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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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沐白亦实话实说,目光仍落在贺珧手中的书上。
瓦尔克,《德国民法总论》的作者。
可惜她对这人的了解也就到此为止了。
刚认识贺珧的时候,他给她开过一张书单,说如果能读完,绝对能顺利毕业。
她有的翻了,有的碰都没碰,最终也毕业了。
《德国民法总论》就是没碰中间的一本。
“不好吃还到这么晚,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他这话让沐白亦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是生气了吗?
“陆总说请了贵客,一等便等了两个小时。”沐白亦小心翼翼地解释,“我走的时候也没见到人。”
贺珧低哼了声:“孟存跟他家小子也配?算起来,孟云矜还比你小上几岁,你要想见,回头吃饭让他给你敬酒。”
以贺珧的家世与名望,他向来眼高于顶。沐白亦知道自己不可与他一同,向他打听:“孟存和孟云矜是?”
“算得上书香门第。前一阵子的赛事吉祥物是孟云矜主笔的,可把孟存高兴得。”
贺珧的语气稀松平常,沐白亦却听出了其中玄机。
前一阵子的赛事不就是x运会?
比她年轻的孟云矜怕是才二十出些头吧?
如此年轻便成为吉祥物的主笔,可不得教人欢喜疯了?
沐白亦这么想着,偷偷瞥了眼贺珧。
也就是眼前这人从小便见惯了大场面,才会将此殊荣如此轻掷。
“喊你回来不是为了讲别人的,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原着想为你庆祝一下的。”
贺珧对她伸伸手,招呼她过来。
沐白亦乖乖走近,贺珧一伸手,将她整个人揽过来,她顺势坐在他腿上,就这么坐着,她还得提这些劲,免得太沉了被他吐槽又胖了。
贺珧发现了她的紧张:“你今晚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
沐白亦在心中自嘲,这天先是应付委托人,再是参加陆翰的局,此刻还要费心考虑着他,能不力有不逮吗?
白天的问题从她心底涌现出来,她很想张嘴就问:
那个无罪的判决是你去努力的结果吗?我在其中的付出都是无谓的吗?
但她本能地感觉到,此刻不是问这些的好时机。
若是就这样问出口了,少不得要与他有一番争执,她已经十分疲惫,折腾不动了。
这么一思量,她的思路拐到了丢失的钢笔上去,便连忙借机诌了个理由:“你送我的那支钢笔丢了。”
“那支万宝龙吗?难怪你不开心。”
贺珧说着,将她的头轻轻拨过来,靠在他的心前。他很注重身材管理,肌肉很紧实。沐白亦的头骨枕着,满满当当的很有安全感。
他身上很清爽,应该是刚洗过了澡,沐浴露的香气里混杂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是他占有欲起来的时候才会有的味道。
比咖啡豆要浓烈,比炭火要纯净。沐白亦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发丝在她耳后轻擦。他的右手环着她,左手食指反复掠过她的唇,不住摩挲。
沐白亦微微有些战栗。
她知道贺珧想做什么。
室内还残留着欢好的气息,潜藏在小苍兰前调的香薰里,像是跃动在雪夜里的火焰,将灭未灭、隐隐欲燃。
贺珧伏在枕头上,手指缠绕着沐白亦的发丝,见她倦色里仍有些愁容,便安慰她:“一支钢笔而已,算不得什么,回头我再送你一支。”
那是她成为他女伴第一年生日时他送的,是他常用的牌子。
虽然之后每年逢年过节礼物从未短过她的礼物,但沐白亦私心最喜欢的是这支钢笔。
每次遇到紧张的场合,她就会带着这支钢笔,似乎光是触摸到冰凉光滑的笔身,就能让她下意识地冷静下来。
仿佛是他在她身边一样。
沐白亦看着贺珧的侧颜。
不戴眼镜的他压迫感减弱了许多,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眸子温和得像一汪温泉,温暖的、慵懒的儒雅,翻滚着难得一见的脆弱,仿佛是薄如蝉翼的琉璃,只要轻轻一击,就能将他粉碎。
她很容易为他的这副模样心软,从上午起就想问的话也被吞回了肚子里,出口的只有一声轻轻的呢喃:“……好。”
至于他在无罪判决里出了多少力,这个问题重要吗?
很重要。
她还想知道答案吗?
再说吧。
第二日上班,袁舒芹见到她时小小地感慨道:“不愧是回去休息得早的,精神就是不错。”
沐白亦这才想起来她昨天是提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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