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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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江淮吗?”许连翘见他既不回头也不回答,又开口询问了一声。
寥寥月色下,长廊间,男女身姿长立,温婉的一阵细风略过,像是吹起了宁垣心间长久的涟漪。
游移不定间,他才慢慢地转过身。
目光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即使月色昏暗,他也依旧看清楚了眼前的她如今皱着眉的模样。
明明才不过十八的年纪,却偏偏如此忧心。
宁垣很想承认,他不是江淮。
很想问阿翘,问她是否还记得八年前与她相识的那个男子。
可是…
宁垣的眼神注意到了什么。
他那犹豫不定地回答尚在喉口之中时,许连翘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地仓促上前,两只手一伸,一把捏住了宁垣两颊的皮肉。
她下手一点也不温柔。
惊得宁垣轻声“嘶”了一声。
“奇怪。”
许连翘捏了捏,又揉了揉,发现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这居然是真的?”
她皱起眉,却又好奇的模样落入宁垣眼中,再加上她那细绵的指尖触感,慢慢地从他下颌处蔓延至全身,他只觉着周遭都紧绷了起来。
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燥热。
许连翘还在看…
她想起小的时候,那人就和她说过,这世上多的是常人不能理解之事,也多的是巧夺天工的技艺。
所以…
她又使劲在“江淮”脸上抠了抠。
如果说刚才她的动作还算得上是轻柔,那么现下,“江淮”的脸上却是实打实出现了道道红痕。
许连翘依旧不死心,踮起脚来继续凑近观察。
熟不知,她这一靠近,暗香盈袖,宁垣看着心上人贴近的面容。
灵动的眉眼,娇俏的红唇,甚至连她那腮上一抹淡红都在冷白的月色下看得清清楚楚。
他到底…也是个男人。
感觉到身上的异样,只能急忙推开她一些。
他还不想被她当作禽兽。
倏然被推开,又见他忙不迭地转身离开,许连翘更觉着眼前的人就是有问题。
不然,他躲什么躲。
“我再看看。”
许连翘追上“江淮”的步伐,愣是想要再看一眼,摸一把。
“别闹。”嘴上说着拒绝,语气间却多了宠溺。
“要不,回屋再看。”
呸,谁要和你在一个屋子。
不知不觉,二人一前一后竟然像极了追逐打闹。
只是隐于角门间,却有一个身影,默默地看完了这一切。
…
“咳咳咳…”
屋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周菀端着汤药的脚步在屋外一滞。
眼神微闪后,才沉下气,推门而入。
“夫君,怎么又咳得这么厉害。”
说着,熟稔地从床下拿出痰盂,坐在床边,一边顺着拍打江涟的背,一边用手中的痰盂去接江涟口中吐出来的污秽。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早就如此习惯了,竟然都不曾像往常那般嫌弃了。
江涟的咳疾持续了大约一刻,稍作渐缓之后,才拍了拍周菀的手示意她将痰盂放下。
随后,接过周菀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也是真的苦。
“辛苦你了。”
江涟看着周菀,说得真诚。
周菀浅浅地笑了笑,一边扶着他躺下,一边说道:
“夫君说的是什么话,只要夫君能好起来,妾身做什么都不辛苦。”
给江涟盖好了被子,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菀儿,这些年是我拖累了你。”
江涟刚才咳得厉害,再加上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说话起来难免带上了粗气。
“我的身子…咳咳…我自己知道,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夫君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了。”
她这些话听得实在是太多了,也听累了。
可江涟却好像没有听见周菀的话,仰着头看着头上的帐顶,执意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嫁给我,委屈你了,是我们江家对不起你…”
“夫君说的是什么话,嫁给夫君是妾身心甘情愿的,夫君以后也莫要再说这些丧气话了,大夫不也说,夫君的身子正在一天天变好不是。”
周菀嘴上说着这些,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明日便是十五了,母亲说要去卧佛寺祈福,想来佛祖也是会保佑夫君的。”
卧佛寺…
江涟听到这个,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那母亲,哪里是为了他才去求神拜佛的。
“咳咳咳…”
想到这里,又转了个身咳嗽起来。
周菀又只能忙不迭地安抚他。
直到出了这房门,周菀才卸下一口气。
可恶,江涟的身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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