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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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等待两支骑兵的消息。</p>而赵军全力以赴与秦军在营垒之间对抗。</p>
姜烟看着在布帛上绘制的地图，外面是杀声震天的战场，仿佛赵军随时都能冲杀进来。</p>
隔着千年的历史和“纸上谈兵”的臭名，让赵括在许多人心中都塑造成了一个草包的形象。</p>
与伊阙之战闻名诸国的武安君白起相比。</p>
后人都觉得，这是一场从将领就能看出最终结果的一仗。</p>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p>
赵国俨然是破釜沉舟，倾一国之力打这一仗。</p>
秦国亦然。</p>
战败的那一国，谁也承担不起战败带来的风险和后果。</p>
姜烟一个知道结果如何的局外人都紧张得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白起？</p>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抬起眼眸看向白起。</p>
与那个在她家里会露出慈和笑容的白起相比。此刻的白起更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围绕着地图缓慢行走，仿佛是在巡视自己的疆土。</p>
一旁的战将有人蓄势待发，只等主将一声令下。</p>
也有人焦急的等待前方消息传来。</p>
战鼓阵阵，每一下都像是要敲进所有人的心里。</p>
外面吼声震天，营帐内的人却仿佛只能听见白起的脚步声。</p>
就在有人快支撑不住，准备抽出长剑冲出去与赵军大战几场的时候。</p>
外面的鼓声终于变了！</p>
白起执剑，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喜色，但更多的是压抑多时，在此刻终于喷薄而出的战意。</p>
“正面迎敌，再即刻抽调兵马驰援，务必将这四十万赵军困于此处。”白起长剑轻轻点在地图上。</p>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视线仿佛穿过营帐，落在了前方的战场。</p>
营帐内诸位将士领命出发。</p>
只留下白起，持剑端坐在主位。</p>
“姜姑娘，这便是你要看到的战场。”白起侧过头，看向姜烟。</p>
到了营帐后，姜烟的情绪平复下来不少，只是看着白起的眼神有些复杂。</p>
她第一次接触白起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非常温和的大叔。</p>
比起嬴政挑剔的性格，沉闷着不说话的铁匠易，姜烟一度觉得白起是最好接近的人。</p>
到了现在，姜烟才清楚的认识到。</p>
为什么白起会被称为“杀神”，被称为“人屠”。</p>
“不明白为何如此？”白起不知道是在对姜烟说话，还是对自己。</p>
姜烟一怔，抬头看白起。</p>
却见他抬手，对着自己再次露出从前温和的笑，说：“去看看别的，你就知道为什么要有这一战了。”</p>
幻境如今掌握在白起手里，姜烟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办法。</p>
眼前一花，那种恍惚的感觉再次如潮水一般袭来。</p>
待这感觉褪去，姜烟睁开眼睛就看到飞溅的火星子朝着自己迸射而来。</p>
“姜姑娘！”易一把拉开姜烟。</p>
上衣直接被脱下，小麦色的肌肤和蓬勃有力的肌肉，和他那张略有些娃娃脸，还带着酒窝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相称。</p>
易害羞的笑了笑，说：“姜姑娘小心。”</p>
“谢谢。”姜烟道谢，周围不断传来当啷的铁器凿打的声音，有点恍惚的说：“我怎么到这里来了？”</p>
“武安君将您送来的。”易能看见姜烟，有些手足无措的请姜烟跟着自己走出去。</p>
姜烟这才看清楚，自己这仿佛是在一座工坊，周围都是击打铁器的声音。</p>
“这是制作兵器的地方。”易第一次露出骄傲的神色，眉眼带着自信的色彩：“秦剑，是诸国中最好的武器。”</p>
随后，小铁匠又露出羡慕的眼神看着工坊里面的大师傅们，说：“只是我现在技艺不行，还不能铸剑。不过，我以后肯定就可以的。”</p>
姜烟对铁匠易的了解不多。</p>
一开始她还以为铁匠易应该是什么铸造大师，否则系统应该不会抽中他才对。</p>
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姜烟又有些迷惑了。</p>
“没想到武安君竟然让姜姑娘过来了。只是小人的家境贫寒……”铁匠易有些不安的搓搓手。</p>
他在姜姑娘的家里又吃又住的。</p>
结果姜姑娘来了他家，他却没有款待姜姑娘的能力。</p>
只是这样的情绪很快敛下，铁匠易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微亮，指着身后激动得说：“对了，姑娘快看，很快王上就要来了。”</p>
易两眼放光，身后不知何时背着一把剑，转过身踌躇满志的看着姜烟，笑道：“其实小人见到姑娘之前是准备投军的。王上颁令，两郡十五岁以上男子皆升一级爵位赶往战场。小人要去建功立业，要给娘挣个好日子。有武安君在，秦国没有不能胜的仗。大家很快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很快就不用经受战乱之苦了！娘吃饱穿暖了，小人才能放心去学铸剑，我要成为闻名诸国的铸剑师！”</p>
易的笑容灿烂，酒窝盛满了对战功的憧憬和对想象中好日子的向往。</p>
“小人有了战功，就可以款待姑娘！小人的家乡，其实很好的！”</p>
这是姜烟第一次听易说了这么多话，也第一次看他笑得如此灿烂。</p>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系统会选择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铁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