌洲眼中笑意越深,只不过那笑再看向沈懿时,带着几分冷意,“今日之事,是沈娘子受了委屈,可这事却是由一人挑起,虽说这是沈将军的家事,本王也不便干涉,但本王见将军难以决断,本王有一法子,倒是可以为将军排忧解难。”
沈懿看了一眼田氏,顾不得擦拭额上的汗水,便是他再糊涂,也知季凌洲是想要对田氏下手了。
他叩了一个响头,恭敬地道:“但凭摄政王殿下吩咐!”
季凌洲清咳了一声,温声道:“这事本是将军的家事,本王实不该插手,不过本王见田夫人如此情真意切,实在很是同情她的遭遇,与其让田夫人在将军府处处受委屈,本王亦觉得将军该成全了田夫人的一片赤忱之心,放田夫人回乡,本王愿赠与田夫人回乡的路费,另给予一份丰厚的赏赐。”
他眉眼含笑,声音也是极为温和,却字字如刀,田氏听得心惊胆站,吓得腿脚都软了,当场便跌坐在地上。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摄政王,当真是厉害,他言语中无半点漏洞,事事思虑周全,暗含威胁,但言语之间皆是对沈念的维护。
原来今日太子和摄政王都是为了沈念而来,沈念当真是好福气,可惜她的女儿也是沈家的女儿,却生生被比了下去。
她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恳求,“将军,妾知错了,妾是被鬼迷了心窍,才说的胡话,还请将军不要当真,是妾胡乱猜测,冤枉了念念,都是妾的错,但妾纵然罪该万死,但实在不放心妾的一双儿女,若妾离开沈家,烨儿和盈儿该怎么办?”
她连连嗑了几个响头,额角红肿了一片,磕破流血了也没停下,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还请将军宽恕妾这一回,就将妾留在府中,哪怕是做一个最下等的女使也成,妾今后定当做牛做马伺候夫人。”
沈懿本就对田氏有情,田氏养育了一双儿女,对沈家也是有功劳之人,他又怎会真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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